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家住蘭若寺_分節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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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他的雙眼立即開啟了最強掃視模式,爭取不放過可能找到線索的任何一個角落。 觀察的時候,柳青玉板著小臉,滿臉嚴肅。這般表情出現在小孩的圓嘟嘟嬰兒肥的臉上,尤其顯得可愛。 跟在一旁的瓶兒眼睛里閃耀著母性的光芒,笑瞇瞇問道:“公子可看出來了什么沒有?” 柳青玉微抿雙唇,給了對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聲音悶悶道:“我人小力微不曾發現什么,不知瓶兒jiejie可有收獲?” 瓶兒搖晃了兩下腦袋,“房間里的藥味太濃,聞不出是否有鬼怪來過的氣息。只希望親眼瞧過劉氏之后能發現一些什么。” 丁翁聽了馬上指著前方床榻,道:“二位請繼續移步往前,床上躺著的就是我兒媳劉氏了。早晨鬧累實在沒力氣了才肯睡下,眼下還在睡著呢。” 劉氏原是個姿色中上的婦人,身材豐腴而不顯胖。 然而如今她臉色蠟黃,眼底青黑一片,整個人宛如被吸干了水分的樹木,干枯萎縮,幾乎瘦成了皮包骨。 柳青玉看了亦難免覺得觸目驚心,更別說丁翁和豆兒兩個清楚劉氏昔日模樣的人了。 丁翁眼睛紅紅地說:“自病以來,她時常不吃不喝,有時候能睜著眼睛兩三天,不是累極撐不住了絕對不入睡。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不到就干瘦成了這樣。如果不能解決此病,一直這樣下去,都不知道她還能活幾天。” 柳青玉輕輕拍打丁翁的手背安慰他,坐在床沿瓶兒來回細觀過了劉氏身體情況,勸慰道:“丁翁莫要著急,我已看出來了你兒媳的病因。” 瓶兒不是大夫,可有一樣特質天然勝于凡塵大夫。那就是她身為鬼類,能從人的眉宇面色輕易地判斷出人的精氣神好壞。 聞言,丁翁緊張地注視著瓶兒,嘴中著急詢問:“如何?我兒媳是病了,還是妖邪作祟?可有的救?” “你兒媳的確病得不一般。”瓶兒斟酌須臾,謹慎說明道:“其實是鬼怪吸走了她的精氣,加上可能受驚過度,亂了心神,導致神志不清,才患上了這‘瘋病’。只不過我道行不夠,暫時尚不能得知作惡的究竟是鬼還是妖,又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其實,像劉氏這種程度的精氣丟失,必然和鬼妖一類交合過。 君不見有些人類男子一旦和女鬼、女妖歡好的次數多了,身體便會愈發虛弱,逐漸大病,乃至于喪命。 劉氏便是類似于這種情況。 只不過不同的是,那些男子是收美色迷惑自愿為之,而劉氏卻極有可能是被迫的。 然而不過是被迫的,還是主動的,劉氏到底是給妖物玷污了不知多少次身子。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種遭遇都是一生的噩夢。 事情一旦傳出去了,就算瓶兒除去了為惡的鬼怪,劉氏也可能沒法子繼續活命。 瓶兒不確定丁翁是否在意兒媳身上的污點,猶豫了又猶豫,出于女人的同情心,她選擇隱瞞了丁翁。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丁翁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激動的拍打著桌面,顯而易見是恨極了作惡的東西。 而因為丁翁拍桌的動作,他錯開了身體,擋在他身后的一抹陽光趁此斜照了進來,剛剛好落在劉氏身上被子的一角。 柳青玉就在此刻覺察到了床上的奇怪反光,湊過去仔細一看,其實是一根淡黃色的毛發。 如此大的一個發現,讓柳青玉覺得自己距離看清元兇的真面目又近了一大步,他用兩根手指頭捏起了紅毛,驚喜道:“瞧我發現了什么,一根不是人類的毛發!瓶兒jiejie,你快瞅瞅是哪種動物所有。” 瓶兒拿過來嗅了嗅,可惜此毛粘在被子上已許久,味道早就淡去了,她根本無法從味道上判別是什么東西留下的毛發。 一法不通,瓶兒馬上從毛發的粗細長度和顏色上分辨。 黃鼬、狐貍、貓、狗…… 對比之下,居然不少許動物符合手中毛發的特點,瓶兒滿心無奈。“符合條件的范圍過大,我無法分辨。好在可以肯定的是,此事絕非鬼類所為,而是妖物。” 說話之際,瓶兒繼續發散思維推測。 她記得生前曾經聽過路的商人提起過,清州一帶曾經出現過犬女干婦人之事,莫非犯下此惡行的是狗? 解決不了謎團,柳青玉抓心撓肺的,全身上下不舒服極了。 他眼珠子一轉,問丁翁說:“那丁翁你們就住在這里,家里出事之后,平日里可曾見過什么陌生的貓狗狐貍沒有?” 丁翁想了想,搖頭說沒有。“為了方便照看酒館生意,我的住處靠近前屋酒館,而兒媳的廂房和我的隔了一段距離。倒是我孫子豆兒就住在兒媳隔壁,他或許可能見過。” 柳青玉的目光落在了豆兒臉上,“豆兒?” 豆兒頗為膽小,低頭看著腳尖不敢說話。 柳青玉第二回喚他名字,沉默的豆兒偷偷抬頭瞅見了柳青玉臉上友好的笑容,才開口小聲說:“前天夜里我被噩夢嚇醒,聽到母親房間里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傳出,心里擔心就偷偷扒著門縫看了一眼,見著一只像是大狗的影子飛快從窗口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