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_分節閱讀_14
山秀給他拿了件白色的長袍,上面用銀色的線銹了蘭花,那蘭花若隱若現的,在光線下閃閃的,很是好看。 “他們在哪兒設宴?” 沈眠:“山秀?” “啊?”山秀回神,紅著臉道:“回陛下,在太宸殿。” 沈眠理了理衣領,嘟囔一句:“可真會找地方。”便朝著太宸殿的方向去了。 太宸殿里觥籌交錯,殿內坐的是一些官職較高功勞較大的一些大將,殿外則是一些大將的重要部下。 殿內外都是滿滿的。 場上歌舞升平,絕色舞姬出色的舞蹈另多少人看直了眼,武將們互相取笑,玩笑開得面紅耳赤,眼中流露出下流的神色。 但偏偏最上面的那個人,眼神無波無瀾,臉色冷得像極寒之地的冰川似的。 楚遲硯坐在高位之上,黑金的袍子給他平添了一分神秘感,他端著酒杯,眼里有幾分不耐和厭煩。 沒人敢去找他的不痛快,這位祖宗喜怒無常,即便他上一刻能笑著跟你說話,下一刻也能立即要了你的命。 在他眼里,只有有用和無用的區別,從來不會受情感左右。 三杯酒下肚,楚遲硯覺得身上已經開始熱起來了,這種燥熱伴隨了他二十多年,不管什么靈丹妙藥都沒辦法。 燥熱時情緒就不佳,或許壞到極點,他心里嗜血暴虐的因子又在蠢蠢欲動,他不屑壓抑情感,便會用屠殺宣泄情緒。 但這次卻不行。 “滾下去。”他聲音不大,舞樂聲卻立馬就停,所有人屏息凝神,舞姬們跪在地上發著抖不敢說話。 楚遲硯:“我說滾下去,聽不懂?” 他隱隱有要發怒的跡象,總管太監劉青立即道:“殿下讓你們滾,趕緊的!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舞姬們一個個都慌慌張張,楚遲硯殘暴之名遠揚,她們誰都不想來,但又怕丟了性命,這才硬著頭皮上陣。 沈眠很餓,來的時候走的也快,進殿的時候沒怎么注意,被退出來的十幾個舞姬推推搡搡的撞倒了。 “阿嚏!”本來他只想叫一聲“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很疼,不過這些美女jiejie身上的脂粉氣太重了,他被圍在中間,感受著四面八方的噴霧炸彈,熏的他實在受不住。 寂靜的大殿上,只有沈眠這個噴嚏聲在回蕩。 當時所有人心里共同的想法就是:此人完了。 他們甚至都不用去想頭上那位主子陰沉的臉色,指不定就用劍給一劍爆頭了。 誰知楚遲硯聽到這一聲,微愣過后神色竟然緩和不少。 等到舞姬全部退出去后,才露出坐在中間揉著鼻子的沈眠。 他一出現,場上甚至能聽到吸涼氣的聲音。 沈眠太好看了,好看到不似真人。 銀白的袍子襯得他膚白如雪,他的眼睛就像那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長發烏黑,面容昳麗,有微醺的將領,覺得將那比喻成仙女下凡也不為過。 沈眠倒是全然沒注意,他餓極了,站起來朝著上面的楚遲硯看去:“我坐哪兒?” 劉青見沈眠如此沒有規矩,當還以為這是大越的皇宮? 他站了出來,道:“沈眠,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楚遲硯沒告訴他們沈眠會來,亡國之君,本來應該在城破之后被押上城樓當眾斬首,或者坐在囚車里游街示眾,但沈眠都沒能出大殿,就直接被楚遲硯抱回寢殿了,根本沒多少人見過他。 不過人沒有見過,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這就是沈眠?大越的新任小皇帝? 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妙人兒。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前大越的小皇帝啊,咱們這可是破國宴,在坐的各位都是大慶人士,不知你來,是想求四殿下賞你一口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