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辦法反駁美國隊長的話。確實，即使沒有四倍血清，他也是一個優(yōu)秀的士兵，精通各類格斗技巧，還是一位戰(zhàn)術(shù)專家。

    “還是老樣子，斯蒂夫。”斯塔克說。他啟動了腳下的斥力推進器，在騰空而起的同時從背后將隊長抱了起來。

    兩分鐘，對于鋼鐵俠的速度而言甚至有些充裕了。

    但盡管如此，當他趕到監(jiān)獄的圍墻外，略微停頓打算跟隊長商量一下是直接不請而入還是從大門正式拜訪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墻上已經(jīng)站了一位不速之客，遠遠地凝視著他們。

    “……挺快啊，蝙蝠。”斯塔克說。

    “我以為你昨天說已經(jīng)回紐約了。”蝙蝠俠用嘶啞的聲音問。

    “我以為你也是那么說的。”斯塔克回敬。

    蝙蝠俠：“我有私人飛機。”

    斯塔克：“我也一樣。”

    懸在空中的美國隊長不知道該不該接一句，但他敏銳地發(fā)覺眼下的氣氛好像并不是很和諧，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不語。

    金紅色的鋼鐵俠最終也選擇了第三種方案，落在監(jiān)獄的圍墻上，從遠處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目前的監(jiān)獄還是一片祥和的氣氛，比他們上次來這里又多了很多深紅色囚服的犯人，想必與之前橙色囚服的犯人們還有些不同。

    但在監(jiān)獄里他們并沒有受到區(qū)別對待——意思是他們現(xiàn)在都很悠閑，在石子路上散步聊天，或者……產(chǎn)生一些私人摩擦。

    斯塔克看到食堂外墻下的陰影里，有兩位囚犯似乎在對另一個看上去有些弱小的家伙推推搡搡。

    “要不是這些人都長得一臉兇相，”他聳了聳肩，“我都要懷疑這里是哪所公立高中了。”

    沒有人回應(yīng)他，但這并不影響他帶著懷疑的眼神打量蝙蝠俠：“為什么你接到消息的速度比我們還快？”

    “我有我自己的渠道。”蝙蝠俠低聲說。

    斯塔克沉思了一會兒，看到一位囚犯鬼鬼祟祟地跑到角落里掏出一部手機，在上面編輯著什么信息。

    面甲的信息面板上可以反饋出周圍的環(huán)境數(shù)據(jù)，顯然也包括這位囚犯的個人信息，和他們手中那部手機的——

    “你是通過那部韋恩企業(yè)生產(chǎn)的手機來監(jiān)視這里的？”斯塔克不可思議地說，“你已經(jīng)介入違禁品的渠道來安插竊聽器了？”

    蝙蝠俠不贊同他的觀點：“我沒有在手機上安裝竊聽器，它本身就是一部竊聽器。是應(yīng)用軟件的廠商在搜集環(huán)境信息，與我無關(guān)。”

    斯塔克：“……你可真是個可惡的資本家。”

    “你也一樣。”蝙蝠俠回敬。

    場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旁的美國隊長面色嚴肅地慢慢舒張著自己的手掌，眉頭緊鎖。

    “伙計們，我想……彼得說的沒錯。”金發(fā)男人凝視著自己的手說，“在圍墻的范圍以內(nèi)，我感到四倍血清帶來的強化作用似乎……有所削減。”

    “只是有所削減？”斯塔克馬上問，“能夠確定削減到了多少嗎？”

    美國隊長想了想：“抱歉，托尼……我不是機器人，沒法準確地說出一個數(shù)值，但肯定會大幅度下降。”

    “所以超能力在這里會受到抑制？”斯塔克慢慢地說著，與一旁的蝙蝠俠目光相交。

    蝙蝠俠搖了搖頭：“還沒有確切的答案。彼得在報告中隱瞞了這一點，但我的確對此有所懷疑，也已經(jīng)拜托了朋友前來調(diào)查。”

    說到這個斯塔克就來氣：“我就說不該讓那個男孩接什么臥底任務(wù)——”

    “所以他才會對我們隱瞞這一點啊，托尼。”美國隊長無奈地說。

    斯塔克：“……”

    他從鼻孔呼了一會兒氣，然后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蝙蝠俠：“那你的朋友打算什么時候來——你拜托的是那位藍大個嗎？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算是一種……超能力？”

    蝙蝠俠：“但他是記者。”

    斯塔克：“……”

    “主編拒絕了他的提議，所以只能等到周末再假借采訪的名義來監(jiān)獄拜訪監(jiān)獄。”蝙蝠俠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反正典獄長先生也沒有休息日，不是嗎？”

    說到典獄長，從這里良好的視野，可以看到監(jiān)獄最南端的辦公樓里恰好走出了一行人，直奔整個監(jiān)獄的最西側(cè)而去。

    上次他們分別前來拜訪這里的時候，西側(cè)那片地皮還不屬于監(jiān)獄的范圍內(nèi)，并且他們也可以看出監(jiān)獄的食堂被改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