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178
“皇帝來啦?”太后一臉笑意:“哀家正說呢,好幾日沒看到皇帝了。” 雍熾淡淡一笑:“這幾日忙些,沒來給母后請安。” 雍熾端起杯盞飲了口茶:“不過有趙王在,母后想必也不寂寞。” 太后淡淡一笑,揀著不相干的事兒聊了幾句。 “還有件事兒。”見雍熾一一應下,面色也算溫和,太后如話家常道:“蕭家那小子,想從國子監(jiān)退學呢,他侯府的主母過來給哀家討要恩典,說想讓兒子去京營混幾年,哀家想京營離京城近,對于這些沒出息的勛貴子弟,也算是個好的安置處,就答應了。” 京營一直由蕭朗吟之父管轄,但鎮(zhèn)遠候年邁,京營的下一任將領還懸而未決,若是蕭朗吟去了京營,那這只兵力定會繼續(xù)被蕭家把持。 若此事拿到朝廷上議論,雍熾也許會反對,但若是走裙帶關系拿到后宮,就似乎成了家里的事兒,再加上太后出面,雍熾一般都不會反駁。 然而今日,雍熾一反常態(tài)。 “母后,此事怕是不妥。”雍熾不禁皺眉:“兒臣也是為蕭家考慮,朗吟正是讀書的年紀,好好的書說不念就不念?又要去京營,這樣能成什么事兒,再說京營也是有選拔的,這么下去朝廷制度何在?” 太后一怔,沒料想皇帝會反對,含糊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哀家和鎮(zhèn)遠候夫人談著家常,也就應下了。蕭家那孩子功夫身手也好,若是選拔,也是定然能進去的。” 此事和蕭朗吟的功夫身手無關。 雍熾想收權,自然不愿蕭家勢力繼續(xù)在京營滲透。 但是太后硬是要把此事當成家常來說,雍熾便也笑著,依然拿出為蕭家兒郎考慮的態(tài)度來拒:“母后,朗吟在國子監(jiān)念書的時間也不短了,來年眼看就要科舉,若是真想歷練,明年考了科舉拿到功名,再去營中豈不是更好?” 雍熾百般搪塞拖延,太后心底冷冷一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皇帝既如此說,那哀家還能說什么?只是哀家若連這臉面都沒有,還不如去莫愁山上,吃齋念佛呢!” 說罷心頭忽然涌上悲意,拿著手帕在眼角擦了兩下:“哀家人老了,也糊涂了,陛下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想來也不用哀家多說。” 雍辭見狀,忙走過去輕言軟語,安慰母親。 雍熾奪回皇位,囚禁趙王后,太后一氣之下便離宮去了莫愁山,雖說在雍熾的再三邀請下回來了,但兩個人一有別扭,太后立刻開始“去莫愁山”預警。 偏偏雍熾面上不動聲色,其實還每次都吃這一套。 “母后想岔了。”雍熾忙走上前,親自倒茶為太后解釋:“您也知道,兒臣去射場時遇刺,也多虧趙王出面,才躲過險情,回京后又搜查了一陣,還沒確切結果,朕自然不是疑心誰,只是此時總要避嫌。” 蕭家當時幫雍熾奪位,比起太后和趙王,蕭家表面上對雍熾其實更親近些,雍熾也一直厚待蕭家。 齊宥說的話,倒是讓雍熾對蕭家有了幾分警惕,回京后本想借著查刺客的名頭徹查蕭家一番,誰知蕭家遮遮掩掩。 這更加深了雍熾的懷疑。 雍熾既然已經(jīng)對蕭家起了疑心。此時自然不愿放權。 眼下他駁了太后的面子,為了防止生事,自然要從旁處找補。 果然太后嘆口氣,順著雍熾的話道:“你弟弟這傷也快養(yǎng)好了,只是太醫(yī)囑咐說是忌諱憂思,哀家想若是再把他圈起來,對養(yǎng)傷……也沒益處。” 趙王回京后一直住在宮內(nèi)養(yǎng)傷,一個多月過去,雍熾沒提圈禁的事,但也沒有明旨要放人出來。 雍熾聞言,雙眸如電看向雍辭:“趙王的意思呢?” “這……”雍辭頓了頓道:“臣弟聽陛下的。” 雍熾淡淡道:“太醫(yī)說忌諱憂思,自然有道理。只是若人心不足,那自然不論身在何處,都是心事重重。” 雍熾看了眼太后倏然冷沉的面孔,終究沒把話說死:“中秋眼看也要到了,母后,先讓趙王陪您過了中秋,之后的事兒過完中秋再說吧。” 太后看他松了口,心下已有計較,并不過分逼迫,反而對大兒子難得噓寒問暖幾句,雍熾淡淡回應,殿內(nèi)氣氛一時間還算和諧。 太后忽然狀若無意道:“熾兒,你有心儀的女子么?” “心儀的女子?”雍熾一頓:“兒臣尚未遇到。” “此事大臣們不敢多說,也只能哀家上心。”太后嘆口氣,滿是不勝其勞的模樣:“辭兒已經(jīng)有好幾個側妃,你卻連個鋪床疊被的人都沒有,還是幾個小太監(jiān)伺候。” 雍熾不愿意拂了母親的關懷,按耐住煩躁,笑道:“母后也不必為此事煩擾,朕不是不上心,實是沒遇到傾心的女子。” “哪兒有一見傾心?夫妻都是相處出來的。”太后如百姓家的母親般對雍熾笑道:“哀家看崔氏就不錯,書香世家,無門無派,女孩兒長得也水靈,家里還有一個在國子監(jiān)念書的弟弟,聽說來年科舉。” 太后自然不愿雍熾娶權貴之家的女兒為后,甚至不愿雍熾配陸唯時陸家這般的文壇領袖。 挑個平平無奇又美貌的皇后,崔家的女兒倒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