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發(fā)現(xiàn)出獄的再犯罪比例居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提升監(jiān)獄評級的要求。

    “我來這里主要是為了另一件事，典獄長先生。”在蝙蝠俠提出告辭并且悄然無聲地離開之后，弗瑞矜持地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監(jiān)獄大門的方向。

    張典羽早就在地圖上看到了，外面停著一輛帶著神盾局標(biāo)志的廂式貨車。

    他甚至猜測了一會兒里面會不會是神盾局的救援物資，然后這個幻想就被法案打破了——根據(jù)法案與這個世界的約定，他想得到補助就只有建設(shè)監(jiān)獄一條途徑。包括但不限于接任務(wù)，所以法案建議他去賣房。

    收購房子，重新做裝修，賣出去——或者如果沒有合適的房子，還可以接點裝修訂單，去給人做做保潔，

    張典羽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這個套路也很眼熟，法案到底搬來了多少游戲？

    “這不是游戲?！狈ò笇Υ艘豢谝Ф?，“這是神盾局長托尼·斯塔克的商業(yè)方案之一。”

    張典羽：“……”

    算了算了，他跟這個人工智障說不清楚，能賺錢就行。

    張典羽謹(jǐn)慎地沒有暴露出他已經(jīng)看到了外面神盾局的廂式貨車這件事，而是微微皺眉看向弗瑞：“什么事，局長先生？”

    “在清掃九頭蛇窩點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實驗品?！备ト鹨蝗缂韧貨]有表情，用凝重的語氣說，“神盾局查出了這些‘實驗品’的身份，并且追溯到了他們的來源。”

    張典羽聽著他的用詞，漸漸已經(jīng)明白了。

    “這些實驗品大多來自于社會救助機構(gòu)，其中一部分是由于危害社會被被強制收押的超能力孩童?！备ト痤D了頓，用僅剩的那只眼睛冷漠地望向張典羽，“而我所得到的指示是將他們送到這里的一個青少年管教中心。”

    張典羽：“……”

    這就離譜，他還沒招到員工呢，這個所謂的改造中心還沒有開放——再說它的前面不是還有個“秘密”的前綴嗎，為什么弗瑞已經(jīng)知道了？

    弗瑞皺起眉頭，用不贊同的目光盯著張典羽：“恕我直言，我沒有看到任何多余的建筑，更別提這個青少年管教中心?！?/br>
    張典羽想了想，覺得事到如今也就沒必要隱瞞下去了。他示意了一下對面：“看到那片蔥蔥郁郁的樹林了嗎？”

    弗瑞皺著眉頭回憶。他進(jìn)來之前倒是見到了對面的空地——與一開始不同，那里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圈柵欄，表明是私人用地，不再對外開放了。

    而且他也早就知道斯塔克和韋恩的飛機已經(jīng)不能停在那塊地皮，據(jù)說是早就被典獄長買下來了。

    但“蔥蔥郁郁的樹林”根本不存在，只有一些種得七零八落的樹，甚至還有一些未載種的樹坑。

    張典羽看著弗瑞的表情，明白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所指的哪里了，繼續(xù)說了下去：“——樹林掩映下那棟方正大氣的建筑，就是孩子們未來的住所?！?/br>
    弗瑞想了想那個小小的白房子，坐落于一大片空地中央，用地面積卻小得可憐。

    “我看到了?！备ト鸹卮?，“我以為那是廁所?！?/br>
    張典羽：“……”

    雖然他的管教中心確實小了點，但也不至于小到那個地步？

    張典羽直視著弗瑞的目光，慢慢露出微笑：“局長先生不必?fù)?dān)心——我們都知道，孩子們更喜歡陽光和樹林，為了提供足夠的場地，我不得不盡量縮減建筑面積?！彼抗馍畛恋赝?qū)γ妫暗灰茏屗麄冊谶@里得到正確的引導(dǎo)和充分的改造，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弗瑞：“……”

    好久沒聽到這么清新脫俗的屁話了，以至于他想喊斯塔克來跟典獄長對線。

    但斯塔克剛到這里沒多久就匆匆離開了，顯然也在謀劃著什么陰謀詭計，弗瑞皺著眉頭想。

    片刻后，弗瑞也提出了告辭，并且將這一車的刺頭青少年留了下來。

    根據(jù)弗瑞臨走之前的說法，這些變種人孩童此時還在藥物下進(jìn)行昏睡，因為原本九頭蛇正打算將他們進(jìn)行轉(zhuǎn)移。

    由于體質(zhì)各異，他們會陸續(xù)在幾個小時內(nèi)醒來，屆時整座監(jiān)獄將變成菜市場——張典羽必須盡快想個辦法。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彼得。

    男孩看上去并不是非常開心，福格斯先生死亡的陰影會一直籠罩在他頭頂。雖然張典羽確實有點想要合法雇傭童工的想法，但在那之前，他要履行自己的諾言——將事實告知給彼得。

    說實話，他對這件事也有點忐忑。

    畢竟那是彼得——他懷疑自己的秘密守不到第二天。

    但無論如何，在見到過男孩含著痛楚的眼神之后，他還是決定將事實公開。

    在所有人離開之后，張典羽看了看少了一整面墻的方向，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