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會明知故問呢。

    韋恩先生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仿佛陷入回憶：“是的，這是個臭名昭著的瘋子，哥譚最恐怖的犯罪分子，他曾經(jīng)綁架過我，為了威脅蝙蝠俠……”

    張典羽語氣驚訝：“您是說那位……懲惡除jian的義警先生。”

    “我以為在哥譚以外，很多地方也許會稱其為罪犯。”韋恩先生慢慢地說，抬起眼瞥了張典羽一眼，沒有表露出什么神情。

    張典羽毫不遲疑：“怎么會呢，哪個城市不希望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守護(hù)神。”

    他看到韋恩先生脊背停頓了一瞬，可能只有那么半秒鐘，如果不是他早就在等著這一幕，也未必能夠發(fā)現(xiàn)。

    張典羽感慨地嘆息了一聲。

    以后像素小人們的撫恤金大概有著落了。

    第20章

    “也許吧。”韋恩先生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挑高了眉毛回答。

    張典羽面帶微笑地跟韋恩先生對戲。

    兩個人帶著心照不宣的神情，使出了成年人的轉(zhuǎn)移話題技巧。

    張典羽像介紹猩猩一樣示意了一下角落里的鐵門：“這扇禁閉門之后，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瘋子——阿卡姆的轉(zhuǎn)移囚犯小丑了。”

    停尸房的角落被隔出了一個房間，是一道深灰色的厚重鐵門，張典羽遲疑了一下，讓陪同的警衛(wèi)打開了送餐小窗。

    順便讓警衛(wèi)趁這個機(jī)會給小丑塞進(jìn)去一個餐盤，給蝙蝠俠參觀一下喂食行為，準(zhǔn)備等他走了再把門口用混凝土墻封上。

    唯一的問題是韋恩先生提出想要借走工程隊，以后拆墻建墻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而且還有最關(guān)鍵的——多一堵墻，或者兩堵，真的能夠擋住小丑這個精神病嗎？

    張典羽情不自禁地再度打開了地圖。

    小丑的狀態(tài)沒有變化，依然停留在高興上，需求也仍舊只有一副撲克牌。

    警衛(wèi)用力打開緊閉的送餐小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打斷了張典羽的思緒。

    “402001，吃飯！”

    地圖上的像素小人警衛(wèi)實際上長得跟真實的人類一模一樣，但行為上顯然還沒有那么擬真，語氣生硬而刻板。

    小窗里沒有任何回應(yīng)，幾秒鐘之后，傳來一陣愉悅的輕笑。

    除了這笑聲并不悅耳，甚至帶著一點鐵銹般的沙啞和尖銳。

    “我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小丑低低地哼著歌，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警衛(wèi)絲毫不解風(fēng)情：“402001，吃飯！”

    張典羽思索了一下，小丑的嗅覺很靈敏？

    警衛(wèi)：“402001，吃飯！”

    張典羽：“……你不要再喊了。”

    警衛(wèi)雙腳并攏鞋跟一撞，啪地敬了個禮：“是，典獄長先生！”

    一對深綠色的瞳孔出現(xiàn)在送餐口，小丑笑嘻嘻地拖長了語調(diào)：“哦——典獄長？”

    警衛(wèi)盡職盡責(zé)地走過去“刷拉”關(guān)上了送餐小窗，還在外面上了鎖。

    “……”

    張典羽欲言又止，想了想對警衛(wèi)說：“你……這兩天去廚房幫著搬食材吧，等我同意了你再回來執(zhí)勤。”

    小丑這幾天不可能不搞事，這個不讓他發(fā)表宣言的憨批像素小人可能已經(jīng)上了他的黑名單了。

    警衛(wèi)的神情仍舊沒有什么波動，敬了個禮說：“是，典獄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