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159
雍熾走至御床旁,立刻從枕邊的小匣子里拿出那幾封薄薄的信箋。 一一對應,雍熾臉色愈發(fā)陰沉,他把書冷冷扣在案上,唇角浮起冷笑。 齊宥這幾日給他寫的所謂情書,全都是從話本上照搬。 沒有一個字能信。 雍熾冷冷握拳,只覺得怒意涌上頭頂。 最讓他難堪的不只是齊宥騙他。 是他每日的思量翻閱,是他曾為那些詞句輾轉反側,甚至琢磨每句話背后的心思! 可惜,全都是為應付差事,搪塞他的! 雍熾神情冷凝,他一不能容忍背叛,二不能容忍欺騙。齊宥在射場蓄意逃跑,是在觸他的逆鱗。 事后一番情誼互通,說好的嚴懲,輕飄飄化成罰寫情書。 雍熾眉峰微擰,在大殿來回踱步,他下決心要嚴懲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逃脫。 他已經對齊宥網(wǎng)開一面步步退讓,為何還不知足?為何竟敢這般戲弄他! 齊宥也許還很得意,拿捏住自己不舍得罰他。 背叛在前,欺騙在后。 若論君臣,禮法難容,若不論君臣,亦是負了他的情誼。 雍熾深呼一口氣,簡直忍無可忍! 小公公剛走至大殿,就看到當值的太監(jiān)站在檐下,一個個噤若寒蟬。 看到他拿著信過來,立刻圍上前:“小公公,您總算來了。陛下不知為何,突然滿臉怒容,你趕緊把齊小公子的信呈上去吧。” 這幾日,他們都曾瞧見過陛下唇角上揚,拿著齊小公子的信一讀再讀的模樣,此刻盼齊宥的信如同盼救命靈藥。 “莫慌。”小公公拍拍鼓鼓囊囊的信,悄聲道:“小公子今日寫了好多呢,陛下再大的火氣也能沒影兒。” 幾個人匆匆聊了幾句,結果小公公一進大殿便覺得后背發(fā)冷,氣氛不對。 他從前聽聞過雍熾暴戾,雖說雍熾有時心性上來,還會給他們開幾句玩笑,但小公公面上陪笑,其實嚇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可自從近一月,陛下和齊家的小公子來往多了,倒是有了幾分人味兒…… 可眼下,小公公遙遙望向坐在大殿暗影中的陛下,覺得那目光又恢復了以往的冷冽,他哆哆嗦嗦,幾乎不敢進殿。 偏偏雍熾冷冷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你,進來!” 小公公腿一軟,欲哭無淚的抖抖索索跪下,像拿免死金牌般把懷里的信一股腦呈上去:“陛……陛下,這是小公子給您寫的信。” 雍熾看到他恐慌的模樣,以為他也知道實情,冷厲道:“既然無心,何必多此一舉?” “啊?”小公公懵懂抬頭,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小公子當然有心,他想您……想您都想哭了……” 他親眼瞧見的。 “你受了他多少好處?”雍熾的臉色陰沉:“敢和他一同欺瞞朕?” “小公子……”小公公不知此話何意,只能不住磕頭:“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他又把那一疊視為救命稻草的信往前遞遞,哭喪著臉道:“這是小公子給您的信,陛下您看,有好幾封呢,都是小公子熬夜寫的……” “真不少。”雍熾沒接,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抄順手了吧?還準備繼續(xù)欺君?” “你,立刻帶人去國子監(jiān)傳旨。”雍熾面色平靜,修長的雙指夾起紙箋,口吻冷得像冰:“把朕這道手諭給他看!” 小公公嚇得屁滾尿流,再不敢多說,拿著手諭帶人直奔國子監(jiān)。 國子監(jiān),齊宥望向蕭朗吟的座位,眸中閃過沉思之色。 從射場回來,蕭朗吟已經有好幾日沒來過課室。 正是課業(yè)最緊的時候,同窗們免不了議論紛紛。 回京后暗探出動,以搜索刺客的名義,在京城好一番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