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130
齊宥看向他:“嗯?” “那封信,”蕭朗吟眸光閃動(dòng):“你交給蔣辰了?” “噢,那封信啊。”齊宥做出你不說我都忘了的模樣:“沒有給他。” “那你放到何處了?”蕭朗吟凝視他,緩緩道:“既然和刺客有關(guān),還是要謹(jǐn)慎。你沒再給旁人說罷?“ 齊宥偏頭:“蕭兄如此關(guān)心那封信?” “我不是關(guān)心那信,我是關(guān)心你。”蕭朗吟別開視線,似是怨他不懂利害:“那信事關(guān)刺客,若是讓旁人知曉信被你看過,把你滅口都說不定。” 蕭朗吟看齊宥不說話,又奇道:“所以你當(dāng)日心急火燎的回去,竟然沒把那封信交上去?” 齊宥急匆匆回去就是為了上交那封信,結(jié)果卻還是沒把信交出去,根據(jù)以往了解,蕭朗吟覺得齊宥不會騙他,但這難免讓人生疑。 “沒有。”齊宥面不改色:“我當(dāng)日見到雍熾就后悔了,心想事情既然已經(jīng)過去,倒也不那么緊急。再說,就算是緊急,和我也無甚關(guān)系。就像你說的,我把這封信交上去,自己也解釋不清來龍去脈啊,百害無一利,我干嘛要把信給旁人?” “還是把信給我吧。”蕭朗吟明白了齊宥的苦衷,道:“你天天和陛下在一起,放在你身上也不安全,他看到信,真以為是你和刺客有瓜葛呢。” “我看這幾日風(fēng)平浪靜的,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信也不知道放哪里了。”齊宥抱歉的笑笑:“改日吧,我今日來,是想看看你和九朝。” 不知為何,蕭朗吟面色露出猶豫:“你要去看九朝?” “嗯?他怎么了?” “你去看看吧。”蕭朗吟嘆息一聲:“他這兩日不是很好。” 齊宥愈發(fā)疑惑,快走幾步到了魏九朝的房舍門口,推門進(jìn)去,卻被眼前的景色驚呆。 魏九朝抱膝坐在床上,雙眸恍惚游離,眸中也沒了往日的神采,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齊宥走上前,搖搖他肩膀:“九朝?” 魏九朝看向他,唇角動(dòng)了動(dòng):“阿宥?你……你還活著?” 齊宥:“……” 聽聽,這說得是人話么? 齊宥嘆口氣:“你這是犯什么毛病了?” 雖然說冰車那事兒是挺嚇人,也不至于直接把魏九朝嚇萎吧? 這丟人的狼狽模樣,看他日后還好不好意思叫囂自己橫行國子監(jiān)…… 看看凌亂的床,齊宥眉頭皺起來:“你這房間也沒人給你收拾?” 魏九朝還抱膝坐著,聽到齊宥這句話,呼吸一滯。 “書善呢?”齊宥抬頭四下找人:“你都快不能自理了,他怎么不在身邊伺候?” 魏九朝看向他,聲音干澀:“他走了。” 齊宥心口一顫:“什么意思?說清楚。” 魏九朝張張口,卻不再說話,扭過頭,眼神又露出茫然。 齊宥皺眉,魏九朝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滿臉都是出了事兒的神情。 等了半晌,魏九朝才艱難開口:“書善不在了,現(xiàn)在是夏日,他們怕尸身腐爛,已經(jīng)把人拉出去,準(zhǔn)備就近埋在燮州。” 齊宥驚訝道:“前幾日不是很好么?” 雖然書中有殺戮和人命,但齊宥穿過來并未目睹過誰的死亡,細(xì)論起來,書善算是第一個(gè)。 魏九朝閉上雙眼,悶聲道:“前幾日有人送來冰好的梅子湯,我不想喝冰的,就給了書善,誰知他當(dāng)日晚上就開始肚子疼,我以為是他吃壞了肚子,結(jié)果……他卻吐了血。” “就在我懷里。”魏九朝聲線有幾分顫抖:“眼看他斷了氣。” 齊宥怔在原地。 他知道書善和魏九朝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向來親密,是魏九朝最貼身的小廝,這次來燮州,也是書善不放心才自愿跟過來。 “我把此事報(bào)給司丞,他說只是死一個(gè)小廝,不讓我聲張,還非說書善是吃壞了肚子。”魏九朝看向齊宥,眼眶微紅:“但我知道他是中了毒,而且這毒本是下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