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17
齊宥雙眸登時亮起:“臣可以走?” “自然可以。”雍熾看他滿臉喜色,在心底冷哼一聲:“卿將遠離,借此時機,朕有份大禮送上,就當朕為你送行吧。” 不等齊宥開口,雍熾對桌上的托盤揚起下巴,示意齊宥掀開。 齊宥如同掀蓋頭般小心翼翼的掀開那云錦。 那是條穿在長袍下的褻褲,薄而柔軟,燭光能直接照透。從腰身到大腿卻是半開孔式,大腿兩側有細細的鏈條可掛在腰身的拌扣處,鏈條上還綴了粒粒紅豆大小的緋色串珠。 朦朧燭火下,褻褲外側的冰冷鏈條閃著細碎幽暗的光,說不出的撩人。 齊宥面色登時赤紅欲滴…… 雍熾猛然伸手攬住他后頸:“朕知曉在齊小公子心中,朕乃暴戾荒yin之主,你穿著它念書做學問,日后才能更好的侍奉朕這樣的君主啊!” 齊宥如同被火燒到般縮著脖子:“陛下,這褻褲……中間是空的……” 齊宥在現代母胎單身,從來沒放飛過自我,如今聽到暴君這般無恥的命令,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夏日也該穿得隨意些,再說,不是還有外袍么?”雍熾揚眉,輕嗤道:“你們素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誰又會知曉你們衣冠之下是何模樣呢?” 齊宥求饒似的抬起雙眸:“陛下,陛下你冷靜,國子監是為國養士的清雅之地,我穿成這般模樣入內,咳咳,是不是不太……得體?” 果然是齊家子弟,這語氣和他父兄如出一轍,雍熾在心底冷笑一聲,安然自若道:“去國子監的確不妥,朕這排云臺是笙歌之地,齊小公子穿上此衣褲被朕鎖在臺中,倒是最合適不過。” 齊宥打了個寒顫,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MMP,哭喪著臉道:“多謝陛下美意,臣還是去上學吧。” 齊宥再次垂眸看看那羞恥的褻褲,還是過不去心里的坎:“只是若要讓旁人知曉,臣只能選擇死亡了。” 聽到死這個字,雍熾微微瞇起眼:“名聲對齊卿來說,就如此重要?” 齊宥快哭了:“就算名聲不重要,我還要臉啊。” 這句話倒是把雍熾逗得微微一笑,他沉吟片刻,唇角噙笑道:“每日穿它去學里的確為難了齊小公子,你每月逢五穿它去學里,放學后便即刻來見朕好了。” 雍熾用施恩的語氣威懾道:“一月中逢五也沒幾日,朕素來寬仁體貼,你也莫要在私下自作聰明,否則欺君之罪,齊卿承擔不起。” 第二日,齊宥苦著臉,捧著包裝的嚴絲合縫的“賞賜”回到家中。 齊府,齊鳴泰和齊貞言父子二人穿著緋色的圓領官袍站在廊下,望見齊宥抱著木匣進門,面上均是一喜。 “回來了?”齊鳴泰壓下喜悅,望著兒子威嚴的清咳一聲:“你手上拿的是何物?” “陛下賞的。”齊宥懶懶抬眼:“你稀罕你拿走好了。” 齊鳴泰被兒子噎的一滯,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齊貞言上前給父親解圍道:“今日我把春風樓的廚子叫到了家里小廚房做菜,阿宥你先沐浴歇一歇,待會兒來花廳嘗嘗他手藝。” 齊貞言今年二十一,面容俊美氣質清冷,是京城公子中的門面擔當,此時負手而立,一身官袍愈發襯得他挺拔如竹姿態端方。 “不吃。”齊宥目不斜視的從齊貞言身側走過:“你弟弟差點被人吃了,你還有心思吃美食,佩服佩服!” “不知好歹的東西!”齊鳴泰登時沉下臉:“那是你哥哥知曉你今日回來,怕你受委屈,專門給你請的廚子!” “我受的委屈難道是在吃的飯食上?”齊宥翻個白眼,抱著木匣進屋關上門:“我承受不起他這好意。你們父子二人好好享用吧!” 齊鳴泰被震耳的關門聲氣得胡須直抖,上前一步聲如洪鐘的罵道:“這混賬,愈發不懂規矩!” “父親!”齊貞言眸色一黯,拉住齊鳴泰作勢要擂門的衣袖:“阿宥剛從那地方出來,想必驚懼交加,我們莫要擾他了。” 齊鳴泰想起兒子在排云臺呆了好幾晚,也是又心疼又無奈,冷冷一甩袍袖道:“還好這畜生沒做下讓祖宗蒙羞之事,否則我饒不了他!” 齊貞言卻搖頭道:“若真有錯,也是陛下行事不當,阿宥才十七,除了聽命于陛下,他還能如何?” “貞兒慎言!”齊鳴泰不悅的打斷他:“私下議論人主是非,豈是臣子所為?” “強擄國子監的學生深夜入臺侍駕,又豈是人主所為?”齊貞言挑眉冷聲道:“上奏言事本是廟堂之爭,他若不滿大可降旨責罰于我!為何轉過頭欺負阿宥一個未入朝堂的孩子?父親,此事若有下此,你也不必阻我!我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不讓阿宥為人所欺!” “此事關乎圣上和阿宥名聲,你一腔孤勇又有何用?若真宣揚出去,你弟弟他怕是性命堪憂!”齊鳴泰眉頭輕皺,嘆了口氣:“他此番能安然回來也實屬造化,明日便讓他去國子監吧!學里人多熱鬧,比日日悶在家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