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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東宮女官在線閱讀 - 第214節

第214節

    每每太子離開一地,緊隨而來的便是康熙的圣旨,有人罪有應得,有人升官得賞,百姓們爭相稱頌,民心聚,皇權政權越加穩固。

    五月,康熙決定幸塞外,太子不在,容歆便沒有隨行,安心地留在毓慶宮中。

    康熙離開不到一月,蘇麻喇姑的身體突然急轉直下,直接臥病在床,她不吃藥,也不愿人將她生病一事告訴康熙,容歆等人不忍違背她的意愿,唯一能做的便是每日守在她床邊侍奉。

    與容歆一起的,還有十二阿哥胤祹和他的福晉富察氏,十二阿哥差事由四阿哥胤禛等幾個阿哥暫代,他專心在蘇麻喇姑身邊侍疾,旁的皇子也會早晚出現,代皇阿瑪看望蘇麻喇姑。

    有些事情,十二阿哥不方便做,便由容歆和十二福晉等人親自處理,容歆眼瞅著十二福晉由始至終都任勞任怨,沒有一絲嫌棄之意,便當著十二阿哥的面,再三稱贊她。

    夫妻二人成婚已有幾年,只有兩個側福晉為十二阿哥生育過子女,雖長子未留住,但都早于嫡福晉生育是事實。

    十二阿哥敬重蘇麻喇姑和容歆,容歆幾次三番表示對嫡福晉的認可,他自然會待十二福晉更好幾分。

    十二福晉心中感激,侍奉蘇麻喇姑時越發孝順恭敬,恨不得所有事皆親力親為。

    容歆卻是見不得年輕的女子不顧身體,臉色蒼白的模樣,每每太醫來為蘇麻喇姑檢查時,便會一并為她也診診脈。

    女子幾乎都有些氣血虛的毛病,十二福晉也不例外,太醫為她開了方子,她便每日都遵醫囑喝著,好歹沒繼續瘦下去。

    十二阿哥近來和福晉關系頗為融洽,然依然為蘇麻喇姑的病情擔憂,便在屋外低聲詢問容歆:“姑姑,我們真的不告訴皇阿瑪嗎?”

    容歆回身看了一眼屋內,低聲道:“嬤嬤不愿意咱們告訴皇上……”

    “可瑪嬤與皇阿瑪這般情分,若未能得見她最后一面,必定抱憾……”

    十二阿哥還未說完,容歆便幽幽道:“是以,我告訴了太子殿下。”她沒有違背蘇麻喇姑之意,但太子一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十二阿哥一頓,臉上終于有幾分輕松之色,隨后又擔心道:“可會耽擱太子二哥?”

    容歆搖頭,太子此行,便是準備不達目的絕不輕易回來,恐怕會交代皇長孫隨康熙回來后,代他侍奉蘇麻喇姑。

    不過有人能夠轉告康熙,十二阿哥心中已經發下一顆大石頭,并不再多求。

    第233章

    這時, 毓慶宮一小宮女腳步匆匆地走進來,徑直走向容歆,十二阿哥見狀, 沖容歆一拱手,重新進入屋內。

    容歆見小宮女面上有急無憂, 語氣從容地問:“發生何事?”

    小宮女恭敬地湊近, 在她耳邊低聲道:“回容女官,格格來月事了。”

    來月事并非大事, 卻還來找她, 容歆便眼神示意她繼續。

    小宮女也未賣關子, 繼續小聲道:“當時格格正在上課,衣服都臟污了, 若非宮女看見, 格格還一無所覺, 險些教先生見到。”

    “奴婢們想請格格回去更衣,可格格看見血跡之后,一動不動,連太子妃去都不行,只得過來請您回去。”

    容歆一聽,派人進去跟十二阿哥十二福晉說一聲, 便立即隨她回毓慶宮。

    她們到時,太子妃還在偏殿里,一臉的無奈,而東珠見到容歆, 方才有些反應, 舉起她課上畫得一張圖, 給容歆看。

    容歆一見那紙上沾了一點紅色, 頓時放下心來,她先前還擔心東珠是像其他小姑娘第一次來月事一樣,不明所以,嚇到了,如今見到人便知不是。

    太子妃也看到了紙上一角沾染的血跡,道:“我說東珠怎么一直看著桌子,原是如此,是我粗心了。”

    容歆已向東珠保證會恢復這張圖紙,然后便拉東珠起來,回道:“哪里是您粗心,是格格調皮,咱們格格膽子可不小。”

    說著,容歆當著眾人的面,輕輕點了點東珠的鼻子,權當是對她調皮的懲罰。

    東珠靠向太子妃,無聲反抗。

    太子妃馬上起身,躲開女兒難得的親近,故意夸張地嫌棄道:“快回去換了,莫要弄臟了額娘的衣服。”

    東珠微微瞪大眼睛,沒想到她會這樣。

    容歆“噗嗤”一聲笑出來,催促東珠回去更衣。

    東珠小拳頭握緊,板著臉走人。

    太子妃見女兒走了,才忍不住酸溜溜道:“誰讓她有話不與額娘說,非要折騰您回來,哼~”

    “你啊……”容歆搖頭失笑,“您怎么還和格格置氣呢?”

