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護送
姚一琪謝絕了邊石亭邀請,現在已經很晚了,得趕緊回家了。 邊石亭看著天這么黑,想著她一個姑娘家不安全,就暗中護送她。 可是越跟著覺得這條路這么熟悉呢,姚一琪走的有些快,腳下沒注意絆倒一個石頭上,磕了一下腿。 哎呦…… 她輕聲叫了一下。 邊石亭懂武功的人,弱小的聲音都能分辨的很清楚,急忙走上前看到她蹲在地上,急忙道:“姑娘你怎么樣。” 剛才跌了一跤,腳崴了一下,她驚訝問道:“邊石亭,你怎么在這里啊?” “我看天色晚了,想暗中護送你,看到你跌倒了,你怎么樣?”他看到她捂著腳。 “沒事,腳扭了一下。”她站起來本想若無其事的走兩步,可是這扭傷卻超出她的想象,沒有走兩步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邊石亭想也沒有想將她抱起來,嚇了她一跳掙扎著:“你干什么,放我下來啊。” “你腳傷了,我送你回去,你現在住在哪里啊?”靠近她的容顏才發現竟然這樣美麗,癡迷的盯著她。 “你們在干什么?”一道暴怒的聲音在兩個人面前響起。 “朗玉海。”姚一琪掙扎的跳下來。 可是腳上的傷讓她在地上蹦來蹦去的,邊石亭看著她的樣子,急忙扶著她柔聲道:“小心,攝政王可是我的兄弟呢。”兩個人曾經出生入死,早已做了拜把子兄弟。 “邊石亭你沒有聽到兄弟妻不可欺嗎?”他冷笑著。 “你什么啊,誰是你的妻子啊?”本來帶著笑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轉身看著身邊的姚一琪。 “那個邊石亭你好像忘記我了。”她笑的尷尬,讓他突然想起來那天被一個女人潑了洗澡水的事情。 “原來是你。”邊石亭想起來了。 朗玉海看著兩個人的樣子,臉色陰沉的不行:“給本王滾回去。”他轉身離開。 姚一琪看他真是生氣了,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邊石亭看著她的樣子急忙跑過來扶著她:“王爺,她的腳崴了,不能走路了。” 朗玉海停下來沒有回頭吩咐道:“派人扶著王妃,邊石亭這么晚了,還是回去吧。”他明顯的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是兄弟,他估計已經殺了他。 這么多年兄弟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生氣,月紅還有明月跑過來扶著姚一琪進了王府。 進了院子,耶律側妃看著她厲聲:“姚一琪,你竟然這么晚才回來,說是不是出去約會了?” 姚一琪看了一眼前面的郎玉海,冷聲:“我只是有事情耽擱了而已,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齷齪。”懶得理會這個人,況且真的不想惹那么多事情。 耶律看到她竟然這樣無視自己,氣的跺腳,咬牙切齒,早晚讓你死,氣哼哼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進了屋子她看到東西就砸,嚇的站在旁邊的婢女渾身都在發抖,一直到滿屋子的東西都砸干凈了,才氣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 她看了旁邊的婢女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來到這里脾氣也變得畏頭畏尾了嗎?” 那婢女長吁了一口氣,笑著走上前揉著公主的肩膀道:“公主殿下,奴婢覺得想要除掉這個王妃,不如將王爺一并除掉,這樣我們就能回到草原了。” “哼,本來想和王爺能夠白頭偕老,可是這段日子他卻對我視若無睹,那就別怪我狠心。”她纖長的指甲撓的桌子吱吱作響,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姚一琪回到屋子里,婉容嬤嬤走過來道:“王妃,你怎么才回來,今天王爺發了好大的脾氣。” “路上耽擱了,對了,月紅這是你支給我的銀子都給你吧。”今天她掙了很多錢,不需要在支銀子了。 月紅拿著銀票道:“王妃,這銀子多出來了,早上你拿走了五十兩,現在是兩百兩。” 她站起來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剩下的給屋里的人做衣服,如果還多呢那就買首飾,一人一件。” 月紅的眼睛都亮了:“多謝王妃。” 屋里的丫鬟們聽到王妃的話,都笑著拍手,婉容小聲道:“王妃,你這樣會慣壞她們的。” “不怕,你們今天也因為我受到連累了,這是給你們的精神損失費啊。”她自然要收買身邊的人。因為她不敢保證以后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 揉了揉肩膀,婉容上前解開她的腰帶道:“王妃是不是很累啊,我準備好洗澡水了。”她發現這個王妃很喜歡泡澡。 “好啊。”她點頭。 朗玉海回到書房里讓所有人都出去,用力撐起輪椅十分吃力的挪動自己的雙腿走到一個放在長劍的架子前。 這長劍通體泛著銀白色的寒光,劍鞘刻著吐著信子的長蛇,已經六年了,他不能舉起這把劍,他以為這輩子都舉不起來了,本來想把這份喜悅親自告訴給她。 他越想越生氣,拿著劍不斷的揮舞,直到沒有了力氣,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清泉聽到聲音趕緊進了屋子,看到王爺頹廢的坐在地上:“王爺。”他跑上前趕緊扶起他。 “我去叫王妃。”他不想讓王爺這樣傷害自己。 “你敢去,就給我滾。”他坐在輪椅上眼神帶著怒氣。 “那王爺休息吧。”清泉知道王爺脾氣倔強。 朗玉海慢慢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是腿卻沒有力氣,再一次跌倒在地上。 “王爺。”清泉急忙扶起他。 朗玉海躺在床上,嘆了一氣:“清泉,她終究不如新柔。” 清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王爺,別想了,柔姐已經不在了。” “是啊,她不在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憂傷。 姚一琪洗過澡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腦子里想著朗玉海的樣子,他一定是誤會了,可是轉身一想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了先睡覺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她就匆忙起身,婉容奇怪的問:“王妃,請這么早你要干什么去?” 她只是笑了笑穿上衣服頭發都沒有梳跑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