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過幾秒鐘，走進洗衣房的紅骷髏就在憤怒管理上失敗了，洗衣機開始漏水。這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禁止工人出入，瓦倫警衛(wèi)報告了情況，張典羽翻了翻檔案，發(fā)現(xiàn)萬磁王曾經(jīng)有過在工廠的經(jīng)歷，就把他分派過去加班修理洗衣機。

    瓦倫警衛(wèi)似乎對修理物品也有點興趣，主動跟了過去。

    他身上帶著槍——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點在于即使搶到了槍，甚至是劫持人質(zhì)，在管教中心四角的開了自瞄掛的狙擊手們也可以將他們瞬間擊斃。

    這就很不劃算了。

    萬磁王很久沒有嘗試過不能修改子彈軌跡的滋味了，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但被打斷了休憩強制加班顯然讓他非常不愉快。

    于是辦公室里的張典羽看著瓦倫警衛(wèi)將萬磁王押過去修理洗衣機的同時，他和在場的紅骷髏頭頂都冒出了畫著對方腦袋的氣泡。

    張典羽遲疑了片刻。

    他覺得應(yīng)該禁止這種不正當(dāng)?shù)幕靵y關(guān)系——畢竟這里是監(jiān)獄，而且紅骷髏年紀(jì)不小了，也快是百歲老人了，萬磁王還育有子女。

    不過張典羽想了想，只要兩個超反安分守己，不去接觸孩子們，發(fā)展什么奇怪的關(guān)系倒是也無可厚非。

    在萬磁王修理好洗衣機之后，瓦倫警衛(wèi)代為轉(zhuǎn)達了張典羽的意思。

    “典獄長希望你們不要將自己的關(guān)系暴露在這些青少年的面前，避免對他們造成錯誤的引導(dǎo)。”

    萬磁王和紅骷髏沒有反對。

    但當(dāng)然沒打算照做——不接觸孩子們是不可能的，不教唆他們打架更是不可能的。

    張典羽看著地圖上一派祥和的場面，終于放下心來。

    不過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三個小時，當(dāng)?shù)氐木絹磉^一次，F(xiàn)BI也來過一次，甚至州警也過來了——因為那家便利店在高速公路旁邊。

    但斯塔克仍然沒有來追問事情的真相。

    這讓張典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有些怪怪的。

    他都準(zhǔn)備好將法案向外一丟然后堵住房門這種有點弱智的對策了——因為他想不出自己要怎么才能將真相告訴斯塔克。

    畢竟他能夠回答的只有“因為我是精神病”。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聽上去又敷衍又像是脫罪的借口——他怎么突然就有罪了？

    “你是不是在等斯塔克？”法案聽到了他嘆氣的聲音，從綠色的員工后面探出頭來問。

    張典羽丟了個文件夾過去，把門砸得關(guān)上了。

    法案重新打開了門：“他不會來了，暫時——他在大都會。”

    張典羽愣了一下：“大都會？”

    法案點了點頭：“跟萊克斯·盧瑟在一起。”

    大都會的一片廢墟中央，碎石和瓦礫層層疊疊地覆蓋了地面，只有中間一道兩米多寬的痕跡直直地延伸到場地盡頭，被坍塌的房屋掩蓋了。碎石下露出了半塊實驗室的牌子，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仿佛被溶蝕過，又重新凝結(jié)成歪歪扭扭的樣子。

    盧瑟戴著安全帽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現(xiàn)場的工人搬起碎石放到車上運走。

    不過他的安全帽已經(jīng)換了一個，不是離開監(jiān)獄的時候典獄長特意發(fā)到他手上的那個。

    一道金紅色的影子從云層中現(xiàn)身，遠遠地飛向了他這邊，在距離他一米多的地方停了下來。

    鋼鐵俠腳下的藍色尾焰漸漸熄滅，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盧瑟皺著眉頭揮手驅(qū)趕了一下?lián)涿娑鴣淼膿P塵：“你他媽的在干什么？”

    “你那天說過的話，是什么意思？”斯塔克開門見山，“你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哦，那個啊。”盧瑟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被斯塔克帶來的灰塵，“管他呢——反正你做過親子鑒定了，恭喜啊托尼，你終于在情場上翻車了。”

    “我是認真的。”斯塔克向前走了兩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里搞些什么東西。”

    “你當(dāng)然不知道。”盧瑟輕蔑地說，“你以為我是漢默嗎？”

    斯塔克：“你倒不至于這樣看輕自己。”

    盧瑟：“……”

    “我知道你在搞些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斯塔克說，“我的商業(yè)間諜都告訴我了——還有最近的報紙。”

    盧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