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青樓老板:環(huán)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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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想給映山倒杯水,好讓他醒來后可以滋潤滋潤干裂的嘴唇,見小桌上有一茶壺,便起立轉(zhuǎn)身。小桌上方正好懸掛著一副界畫,建筑細致入微,人物栩栩如生,來到桌前的百川剛想感慨這畫倒是十足的精致,卻發(fā)現(xiàn)畫中的人物活了起來。 挑擔(dān)子的小販在沿街叫賣,耍雜的藝人在向人群要彩頭,小姐丫鬟在高臺上竊竊私語,大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也在畫里…… 半撐著起身,茫然地環(huán)視四周,這是一間典雅的標(biāo)房,墻上掛著字畫,架上擺有種著蘭花、山松的盆景,墻角還擺有一張古樸的七弦琴。清晨的陽光通過半開的窗投射在地板上,曖昧地提示了昨晚發(fā)生過的一切,散落的衣帶和滾落的首飾在金色陽光下熠熠生輝。 “要映山幫恩客穿衣嗎?環(huán)采閣里有為恩客準(zhǔn)備的早膳,要喚人送進來嗎?” “恩客”的稱呼讓百川五雷轟頂,她這才注意到有位衣衫大開,露出青澀的胸膛的少年和自己同臥一塌。 這個叫映山的少年,披著一件單薄的白衫,烏絲如瀑,唇紅齒白,讓百川覺得無比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地板上那塊色澤晶瑩、雕著飛龍的乳白色玉佩無遺是百川從小佩戴的飾品,雖然百川對此萬分不可思議,可她記憶里又拿不出證據(jù)來解釋這條玉佩是如何落地上的。 難道自己真的上了秦樓楚館? 百川露在毛氈外的肌膚讓少年不由地看得臉紅心跳,眼神躲閃,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映山昨晚服侍得不好嗎?您醒了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百川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一心想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只好隨手給少年下了個昏迷術(shù),在理好衣服后躍窗而出。 街上車水馬龍,一看便是熱鬧繁華之地,可沿著街走著走著百川便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幾個來回后,百川一直都在原地繞圈,隨著太陽的下山,體內(nèi)卻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燥熱。更奇怪的是,街上的行人仿佛都沒有看見百川,花了半天功夫百川才從他人的交談里聽到這條街叫芙蓉巷。華燈初上,環(huán)采閣的燈籠在夜里泛著朦朧的紅光,百川站在鍍金匾額下,決心回去找最初看見的少年。 或許少年映山就是離開芙蓉巷的關(guān)鍵。 環(huán)采閣中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到處懸掛著六角彩燈,大廳里也觥籌交錯、人聲鼎沸,身著輕紗的侍女和侍郎穿梭其中,與客人們嬉戲調(diào)笑,人人紅光滿面,一派歌舞升平。抬頭,有位頭上長著一對銀色小角的舞女在空中搖曳著蜜色的蠻腰,隨著她的翻滾,臂環(huán)上小巧的銀鈴奏出清脆的曲子,腰間華麗的綢帶反射出鮮艷的光澤,讓人懷疑是否墜入仙境因而有幸看見了仙女。 舞女在空中步步生蓮,邊向下面人群撒下藍色的花瓣,引得客人們爆發(fā)出陣陣的歡呼。 舞女那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表演并未博得百川的喝彩,反而讓她越發(fā)心煩意亂,馥郁的花香也讓她頭痛欲裂…… 這是哪里?我是誰?我為啥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百川側(cè)靠在通往二樓的欄桿上,右手攥拳,小腹的燥熱讓她額頭上流下了冷汗,偏偏她又拿不出解決方法,在街上時還能用靈氣硬壓,到了環(huán)采閣燥熱一波比一波強。 “恩客,您白天去哪里了?映山在樓里沒找到您。”少年特有的清麗聲音在百川耳邊響起,同時一雙涼爽的手握住百川未攥緊的左手引她上樓。 “我想離開這里……”百川咬著嘴唇對少年說道。 “既然恩客不愿意在大廳,那我們回房吧。” “不,我想離開環(huán)采閣。” “蕭仙子,您可包下了映山一個月呢。才一宿,您就要離開?” 少年的聲音充滿了驚異。 百川撐著門框,穩(wěn)了穩(wěn)氣息,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姓?還有我難受的厲害,有水嗎?” 這個叫映山的少年愣了一下,忙答:“恩客昨晚不該吸那么多霜石散,不僅昨晚的事忘了,連不少常識都忘了。我們這兒每晚會起霧,這霧氣奇怪得很,沒人能在晚上離開,不管你怎么走,定會繞回來。至于恩客不舒服,也是霧氣導(dǎo)致的,過會兒映山把陽精給了恩客,這副作用就解了。” 霜石散,顧名思義是由一味叫霜石草的藥材制成,霜石草原本是體修們鍛體時止痛的一味藥材,如今人們吸食多是為了獲得飄飄欲仙的幻覺,可服用多了會出現(xiàn)失憶。 百川打開窗,果然整座環(huán)采閣被沉沉的粉色霧氣籠罩著,之前的大街完全消失了,仿佛那一切車水馬龍都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