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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你們看!這位先生還活著!”一個年輕女子捂著嘴巴,興奮地指向大海。所有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只見那艘需要四個人劃動的救生艇,像有螺旋槳推動般,朝一個方向急速駛去。 “這……怎么可能?” “他難道是傳說中的術士?” “絕對是,絕對是!不然怎么可能成功預言這艘船會沉沒,可笑你們還嘲諷人家!” 有人冷笑道:“說得像你沒嘲諷過一樣。” 不知是誰笑著喊了一句:“這么快的速度,我們有救了!聽說加利福尼亞號離我們只有不到二十英里的距離,大家都有救了哈哈哈哈哈哈!” 歡呼聲、起哄聲、喜極而泣聲頃刻間響成一片。幾個貴婦走過來,一邊擦淚,一邊脫下手腕上的金鐲子,想往我懷里塞。我連忙擺手婉拒了她們的好意。這時,又有幾個富豪走過來,詢問埃里克的名字。我搖搖頭,轉身想離開。他們卻誤會了我的意思,爭先恐后地說道:“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想感謝你丈夫的善舉,想要投資他的公司!” “對對對!”一個身穿晚禮服的男人高高舉起支票簿,“你知道我嗎?是銀行家古根海姆,請務必要讓我知道你丈夫的名字!” “滾!”另一個富豪笑罵道,“我是阿斯特四世,比這老家伙更有名,無論他給你什么獎勵,我都你們翻十倍。” 這些人確實都是德高望重的富豪,在其他人拼命往前擠的時候,他們卻沉默地后退,將活命的機會讓給了婦女與兒童。我招架不住他們高昂的熱情,轉身瞬移到了瞭望臺上。 “那位女士呢,怎么不見了?” “不知道,再找找……” “看,她在瞭望臺上!” “她是怎么上去的?” “我知道了!”有人提高聲音喊道,“這對夫婦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 天使? 我搖了搖頭,撐著欄桿望向遠方。不,我和埃里克都不是天使。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一顆心變得越來越冷硬,盡管還是會給教區和修道院的孤兒乳母捐款,卻不再有拯救所有人的雄心壯志。不管埃里克救不救這些人,我都不會責怪他。 但是,他救了,因為“你在我的身邊,我不應該表現得這樣冷漠”。 他說的這句話像一把火,重新點燃了我內心熄滅的、象征著善良的火種。 大概夫妻的意義就是如此,一起向往光明,而不是一起墮入黑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半個船頭都沉了下去,海水已經灌滿了下等艙。人群再次sao動起來,有人開始大聲質問,有人重新陷入絕望,有人穿上救生衣,不管不顧地跳進了冰涼的海水里。 這時,一個稚嫩的童聲響了起來:“那個大哥哥回來了!” 抬頭望去,只見一艘巨輪冒著黑色濃煙,緩緩向泰坦尼克號駛來。輪船的前方,是一艘白色的救生艇。 埃里克站在上面,身姿挺拔,是一棵筆直的松。 他回來了。 【番外:泰坦尼克號(完)】 7 1982年的仲夏之夜(1) ……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無比的夢……夢里的我,活了一百多年……甚至乘坐過已沉沒的泰坦尼克號…… 等下,泰坦尼克號……? 那不是1912年的事情嗎?我為什么會夢見1912年的輪船?等等,現在是幾幾年? 我猛然睜開雙眼,卻先被明媚的陽光灼了一下眼睛。腦子還有些迷糊,我捂住頭,坐了起來,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床上一片凌亂,有廉價的布娃娃、皺巴巴的藍色連衣裙、臟兮兮的白色連褲襪、彩色蠟筆…… 這些東西絕不是我的。 可是,如果不是我的的話,那又是誰的呢? ……對了,我到底是誰? 這個想法剛從腦海中閃過,一條信息就浮現出來:卡羅莉娜·梅里曼,1964年9月2日出生于美國德克薩斯州某鎮,今年剛滿18歲,已被好幾所歷史悠久的名牌大學同時錄取。 18歲? 我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年輕。 忽然,“砰”的一聲,窗戶被小石頭砸了一下。 我頓時從床上一躍而起,半跪在地上,單手撐住地板,警覺地摸向腿上的……腿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短而緊繃的睡褲。我……到底怎么了?從醒過來就有些不對勁。 我站起來,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然后晃了晃腦袋,走向窗邊。樓下是一個小花園,翠綠草坪上站著一個男孩,兩個女孩。一個頭發羊毛般蓬松、穿著吊帶熱褲的女孩正朝我用力揮手:“卡羅莉娜,你還要睡多久?今天說好去鬼屋探險的!” 第63章 我站在百葉窗后, 仔細打量這三個人。男孩穿著條紋針織衫,深灰色長褲,戴著黑色耳機, 正在搖頭晃腦地聽歌。羊毛卷背著亮粉色的單肩包, 滿臉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跟同伴抱怨道:“這婊.子每次都這么拖拖拉拉的, 要不是看她有點小錢,能幫我墊付有氧運動的報名費, 我才不愿意搭理她。” 另一個女孩穿著熒光綠背帶褲,棕色皮膚, 戴著透明框眼鏡。她似乎以羊毛卷馬首是瞻,討好地說道:“不要生氣了,莉蓮。你要是真看不慣卡羅莉娜,等會兒我們進鬼屋后,把她的丑態拍下來,洗成照片寄給同班同學, 讓她意識到沒有時間觀念的嚴重性。你說呢, 布萊克——喂,別聽歌了!我問你這個主意怎么樣。”透明眼鏡扯下男孩的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