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家住蘭若寺_分節(jié)閱讀_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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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也是剛來不久,由于行路的方向不同,柳青玉一路均未碰見他們影跡。 “余下兩間,恐怕要委屈四位擠一擠。”店主語帶歉意道。 柳青玉擺擺手,“無妨。”云行本就要同他住在一處,阿聻根本不必休息,兩間剛好湊數(shù)。 雙方低聲交流期間,另外一群人亦是注意到了柳青玉等人,齊刷刷投來視線。他們見柳青玉與慕云行衣著不俗,兼之長相拔萃、氣度不凡,均有結(jié)交之心。 對面的書生最先行動,掛上了恰到好處的笑容作揖道:“雪融冰消,開春以來各地學(xué)子為進(jìn)大儒書院絡(luò)繹趕往京都,幾位兄臺亦是如此的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柳青玉禮貌性頷了頷首。冷不防,那廂慕云行打出一道起勁,汪可受感覺背后傳來一股推力,人往前跌了兩步,巧妙地插到柳青玉跟金史兩人中間。 汪可受:“……” 對面書生并未感覺到有什么不妥,以為是汪可受自己站出來的,自然地向后者施了一禮,再度說道:“在下諸位目的相同,恐怕來日還有一段同窗之誼,不若彼此通報姓名交個朋友。” 嘴上留著兩撇胡子的商隊(duì)領(lǐng)頭人豪爽熱情,平素最喜交友,聞言立時插嘴道:“是極是極,金秀才言之有理。幾位郎君若不嫌棄,請來這邊就坐,一齊飲杯水酒。” 柳青玉等人應(yīng)了商人的邀請,同諸人一番交流,獲悉了書生名喚金史,商人姓徐。 而衙役自稱姓張,受縣令差遣出門辦差至此。 “這般喝著不痛快!咱來個好玩的!”酒到一半,張衙役驟然起身,滿臉的不過癮。 他擦了擦嘴角,從懷中取出一枚骰子嘿嘿笑道:“擲骰子行酒令,也順便賭幾錢銀子,今夜不醉不休!” “有幸結(jié)識諸位,吾心甚悅。”金史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朗聲道:“也罷,今日在下便舍命陪君子了!” 徐商人有點(diǎn)兒猶豫,左看一眼張衙役,右看一眼金史,考慮了一會子到底還是同意了。 柳青玉這邊無人點(diǎn)頭,只道是身體疲倦力有不逮,要去休息。 張衙役三人目露遺憾,目送柳青玉他們遠(yuǎn)去,隨即便帶上酒和骰子入了徐商人的住房耍玩。 徐商人今日的運(yùn)氣似乎不如何好,玩骰子十把便有九把是輸。酒量再好的人也經(jīng)不起一直喝一直喝,一個多時辰下來他已然爛醉如泥。 這時,張衙役居然還在笑著慫恿徐商人繼續(xù)玩繼續(xù)喝。不曉得是不是光線之故,其面部多出了幾分陰暗感,給人的感覺相當(dāng)不舒服。 坐在徐商人另一邊的金史對此一幕恍若未見,抖了抖袖子站起身,徑自步往徐商人置床頭的一個大木盒。 木盒有兩尺之高,徐商人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抱進(jìn)客棧,然后不肯假他人之手親自置放進(jìn)了客房里。那會子柳青玉尚未抵達(dá)店肆,故而未曾目睹,但金史和張衙役每個字節(jié)均看得一清二楚。 眼瞧著金史就要打開木盒了,張衙役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撞開金史,先一步打開了木盒。 根據(jù)當(dāng)時徐商人的態(tài)度,他以為盒子裝的是某種無價之寶。然而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個花盆,盤里栽種著棵隨處可見的野菜。 滿心期待落空,張衙役感覺自己被耍了,瞬間被氣得兩眼通紅,七竅冒煙。 金史爬起身本欲爭奪,見張衙役這幅模樣反倒停下了攻勢慢慢走過去瞅了一眼,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野菜也值得你這般搶?稀罕的話不僅可以讓給你,替你摘一籃子都行……哈哈哈……” 張衙役本就又氣又惱,再被金史明里暗里嘲諷一頓,當(dāng)下忍不住拔掉野草,恨恨甩到了金史臉上。 第94章 金史也不生氣,拍干凈身上的泥土,抬了抬下巴道:“別鬧了,即使沒有你我預(yù)想中的絕世珍寶,姓徐所帶的財物亦是不少。你速速包好值錢東西帶走,別鬧出大動靜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 張衙役臉色仍舊不甚好看,他不悅地哼了兩聲,卻也沒有繼續(xù)與金史糾纏下去,聽話地轉(zhuǎn)身翻找徐商人的財物。 兩人合作,速度極快,沒費(fèi)多長時間張衙役腳下便擺好了倆沉重的大包裹。“今夜收獲還算豐富,只可惜商隊(duì)那兒的許多商品不能一塊兒帶走。另外,另一伙兒書生瞧著也是身家豐厚的,今兒個沒上套真是可惜了。” 不同于貪心的張衙役,金史臉上無甚遺憾,自信說:“明日我同他們一齊啟程,路還很長,不怕沒機(jī)會下手。更何況前頭二叔一家在盯著,他家的‘驢子藥’最是好用,無論是書生還是商隊(duì),諒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也是。”張衙役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話音一轉(zhuǎn),又遺憾出聲。“但那樣到手的錢財全是二叔家的,咱家撿不到好處。” “那我便在書生一群人抵達(dá)二叔地界之前,盡快套走他們的銀錢。”金史想了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姓柳和姓慕的皮相真是好極了。這兩人價值堪比古董玉石,往海外一賣,絕對大賺。只可惜咱們家沒有二叔家的寶貝‘驢子藥’,如若不然,必當(dāng)能一網(wǎng)打盡這往來過路的。” 張衙役冷冷睨了金史一眼,“可別做夢了,你忘記二叔的‘驢子藥’是怎樣來的嗎?” 是一個路過家鄉(xiāng)的乞丐,自稱自己有一種神奇的藥,要人用rou來換。當(dāng)年鬧饑荒,有吃的就不錯的,更遑論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