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典羽覺得他還是不需要窗戶了。

    而助理間里面原來的小暗室，張典羽在里層加裝了一個鐵門，把它改成了牢房。

    也就是說，推開作為偽裝的書架，就會看到這個專門用來貯藏他囚犯角色的小牢房。

    他想了想，還是在狹小的空間里裝設(shè)了一下淋浴和馬桶。

    如果他臨時想用這個囚犯角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賽科斯通已經(jīng)幾個禮拜沒有清理過自己，他可能會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死。

    典獄長辦公室里的臥室與這個小牢房之間的最近距離不超過10米，也就是說，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就可以喊出名字交換角色，安全快捷。

    但等到賽科斯通被警衛(wèi)押進新牢房，等到夜半開始試驗新計劃的張典羽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他的囚犯角色賽科斯通沒有超強的聽力，不可能穿透兩面墻聽得到他正常說話的聲音——也就是說，要交換身體，他就要大聲喊出賽科斯通的名字，讓對方聽得到才行。

    幸虧辦公樓里沒有其他人，否則每次交換身體都要大喊一聲，這隱蔽的意義何在？

    張典羽感到這樣似乎并不是很好，但暫時也沒能想到新的辦法——除非讓賽科斯通住在他的隔壁，兩個人打開門就可以見面，以正常的音量進行交流。

    但他不愿意。

    賽科斯通被典獄長親自選中這件事很快在監(jiān)獄里流傳開來。據(jù)說還有人聽到辦公樓總是在深夜里傳來叫喊聲，似乎內(nèi)容里有賽科斯通的名字。

    斯塔克露出了難以直視的神情。

    蝙蝠俠低沉的聲音里透露著一絲不耐煩：“這算什么情報，其他的呢？”

    “天哪韋恩，這么勁爆的小道消息都打動不了你嗎？”斯塔克面露震驚。

    蝙蝠俠的聲音聽上去更加陰冷嘶啞：“別喊出我的名字，斯塔克。”

    斯塔克：“那你也要叫我鋼鐵俠。”

    弗瑞：“夠了！”

    斯塔克：“你每天都用這個開場，沒點新意嗎？”

    弗瑞無話可說。

    斯塔克抬手做出了幾個命令手勢，虛擬的光屏上展開了幾行淡藍(lán)色的字跡，還附了幾張照片，有幾個人影被紅圈鎖定了。

    “這里，是典獄長的魔鬼禁閉室——彼得曾經(jīng)報告過的那個。”斯塔克指了指三個無餐食供應(yīng)的禁閉室，“但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偷偷給食人魔送餐，我懷疑已經(jīng)有警衛(wèi)被他收買——Ummm，或者我認(rèn)為是，蠱惑？”

    蝙蝠俠面色稍微緩和，點了點頭。

    “我收到線人的情報，監(jiān)獄曾經(jīng)發(fā)起過暴動的B區(qū)宿舍里還有小丑帶去的人。最近監(jiān)獄邊緣的空投違禁品之中，發(fā)現(xiàn)了武器和彈藥的痕跡，近期的監(jiān)獄內(nèi)很可能會發(fā)生流血事件，需要提醒典獄長。”

    斯塔克摸了摸下巴，玩味地看著蝙蝠俠：“你覺得典獄長不是敵人？”

    蝙蝠俠沒有回話。

    “我贊同。但，”斯塔克想了想，“那就意味著他可能受到了什么人的控制？上次的藥物問題還沒有頭緒，對方完全隱沒在幕后。”

    蝙蝠俠這次回答了他：“我會調(diào)查清楚。”

    斯塔克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第47章

    雙手背在身后的弗瑞迎著斯塔克的目光,沉吟了片刻：“我不確定……”

    斯塔克擺了擺手：“說實在的，我只是一位引薦人。”他轉(zhuǎn)向蝙蝠俠,“無意冒犯，但有位‘專家’認(rèn)為他可以就此方面先行一步，調(diào)查一下藥物是否有問題。”

    蝙蝠俠的聲音聽上去毫無波動：“斯特蘭奇？”

    斯塔克：“行吧，你已經(jīng)知道了。”

    蝙蝠俠：“……”

    清晨，第一次有了臥室的張典羽推開房門，迎面遇上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感到有些不太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