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36
射完這三支箭,雍熾不再解釋,也不再理會齊宥,只和身側的錦衣衛們探討箭法。 齊宥在一旁津津有味的旁觀,漸漸忘記方才的驚嚇,只覺人人箭法出眾,搭弓射箭極為恣意。 雍熾本以為齊宥看到自己逃課玩鬧,即便沒有苦口婆心進諫,也會連聲嘆息,誰知他站在一旁,滿臉躍躍欲試的神情,雙眸竟有傾慕之意。 “今日本是經筵日。”雍熾瞇眼射出一箭,狀若無意道:“朕是偷跑出來的。” 這語氣怎么聽起來有些驕傲? 齊宥不知所措:“難不成……我還要夸夸陛下?” 雍熾又道:“今日經筵的主講人是你父親,朕是逃了你父親的課。” 語氣依然謎之挑釁。 “正常。”齊宥饒有興致望著一旁搭弓射箭的錦衣衛:“我父親講話我也不愛聽,哪兒有射箭好玩。” 別說是逃課,暴君逃命他都不想管。 雍熾:“……” 他逃掉經筵在這兒偷懶射箭,任是哪個大臣都要吃驚的勸諫一番吧? 齊家的小公子怎么對挑釁無動于衷?簡直是身為臣子的失德! 雍熾看齊宥對箭有興趣,忽然挑眉道:“你想試試?” 齊宥眼睛一亮,目光還停留在那錦衣衛身上:“想,看你們射箭真是瀟灑肆意。” “江斌,你累了,去一旁歇歇吧。”雍熾冷冷出言把人打發走,側身對齊宥道:“過來,朕教你。” 齊宥忙樂顛顛過去,卻發現雍熾根本沒有給他準備弓箭,只顧自己拉弓搭箭,把他晾在一旁。 齊宥氣鼓鼓的站在雍熾身側,全場的錦衣衛都下場休息了,他手里又沒弓箭,只能站在暴君身畔,眼睜睜看暴君耍帥。 雍熾飛射出一箭,長眸微瞇道:“朕逃課玩耍,把齊御史晾在那里,齊卿難道不會覺得憤怒難過么?” 他對齊宥的反應很是訝異,倒真是有幾分猜不透。 對逃課并不陌生的齊宥撅嘴道:“我爹向來話多,經筵想必極為無聊,今日風晴云朗,誰樂意上課啊?” 別說皇帝,他齊宥聽見上課鐘聲,也是一臉哀怨腳步沉重。作為兩世都被課業蹂躪的男人,齊宥在這一點上特別理解雍熾。 雍熾望著他若有所思:“朕還真是看錯了齊卿。。” …… 所以你什么時刻可以把弓遞給我讓我試試? 齊宥緊緊盯著雍熾手里的弓,神色充滿渴望。 雍熾側頭望了望齊宥,沒看到他憤怒無奈的模樣,心里隱約有幾分計劃落空的失落,卻又依稀覺得今日的齊宥更想讓人親切幾分。 “你試試。”雍熾把弓遞給齊宥,眸色深處劃過琢磨:“齊卿今日所想,倒令朕驚訝。” 大弓以千鈞之勢壓過來,齊宥被帶得身子一偏,雙臂登時發酸,但一想到暴君方才輕松拉弓的模樣,齊宥立刻強撐著穩住身形,狀若輕松道:“陛下知道的我哥哥素來莊嚴,但陛下不曉得他在家里總愛吃蜜餞吧?人有千面,陛下又為何要定性我是哪種人呢?” 雍熾唇角噙笑,語氣冷淡道:“齊卿真會說大道理,想必又是要勸朕不可偏聽偏信,遇事不能只憑自己喜好?” “臣不是勸諫。”齊宥抬眸望著遠方的箭靶,低語道:“臣只是想讓陛下少生點氣罷了。”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能讓雍熾少生點氣,也算功德一件。 畢竟人人瞬息萬變,擅自把人定性歸類,即使貴為君王,也不能保證旁人做的事情樣樣合你心意。 雍熾似笑非笑瞇起雙眸:“朕從不知齊卿如此會講話。” 齊宥面不改色的點頭:“臣一片愛君之心,自然是有感而發。” 雍熾的目光落在齊宥抬著的檀木大弓上,出言催促道:“齊卿話說了不少,這箭怎么一只也沒射呢?” “……” 這箭也不知是用什么笨重材質做的,只拿在手里就壓得齊宥胳膊直哆嗦臉通紅,簡直是一巨大的弓形杠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