    太子妃想想,也笑了起來,“不過瞧著她這般有活力的模樣,我這心里也歡喜。”

    “早就說,咱們格格聰明著呢。”

    “可不是,我女兒就是聰明,隨我。”太子妃拿起東珠所繪的圖紙,上下顛倒仔細打量,迷茫道,“這都畫得是什么啊……”

    容歆笑,誠實地表示她也不懂。

    太子妃很快便放棄探究,小心地放下后,對宮女們道:“仔細收拾干凈,再開門放一放,別留下味道,今日格格不上課了。”

    “是。”

    太子妃吩咐完,親近地挽著容歆的手臂,邊往外走邊道:“還得去安撫一下我女兒脆弱的心。”

    容歆頷首,笑道:“是,隨您。”

    但東珠的情緒其實很少,偶爾有,也來得慢去得快,她們到東珠屋里的時候,她已經又恢復平常的模樣,安靜地擺弄她那些精巧的木頭。

    太子妃見狀,只要求她留在屋里休息,又教小廚房燉了紅棗枸杞湯來給她喝。

    容歆陪了一會兒,便又回到蘇麻喇姑處,照看至傍晚,方才再次回到毓慶宮。

    小半月后,御駕即將返京的消息傳回來,容歆等人有志一同地選擇隱瞞蘇麻喇姑,繼續向從前那樣照看她。

    與此同時,太子從福建傳回消息,西方的羅馬教皇派使節多羅來到中國傳教,折中提到,其人頗有些傲慢無禮,提醒康熙不必為其所言所行生怒,中原千年之學足以教其自慚形穢。

    康熙一心為蘇麻喇姑的病情擔憂,怎有功夫為幾個傳教士分心,看過便放在一邊,只催促加速趕路,盡早回京。

    而康熙回京后,往年那些迎接之禮,接風之宴全都取消,馬不停蹄地進宮去見蘇麻喇姑。

    蘇麻喇姑顧全大局,不愿因一己之私影響皇上的大事,可她是想見康熙最后一面的,因此在見到康熙的一瞬間,眼睛中迸發的神采,是她重病以來,前所未有的。

    “額涅。”康熙快步走到床前,握緊蘇麻喇姑蒼白的手,悲泣道,“您為何不告訴玄燁……”

    蘇麻喇姑眼角泛起淚,回握康熙,張嘴,困難地喊道:“皇上……”

    “額涅……”

    容歆輕嘆,示意其他人一同離開,給兩人相處的時間。

    眾人一道退出來,大阿哥、皇長孫等人才回來,不好離開,容歆便只對十二阿哥夫妻道:“殿下,福晉,稍事休息,我會代您二位向皇上解釋的。”

    自打蘇麻喇姑病重,晚間一直是夫妻倆留守,容歆只到傍晚便會回毓慶宮去,他們確實受累。

    而十二阿哥看了一眼自家福晉疲憊消瘦的臉龐,點點頭,道:“待皇阿瑪出來,勞煩姑姑命人知會胤祹一聲。”

    容歆應下,看兩人進了偏殿,又囑咐人去準備膳食送過來。

    大阿哥此時才出聲關心地問:“姑姑,您身體可還好?”

    “我很好。”容歆的視線從大阿哥身上轉到皇長孫身上,反問道:“路上可辛苦?”

    大阿哥答道:“尚可。”

    他詢問了幾句蘇麻喇姑的身體狀況,聽得老人家不好,便和其余巡幸塞外的皇子們一同沉默地站在門邊。

    皇長孫更擔心阿瑪一些,站在容歆身邊低聲問道:“嬤嬤,阿瑪可有與您說他在南邊兒如何?”

