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56
苦苦求盼著旁人能救自己,看到傳旨意的小太監(jiān)前來,定會有逃出生天之感。 劫后余生,齊宥那張精致的臉龐上又會是何種表情呢? 若在那時見到自己,會不會哭哭啼啼又真情實意的謝恩? 只要想到那場景,雍熾心里就涌起滿足感,他向來是隨心所欲,想看了,就立刻要見到。 雍熾大步走出,命道:“備匹快馬,朕要去兵馬司。” 兵馬司的監(jiān)獄,魏九朝等了兩三個時辰也沒等到家人來救,不自覺地有點焦灼,連酒也醒了大半:“阿宥,你看到那人被我打成什么樣了么?沒打死吧?” 齊宥默了默,在原小公子是在這次事故里直接傻掉了,但他現(xiàn)在也不敢斷言是否會有更嚴(yán)重的后果,只得道:“他撞到架子上,被花瓶砸的滿臉血糊糊的,我也說不好。” “也太不耐打了。”魏九朝和齊宥背靠背倚坐在地上,哼道:“不會打架偏偏還不老實,非要來挑釁我。” “你也太沖動,下手那么重。”齊宥揉著眉心:“這京城的權(quán)貴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惹毛了他們,對你,對魏叔叔都沒好處。” “道理我都懂。”魏九朝梗著脖子,嘟著嘴:“但我見不得旁人欺負(fù)你。誰讓那人手賤朝你扔花瓶。” 這話說得透著賭氣和護(hù)短,牢里很靜,齊宥透著清亮的月色看向魏九朝尚顯稚嫩的臉龐,心里滋生出無限的溫暖和感激。 認(rèn)真說起來,這只是書里的世界,可身邊人的真心,賭氣,和時不時流露的小委屈,都讓齊宥想起自己前世的同學(xué)和朋友,每到此刻,齊宥都會覺得自己依然活得真實可知。 齊宥透過如水的月色,望著牢中木桌上那搖曳不定的燭火:“九朝,別再去想那些了,今日是你生辰,我還沒向你道賀。” 雍熾剛在官員誠惶誠恐的引領(lǐng)下來到牢房外,看見兩人倚著月光背對而坐,落難時還相濡以沫,眉心已經(jīng)緊緊皺起。 魏九朝委屈道:“在牢里過生辰的,整個國子監(jiān)也就我一個了。” 齊宥輕笑:“那我讓你的生辰再特別一點兒。” 說罷,他從地上爬起來,徑直走到木桌前端起那盞盈盈燭火,背著月光,一步步朝魏九朝走來,唇邊輕吟著輕快的小調(diào),字句簡單,卻字字溫柔:“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九朝,這是你十九歲生辰日,不管身在何處,有我陪你。” 月光灑在破舊的木桌上,灑在斑斑血跡的牢里磚地,明明陰暗肅殺,令人生怖的背景,卻被齊宥簡單俏皮的歌聲反襯得格外特別…… 雍熾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齊宥,他的低唱悠遠(yuǎn)真摯,緩緩走來時,如跋山涉水……他那么專注的看向魏九朝,就好像……好像他此番只為此人而來,只是為他輕聲低唱這首歌…… 雙拳握緊,雍熾只覺得有怒火和無措在胸膛橫沖直撞,他眉眼冷冽,手握馬鞭靜靜峙立在牢房之外。 魏九朝似乎過了許久才緩過來神,輕聲道:“阿宥,我從來沒聽過這種簡單的小調(diào)兒,詞兒也好,我很喜歡。” 齊宥看向那呲啦作響的燭燈,示意道:“九朝,書上記載有個地方,他們那里的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有在生辰這天對著燭火許愿的傳統(tǒng),你要不要……也許一個愿望。” 魏九朝點點頭,清咳一聲,便要開口。 齊宥笑了:“愿望輕聲許,說給你自己聽。” “這也是那本書里寫的?”魏九朝有幾分疑惑,但還是聽話的靜默了一會兒,看上去滿臉認(rèn)真。 齊宥的面龐沉浸在朦朧如夢的燭火中:“許完愿望,該吹滅蠟燭了。” “吹滅?阿宥你腦子想什么呢?”魏九朝笑了,伸手往他腦殼上拍了一巴掌:“哪兒有生辰日吹滅蠟燭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看媳婦兒哭哭啼啼求保護(hù),結(jié)果看到他在給別人過生辰,生氣氣 第24章逃離 齊宥似乎從夢中驚醒一般,默默垂頭,走過去把跳動的燭燈放置在桌上。 這是書里的世界啊,自己怎么能執(zhí)拗的想讓這里和自己的記憶靠攏呢? 齊宥默然不語,雖早有心理準(zhǔn)備,仍然有說不出的難過和失落。 他不能融入此處的原因并不是衣食住行,而是這些微妙的細(xì)節(jié)…… 在這里,不會有人陪他吹蠟燭,不會有人理解他生辰日為何許愿…… 這些沒辦法解釋,卻又無比在意的無用之事,再也沒人陪他一起做了。 齊宥嘆口氣,哥哥對他已算包容,他興沖沖的說自己生辰時想要對著蠟燭許愿,哥哥只會搖著頭笑他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