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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獨孤皇后在線閱讀 - 第255章 伽羅的獵場

第255章 伽羅的獵場

    好在高颎這會兒得空,欣然答應帶她如山去獵野雞。

    兩人各穿勁裝,才走出莊院,迎面正好碰上李昺。

    他先前在隋州潛伏,奉楊堅之命奔波各處,安插埋伏,十分勞累。待楊堅出了隋城時,手上的事差不多已經安排周全,將徐昂押送到這里后,楊堅暫許他歇息兩日,養足精神,準備過幾日的惡戰。

    伽羅見了他,含笑叫一聲“表哥”,高颎也抱拳行禮。

    李昺那晚跟著楊玄感在鎮外駐扎,昨晚回來得也晚,并不知道伽羅也在此處,見了她,格外詫異,只是礙著高颎不好細問,只道:“這幅干練打扮,要去做什么?”

    “去附近捉只野雞,熬湯補血。”

    “補血?”李昺忙將伽羅渾身上下打量,“你受傷了?”

    “是殿下受傷了,不是我。”伽羅莞爾。

    李昺遂道:“既是殿下要用,我帶你去,不必勞煩岳姑娘韓擒虎那里恐怕還會有事尋她,別耽誤了事情?!?/br>
    “這樣最好!”伽羅喜出望外,“我也怕耽誤了岳jiejie的事情。表哥今日無事嗎?”

    “殿下準我歇息兩日,今日應當不會有旁的吩咐?!崩顣m隨手接過高颎備好的弓箭。

    伽羅原本還擔心耽誤高颎的事,故約定捉一只即回,既然李昺無事,倒可以多捉幾只,這些天慢慢燉,也不用再費時,愈發歡喜。

    兄妹二人尋了兩匹馬騎著,并轡入山。

    這一帶就在連綿的相山腳下,里頭山高林密,頗多野物。

    兩人進山不到小半個時辰,便已獵了四五只入手。

    伽羅馬背上有備好的網兜,盡數裝進去,瞧著時辰尚早,兄妹倆一商議,索性多打幾只回去,分給近來勞累的兄弟們嘗鮮,也算是鼓鼓士氣。

    這一帶地勢頗高,灌木茂密,站在巖石上,遠近風光盡收眼底。

    李昺握弓在手,四處搜尋獵物,伽羅的目光不及他們常打獵的人銳利,瞧了半天也沒甚收獲,索性歇息片刻。她瞧著延綿不見盡頭的山巒,心里終究疑惑,道:“殿下駐扎在此,是想在這里跟李昺決戰嗎?”

    李昺從灌木叢里探出半個身子,覷著她,“殿下告訴你的?”

    “我猜的。出隋城的時候,殿下住的白鹿館守衛森嚴,既然不是殿下帶來的親衛,必定是李昺的安排。殿下出了隋城就再未回去,先前被襲擊險些喪命,自然也是李昺的手筆。到了這地步,兩邊都撕破的臉,自然得有一場對決,成王敗寇。隋州地界都是李昺的鷹犬爪牙,到了這一帶,殿下卻頗從容,想必近處那折沖府已經受殿下掌控,他想據此對抗李昺,我猜得對不對?”

    山風揚起她的發絲,嬌美的臉頰縮在豎起的狐貍毛領中,像是雪中的花萼。

    那雙眼睛狡黠靈透,迥異于白鹿館時強抑眼淚的姿態。

    看來她心緒不錯。

    李昺一笑,“猜對了大半,不過殿下選這里,不止是為折沖府的兵力,還為此處地勢?!彼钢边呥B綿疊嶂的山峰,“相山綿延百余里,地勢復雜,往北走有座小相嶺,三面都是險要山峰,易守難攻,那才是放手一搏的好地方。”

    伽羅頷首,目光落向遠處,若有憂慮。

    李昺瞧著她,忽然道:“殿下在此處分派過任務后,便會啟程去小相嶺,雖說占據地勢之力,也有許多安排,但人數上終究是劣勢,情勢會格外兇險。我來時沒見易家的商隊,想必他們已經走了?”

    “嗯,商隊這會兒怕是已經走遠?!?/br>
    李昺頷首,“那么,你呢?”他覷著伽羅,“是……殿下迫你來這里嗎?”