    太子寫信給康熙,信中會關心囑咐皇長孫,并未單獨給他寫信,但是他一定會專門寫信給容歆和太子妃。

    容歆也不瞞他,低聲說了些太子的事,還未來得及說毓慶宮的事,便聽屋里頭有了動靜。

    大阿哥等人立即進去,容歆隱隱聽到康熙語氣中焦急至極,連忙命人去叫太醫過來。

    蘇麻喇姑的身體已經幾近油盡燈枯,但她先前一直堅持著,未嘗沒有想等康熙回來的意思,而現在見到康熙,心中最后一絲期盼也圓滿,病情便惡化的更加迅速。

    康熙想要喂她喝藥,可是老人家已經九十多歲,根本承受不住猛藥喝進去,且蘇麻喇姑的心意也不能不顧及,最后康熙只能含淚看著她一日比一日衰弱,直到昏迷不醒,溘然長逝。

    她離開的那一刻,最親近的人皆在身邊,康熙,皇太后,十二阿哥,容歆……所以她慈祥的面容上始終帶著笑,并不見多少病痛的苦郁。

    眾人悲痛不已,痛哭著哀送蘇麻喇姑的離去。

    容歆握著蘇麻喇姑清醒時送她的佛珠,亦是淚流滿面。

    “皇阿瑪節哀……”

    “請皇阿瑪節哀順變……”

    皇子皇孫們紛紛勸慰康熙,容歆等到眾人散去,便低聲對康熙道:“皇上未回來的那些日子,嬤嬤口中念得最多的,除了您便是太皇太后。”

    康熙悲泣聲一頓,注意力稍稍轉向容歆。

    “對嬤嬤來說,死亡并不僅僅是離別,還有重聚,她期待著和舊主的再次相逢,因而解脫多于苦悶,想必不希望您為她悲極傷身。”

    蘇麻喇姑的壽數在這樣的時代幾乎是祥瑞一般,可再灑脫的人也無法從容面對死別,更何況康熙還算不上灑脫。

    不過康熙或許是早有準備,或許是認可容歆的勸慰,他很快便收整心情,為蘇麻喇姑辦隆重的喪事,并且定下陵寢規格,停靈數日后由十二阿哥胤祹親自扶靈前往遵化,到太皇太后的身邊。

    羅馬教皇的使節多羅便是在蘇麻喇姑病重期間抵達京城,康熙無暇召見,只命禮部和鴻臚寺簡單安置他們,便再不過問。

    而他們再次被提起,是這些傳教士不準教徒參加祭祀活動,引得許多人不滿,便鬧將開來。

    再加上教會不許教徒尊孔圣人,言語之間竟是要將中原傳承多年的習俗皆打為異端,這教滿朝讀書人如何能夠忍受,很快便有人借題發揮,甚至引申到蘇麻喇姑的喪事上。

    康熙與蘇麻喇姑之間形同母子,亦不能忍受這些異族在朝事上指手畫腳,大怒之后,連見都不愿見,便欲將他們趕出京城。

    朝中有一些人,認為大清應有“大國風范”,如若這般毫無緣由地驅趕,待傳教士們回國,恐會有不利于大清的言論,紛紛進言勸阻。

    大阿哥、四阿哥都是雷厲風行地性子,認為惡人若有惡言,與旁人態度并不相關,皆不勸阻皇阿瑪,還在大臣們進言時反駁一二。

    最后康熙決定暫緩,是因為九阿哥胤禟重提太子先前的折子。

    “大清歷來對傳教士的態度便是求同存異,驅趕也要在碾壓之后。”九阿哥甚至建議,請京中所有大儒和有識之士匯聚一堂,與傳教士面對面分辨此事,“屆時,可教鴻臚寺官員即時記錄,印刷成書,待大清商船出海時,帶至各國。”

    如此一來,大清便一定要在這場傳教者之間的辯論中贏得體面,這樣傳揚出去,大清臉上才好看。

    誰都沒想過大清的讀書人會輸,本就自詡是天朝上國,面對異族時自信心從來就沒低過,本朝的讀書人又一向沒在嘴皮子上認過輸,哪里會懼一群他國傳教士?

    甚至朝廷舉辦這一場盛事的風聲傳出去之后,京城附近的讀書人紛紛涌至京城,其中不乏有大儒大家。

    四阿哥嚴謹,和三阿哥一起在源源不斷增加的名單中選取最合適的人選,報到康熙處,由他最終確定。

    八阿哥擅與人交際,九阿哥聽得懂傳教士的語言,兩人沒少和傳教士打交道,幾番交流便摸清了這些傳教士的為人。

    其余阿哥們亦有分工,皆摩拳擦掌地等著收拾那些傲慢無禮之人。

    待到朝廷舉辦的交流會當日,由于朝廷允許人進來觀看,康熙所選的露天舉辦地人山人海,對多羅等傳教士造成的壓迫感十足。

    正式開始后,鴻臚寺組織地翻譯人員一貼一實時翻譯,記錄人員和畫師更是將大清的飽學之士和傳教士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