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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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出生于澳大利亞的男孩。在此之前,我沒見過希勒湖。我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我不喜歡這樣的畫面和場景。我顯得格格不入。回顧前半生: 我其實是一個幸福的人。我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雖然我的母親只是一名妓女,但我的父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澳洲黑幫首領(lǐng)。在信息還不那么發(fā)達(dá)的十幾年前,出生在一個這樣的家庭,也就意味著我的人生幾乎已經(jīng)不需要思考了。所有人都嫉妒我。 我的父親就像是一個皇帝,沒有人敢反抗他的威嚴(yán),同樣的,由于狐假虎威的原因,也從來都沒有人敢冒犯我。他們頂多就在我聽不見的吠上兩句。 可遺憾的是,享受到這種特殊待遇的不止我一個孩子。我的父親有很多的女人,我的母親只是其中之一,也因此,我有許多相貌可憎的兄弟姐妹們。至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他們的名字,只知道,他們?nèi)砸率碂o憂地活著。 我必須說,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嫉妒他們,或者說憎恨他們。他們從來都不帶我玩,每次見我時,總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他們口中會像噴糞一樣說出許多不堪入耳的話。剛開始時,我難以忍受,憤怒使我甚至在他們之間其中一個的身上留下了一條永遠(yuǎn)也洗不清的印記。 也因為這件事情,我被帶到了我父親的跟前。 “殺死他!殺死這個雜種!”一張張扭曲的臉叫嚷著。 但我的父親只是嘆了口氣說: “算了。悲劇發(fā)生一次就夠了。” 然后他們就借此詆毀我的父親。說他是個柔弱的君主,優(yōu)柔寡斷,難成大事。我完全不理解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言論誕生。他只是想保護(hù)他自己的孩子啊! 不過好在這些話都被我那個英明神武的父親鎮(zhèn)壓了下去。他流放了那個帶頭發(fā)聲的卑劣男人。自此之后,我的生活安寧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那些我所謂的兄弟姐妹們也都不敢來找我麻煩了。雖然一個人的時候有些孤獨,但我也因此學(xué)會了一個人玩游戲,所以也還過得去。 就這樣,我在其他小孩還應(yīng)該在上學(xué)的年紀(jì),經(jīng)常偷竊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一些錢財,走上了賭桌。 那些大人都嘲笑我只是個毛頭蛋子,叫我別胡鬧,說這里并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可當(dāng)我將錢拍到桌子上時,他們又都閉嘴了。我至今還記得他們當(dāng)時表情的變換。先是不屑,再是驚嘆。最后又咧嘴大笑。因為我將所有的錢都輸給他們了。 沒有一個小孩會服氣這樣的事情。我也不例外,那些大人調(diào)侃嘲弄的語氣戰(zhàn)勝了我的自尊心。他們樂此不疲,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他們那樣說。就會有一個蠢小孩不斷地給他們送錢。 對此我感到疑惑,我不明白,為什么輸?shù)目偸俏摇6遥瑑H有我。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乞丐模樣的大叔,他蜷縮在路邊的一個小角落里,在冷風(fēng)中,他披在肩膀上的破布瑟瑟發(fā)抖。我見他可憐,便丟給了他一張數(shù)額不大也不小的鈔票。 當(dāng)然,這不是因為同情心泛濫。在黑幫里長大的小孩,早已沒有了這種品格。我給他錢只是單純地看他似乎有些眼熟,還有就是,我的錢,就算不給乞丐,也會輸給賭場里那些混蛋大人。所以對我來說,都沒差。 我沒打算看他拿到錢時感激涕零的場面,但我也沒想到,他叫住了我。 用胡子冷哼了一句:“少了。” 在記憶里,乞丐應(yīng)該都是膽小怯懦的,像這樣不知足的,我倒是頭一次見。可當(dāng)時還年少的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只認(rèn)為這個人有趣。 “哦?” “我說少了!你沒聽見嗎?”他暴躁地朝我吼著,拄著手里的拐杖就要站起來。 可也不知為什么,我的腦子竟完全沒有任何一個關(guān)于逃走的想法。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囂張的乞丐。” “我不是乞丐!”他變得更加的暴躁。但寒冷所造成的咳嗽聲讓他那副癲狂的模樣給人帶來的驚嚇少了許多。 “那你是什么?”我饒有興趣的問。 他卻將頭低下去了。嘴里呢喃道: “我不是乞丐……馬上就不是了……只要你再給我點錢的話。” 我當(dāng)時覺得他一定是個精神病。可出于好奇,我說了: “好。” 他的頭馬上又揚起來了,瞪大的眼睛充著血像一只惡魔一樣望著我。 “你說什么!” “我說好。” 他的嘴里又開始嘟噥。片刻過后。他對我說: “跟我來,小子。” 然后他又將我?guī)нM(jìn)了那家我常去的賭場。在我進(jìn)門的瞬間,那些大人們又開始了對我的嘲弄。 “都給老子閉嘴!”他朝那些大人們吼,氣勢十足。也有不服的聲音,類似于: “你一個乞丐還敢這么拽!”之類的。 但馬上那些人的臉上就挨上了一拳。 “慫包!”他罵道,然后走到一個賭桌前“加一個。” 那些大人們見我跟在了他的背后,很開心地就答應(yīng)了。也是這天,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說得對,他馬上就不是乞丐了——他贏得盆滿缽滿,整個賭場里就數(shù)他最有錢了。 “怎么樣?小子?”他拿著一踏鈔票像我炫耀。 “好……好厲害!”我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怎么做到的!” 他大笑。 “關(guān)于賭,不過是比誰更擅長出老千罷了。”他不以為然地說著“想學(xué)嗎?小子。” “想!”我?guī)缀跬耆珱]過大腦就這樣說了。 他笑得更加放肆了。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他也不厭其煩地教我一些關(guān)于賭的本領(lǐng)。 那段時光,我過得很開心。 但之后傳入我耳朵的便是一陣噩耗。所有人都在傳——考德菲爾,那個被流放的男人現(xiàn)在回來了,他帶著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買斷了幫派里無數(shù)狗腿子的思想,策劃了一出近乎于完美的謀反。等我再回到家的時候,我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 他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我看到一個男人將插入他心臟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拔出來。見我,那個男人突然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我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個教我賭博的人。 “小子,我得謝謝你。” 他的話里帶著熱衷,但我只覺得陰森。 “留下來吧。”他說“除了你的父親死了之外,這一切都不會改變的。你很聰明,我很喜歡你。” 他的笑在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猙獰。我接受不了這樣。我的父親死了,他死在了一個原本我以為能跟我是好朋友的罪人手里。而現(xiàn)在,這個罪人甚至想讓我認(rèn)賊作父。我做不到。 我逃出了幫派里。他也完全沒攔著我。就這樣,帶著靠賭博贏得的一些成果,我在一個離家不算太遠(yuǎn)也不算太近的地方安頓了下來。 之后我聽到的最讓人作嘔的消息就是,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全部已經(jīng)變成考德菲爾的狗腿子了。 本來這樣沒什么,因為我不打算回去了,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但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你沒辦法決定自己干什么或不干什么。錢總會花完,而我除了賭,什么都不回。所以我只能回去。 之后的事情就很明了了。我遇見了藤午,他帶我回了浪矢家。我也得以展開了一場新的人生。 想到這里,我似乎看眼前這個湖泊的粉紅色又深了一些。 “笑一個,藤午,我給你拍張照。”藤午喚我。 伯齊馬上過來搭住了我的肩膀,嚷著:“加我一個!” 這時,我突然覺得,過去的已經(jīng)完全過去了。重要的是新的人生還有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