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229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他做不到完完全全站在齊宥這邊兒,和陸唯時對立。即使事已至此,他走過陸唯時課室時,仍然忍不住去望向那扇窗子,忍不住去惦念坐在窗旁的少年。 這已經成為他的習慣,這習慣讓趙昭對齊宥更是愧疚難安。 他下午翹課出去,也是要去陸府尋陸唯時…… 不敢讓齊宥知道,怕齊宥嘆氣難過,也不敢讓魏九朝知曉,免得哥們兒一激動上手把他揍一頓。 以前三個人無話不談,如今自己卻要一個人經歷這么多。 趙昭嘆口氣,能怪誰?都是自找的! 他輕車熟路去了陸府,陸唯時卻不在家。 趙昭登時慌了:“他……他也沒去學里,那能去哪兒呢?” 趙昭是很循規蹈矩那種學生,以前齊宥不來上課,他都不敢頂風作案替齊宥答到,在他心里,逃課是他能想破天最大的罪責,他第一次一個人心驚膽戰的逃課,捂著心跳偷偷逃到陸府,結果卻連人都沒見到…… 小廝見他失落,只嘆口氣道:“少爺去哪里我們可說不好,他能去的地方多了,趙公子,您還是快去學里吧,您別怪小的多嘴,您和我們少爺,不是……不是一路人。” 在趙昭心里上學期間,只要是沒來上學,那肯定是在家里窩著呢。 可惜陸唯時能去的地方太多,而他一個也不曉得。 也許真的不是一路人吧。 趙昭沒再返回國子學去上課,垂頭沿街漫無目的走著。 茶館二樓,陸唯時臉色沉郁,向來含笑的眼眸也只余清冷,他緩緩抿了口茶,他的對面坐著蕭朗吟。 這些時日他監制趕造弩,箭,臉龐明顯清瘦了不少。 他看向陸唯時:“你也別太介意,此事本天衣無縫,誰能想到那深山里頭有金礦?” 蕭朗吟本就不太情愿陸家借齊宥搞事,但太后支持,他也不便多說,如今看齊宥化險為夷,他反而或多或少松了口氣。 “蕭兄真以為那金礦是從天而降?”陸唯時冷冷淡淡的翹起唇角:“我看是有人故意為之。” 任憑全京城都認為是上天顯靈,陸唯時也不屑一顧,此事一看就是事先走漏了消息或被人看出了計謀,來了個將計就計。 有權勢在南山埋下珍寶,還能瞞天過海的只有雍熾一人。 “此番至少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陸唯時悠悠然道:“陛下還真是把阿宥放心尖兒上了。” 蕭朗吟抿抿唇,并不答話。 “心里不舒服?”陸唯時笑了起來:“還想著和阿宥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陸唯時很是敏銳,趙昭的心思他能看破,蕭朗吟自然也瞞不過他。 蕭朗吟沒否認,只是唇角的笑多了絲苦澀:“你說陛下看重阿宥,這何以見得?” “那金子的埋藏位置和深度顯然經過調查。”陸唯時一哂:“陛下前幾日甚至直接到齊府門前,在百姓面前袒護齊家。陛下為了此事用多少心思,你還看不出?” 蕭朗吟沉默。 陸唯時看他一眼:“聽說陛下這段日子總是往齊府跑,連排云臺都不去了……還在齊府留宿了好幾晚——看來齊大人不想做首輔,是奔著國丈去的。” 蕭朗吟臉色陡然陰沉,站起身道:“我先告辭,改日再聚。” 陸唯時抬眸,懶洋洋的叫住他:“是我出言不遜,蕭兄莫要生氣。” 蕭朗吟停下腳步,但是仍未有坐下的意思。 陸唯時不再提齊宥,笑吟吟道:“蕭兄,你可知道韓霽?” 韓霽?蕭朗吟皺眉看向他。 “他是陛下幼時的侍讀。”陸唯時淡淡道:“查山兵敗后不知所蹤,最近廣西有官員回京述職,偶然閑聊時提到發現此人蹤跡。” 蕭朗吟挑眉道:“那又如何?” 查山之變時,除了雍熾等人被蒙古所虜獲,失蹤的人也不少,他并不覺得一個侍讀能掀起多少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