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214
陸唯時微微瞇起雙眼,想起齊宥狀若無意,向他打聽金錢草的畫面。 即使齊宥旁敲側擊的問詢,他也不覺得齊宥能懷疑到一株草上。 這計劃隱蔽,他家的藏書閣有前朝太醫留下的絕版藥典,這金錢草的藥理也是自己從幾乎爛掉的書上偶然翻看來的…… 齊宥怎么可能知曉? 再說就算齊宥懷疑這株草,也不會聯想到淤青和傷口,依然無法論證啊…… 陸唯時皺眉,無論如何,齊宥都已經曉得了,按現在的局勢來看,此人定是站在雍熾那邊的。 陸唯時嘆口氣,一路趕至南城茶館,這是個不起眼的二層小館子,開在長街盡頭。 他和蕭朗吟每次見面,都約在茶館二樓靠窗的位置。 陸唯時趕到時,蕭朗吟正負手立在窗旁,面容冷漠,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譏諷:“陸公子,你們陸家說一月之內朝堂必亂,這兩個月都過去了,我看倒一片祥和。” 陸唯時單刀直入,低聲道:“除掉齊宥。” 蕭朗吟一震:“為何?” 陸唯時把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事兒沒搞起來,倒是被他擺了一道。還不是借著賣書的手段透露消息。” 蕭朗吟皺眉。 “當然,我對他動手也不只是為了這次的事。”陸唯時淡淡道:“他和陛下感情甚篤,若他被除掉,倒是會有亂相,也能有可乘之機。” “朝堂上能鉆的空子不少,何必非盯著他?”蕭朗吟一哂:“畢竟是同窗,你倒是比我還絕。” “他是陛下的人。” “那不一定。”蕭朗吟轉過身道:“你該知曉,阿宥是被迫的。” “我不理會你們的事兒。”陸唯時瞥他一眼,斬釘截鐵:“但齊宥定要除掉。他是禍患,我能察覺到他知曉的事遠比我們想象中多。” 蕭朗吟偏過頭,沉吟道:“我不會對他動手。” “不讓您動手。”陸唯時冷笑道:“我動手,您別插手,成么?” 蕭朗吟皺眉:“你想如何做?” “這幾日遲遲沒動靜,太后也坐不住吧?”陸唯時不經意道:“我聽聞太后先前已經對齊宥不滿。” “而且……他還是陛下孌寵,太后知曉了又該如何做?”陸唯時道:“太后要清理門戶,誰都沒得說。” 蕭朗吟刀削般的眉宇冷冷凝起。 “你不必管。”陸唯時優雅的彈彈衣袖:“此事絕不會再出紕漏。” 太后宮中,太后笑著看向長身玉立的陸唯時,很是親和:“時兒最近很久沒進宮了,功課忙么?” 陸家和皇家親近,陸唯時從幼時就常常出入宮禁,太后眼看他長成芝蘭玉樹的模樣,自然更是喜歡。 陸唯時笑著落座:“臣心里常常念叨著要來給您請安,只是來年要科舉,臣自然不敢懈怠。” “你有這心思是好的。”太后寒暄幾句,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你身邊有不少書法大家,你也給哀家舉薦一個,好讓他幫哀家抄抄佛經,這些女孩兒的字還是太陰柔秀氣,哀家瞧著也不喜。” 陸唯時沉吟一瞬,心思翻轉間已順水推舟:“最近的新起之秀有個叫齊宥的,字跡很受京城之人追捧,臣恰好也認識,不如讓他去抄寫佛經。” “齊宥?”太后露出一絲疑惑:“這名字哀家耳熟,是誰家的孩子?” “齊鳴泰家的小公子,大殿上的匾額便是出自他手。”陸唯時矜持一笑:“臣和他皆在國子監念書,若太后有這心思,臣回去便知會他一聲。” 太后唔了一聲,面色有幾分不善:“聽說還當過陛下的伴讀?陪陛下一起去了射場?” 陸唯時道:“正是此人。” 太后抿了口宮女捧過來的茶:“就他了,你傳哀家的旨意,讓他后日進宮。” 趙王在一旁聽到,眉梢不由一皺。 中秋燈展之后,他和雍熾關系緩和,雖然還達不到握手言歡的地步,但有旁人在場時,也能淡淡言語幾句了。 趙王亦聽說雍熾給他的劍形花燈是齊宥的意思,再加上這幾日齊宥的刻意親近,倒是令趙王對齊宥的觀感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