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53
去伺候暴君,要被當成猴子觀賞不說,還要被動跳級。 齊宥咬牙切齒的坐下,不得不佩服起雍熾,之前人家是親自變著法子折磨他。如今倒好,根本不用出面,就有人替他出手百般整治他了。 終于到了魏九朝生日,齊宥和幾個哥們兒約好放學去春風樓喝酒,雖然早早定下了座位,齊宥還是心事重重,打算著多觀察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端倪便上前拉架,誰知宮里傳旨,陛下臨時開了小經(jīng)筵,要齊侍讀前去伴駕。 齊宥抿抿唇,原書里明明寫過暴君最厭讀書,他本想著他這侍讀就一擺設(shè),誰想到暴君最近大小經(jīng)筵都到場,從來不逃課。 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 準備喜滋滋過生辰的魏九朝臉黑了:“陛下怎么又讀書?” “陛下愛讀書,對朝廷也是好事。”趙昭道:“經(jīng)筵也就一個時辰,阿宥,我們等你,你快著點兒啊。” 齊宥沒奈何,只好囑咐過二人別和旁人發(fā)生爭執(zhí)后,便急匆匆往宮中趕。因為太后壽誕將至,雍熾也從排云臺移駕到了宮中,宮中規(guī)矩多,門禁檢查耗費了不少時間,齊宥趕到時,雍熾已等得一臉不耐。 授課師傅被陛下的臉色驚嚇得瑟瑟發(fā)抖,此刻看雍熾面色稍霽,才微微松口氣。 齊宥請安后按規(guī)矩坐在雍熾身側(cè),一垂眼,看見雍熾衣袖下是塊紅漆彩繪的木制品,看上去挺像立體拼圖。 齊宥眼睛發(fā)亮,他對游戲興趣不大,但從小就愛玩積木,央著父母買了好幾款樂高。 自從穿到古代,手頭上已經(jīng)多時沒有了精巧的玩意兒,此刻看到這拼圖,登時忍不住心癢,悄聲試探道:“陛下衣袖下的物件兒可是紅漆拼圖?” 雍熾本不覺得這打發(fā)時間的玩意兒多精巧稀罕,但一看齊宥如同餓狼撲食的目光,登時覺得懷里的拼圖寶貴起來,忙用寬大的龍袍袖子掩蓋住那拼圖,眉毛一豎冷道:“齊卿竟敢肖想朕之愛物?” 齊宥一頭冷汗:“臣怎敢奪陛下之愛……只是臣素來喜歡這些玩意兒,方才一時情切,真把陛下當成了同窗,忘了陛下身份,是臣之過。” 雍熾頓了頓,不知為何,他想起齊宥在國子監(jiān)時,和同窗玩樂笑鬧的畫面,如果齊宥那般對他…… 不知為何,雍熾倒不覺得這是什么罪過。 雍熾看看齊宥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依舊用龍袍的寬大袖口牢牢地蓋住那紅漆拼圖,生怕自家媳婦走光似的一眼都不讓齊宥看。 齊宥看他如此,忙恭恭敬敬的端坐,收回期盼的目光,目不斜視。 雍熾等了半晌,等到那夫子都開始講課了,也沒等來齊宥偷偷瞥來的眼神。雍熾臉色更冷,如果齊宥真的把他當同窗,不應(yīng)該繼續(xù)追問,甚至靠近拉扯么? 怎么縮著脖子不動彈了? 雍熾憋了半晌,冷聲問道:“你是想和朕一起玩這紅漆拼圖?” 齊宥望著雍熾壓抑著期待的眼神,忽然想起自家表弟,表弟鐘愛自己的玩具,又盼著旁人和他一起玩,因此總跟精分一樣,時而擺出兇巴巴的模樣不讓人碰他的玩具,時而拉著你的衣袖讓你陪他玩…… 只不過表弟時今年剛過八歲生日的小學雞,雍熾是十八歲生日都過了的皇帝…… 不管心里怎么腹誹他,齊宥還是恭聲應(yīng)是。 雍熾氣派的一拂衣袖,整塊兒紅漆拼圖呈現(xiàn)在齊宥眼前。齊宥從沒見過這般雅致寫意的拼圖,紅漆拼圖由四五十塊兒小正方形組成,上頭是青綠朱砂填色的工筆畫,精巧細致,和后世的像素積木完全不同。 還未看清全貌,雍熾又把那拼圖揣在衣袖里。 齊宥驚鴻一瞥,自然不甘心,求道:“陛下能否讓臣再看一眼?” 雍熾愈發(fā)覺得拼圖珍貴,護得更緊:“朕不許。” 齊宥:“……” 雍熾道:“你真想看?”齊宥摸不清他心思,只得鼓起腮幫兒,誠懇的點點頭。 雍熾:“到朕懷里,自然能看清。”齊宥一滯:“這……陛下松松衣袖,臣也能看清。” 雍熾面無表情:“你進來。”齊宥悄聲道:“您松開。” 雍熾:“你進來。” 齊宥無奈:“倒也不必,您只要松……” “陛下。”講課的夫子做夠了透明人,擦擦汗識趣道:“此章節(jié)已講演完畢,臣請告退。” 雍熾頭也沒抬的擺擺手,直接把人打發(fā)走了。 照例,侍讀要和講課的夫子一起跪安告退。齊宥跪下磕個頭,站起來正準備撤,耳邊已沉沉響起雍熾的命令:“齊卿留下。” 齊宥一怔,只得留在原地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