    “是我自愿的,表哥不必擔心?!辟ち_笑了笑,“當日會偷著離開東宮,是我怕殿下蠻橫行事,徒生事端,而今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殿下對我畢竟恩重如山,不管是走是留,總得跟他說明白才好。”

    “所以……你決定去,還是留?”

    “還沒想好。”伽羅坦白,猜得李昺還是怕她受委屈、被逼迫,便又道:“無論去留,都會是我心甘情愿的選擇,所以表哥,真的不必再擔心。殿下位居東宮,雖說素日冷厲,但待屬下官員卻不錯,這我看得出來。將來他必定能承繼大統,表哥有才干亦有報復,難得殿下賞識重用,不可為這些事,跟殿下鬧得不愉快。”

    她的意思,李昺當然明白。

    他幼時隨頑劣,從軍歸來,卻也是一腔抱負。家中慈母嚴父都對他寄予重望,而楊堅不計較舊日跟傅家的恩怨,愿意委他以重任,這份胸襟賞識,確實足以令人銘感。

    而今的情勢下,倘若君臣齊心走出困境,這份情誼功勞,絕非旁人能比。

    只要他往后不行止踏錯,自會如眾人期望的,掙個輝煌前程。

    他對此固然渴求,卻也不至于為此就舍棄其他。

    倘若伽羅真的是被楊堅所迫,他甘愿舍棄那可以預見的錦繡前程,助她逃出。

    其實她若真想離開,未必沒有法子,除了他可以相助,她也能決然推拒,次數多了,楊堅的耐心耗盡,不可能不放她。

    然而看她的意思,她這次回來是心甘情愿,而關于往后的去留,她還在猶豫,不管最終會離開,抑或留下,她既然猶豫,就是還有嘗試留下的念頭明知道留在楊堅身邊,便是選擇了極坎坷的路,她還是違背理智,想要嘗試。

    這足以說明心意。

    這樣想著,失落之余,竟然有些羨慕楊堅。

    楊堅與伽羅雖隔著父輩恩怨,從前卻無瓜葛,所以楊堅喜歡她,便會直白表露,成了皆大歡喜,若是不成,各奔坦途再無瓜葛,楊堅也雖會覺得可惜,過后仍舊如從前陌路。

    他卻不同。

    幼時兩年相處雖然短暫,表兄妹卻有很深的情誼。

    他若想再進一步,便需拿舊時情誼做賭注。成了皆大歡喜,若敗了,怕是連那份情誼都會受損。他不敢以此豪賭,尤其是伽羅只拿他當哥哥,親近信賴的情況下。

    出神之間,忽聽伽羅道:“表哥,快,那里!”

    她的聲音里全然歡喜,躲在灌木叢后,指著十來步外。

    李昺迅速回神,下意識的彎弓搭箭,順著她所指看到野雞,當即松指射出。

    只是出箭倉促,那箭雖刺入野雞體內,卻未能一箭斃命,被它拖著跑到了小丘之后。

    即便如此,伽羅依舊歡喜,興沖沖的從小路繞道,去揀那獵物。

    李昺猶自彎弓站在那里,瞧著滿目開闊風景,竭力驅散陌生的情緒,見伽羅過了會兒還沒回來,正想去尋時,忽聽小丘背后傳來人語,像是在爭執。

    方才野雞負傷而逃, 伽羅滿心歡喜。

    她知道李昺的本事, 從前與人對戰時的勇猛自不必說, 今日出來射獵,目光仿佛獵鷹, 出手又快又準,每一箭射出去都正中要害。方才興許是太過倉促,稍稍失手射歪了點,但必定也能拿下那只野雞。

    伽羅志在必得, 沿著山間狹窄的路小碎步追過去,果然見那只野雞跑得甚是艱難。

    她緊追不舍, 很快趕上去,隔著一叢灌木, 那只野雞已是搖搖欲墜。正當她滿心歡喜時, 斜刺里忽然飛來一支羽箭,迅捷無比,直取負傷的野雞。她猛然受驚,山路又不大好走, 腳下沒能踩實,腳腕被扭, 滑倒在地, 不由痛呼。

    對面茂盛的林木后,忽然竄出個年約十六的姑娘, 一身茶色錦衣,玉冠束發, 英姿颯爽。她手里握著馬鞭,臉帶欣喜,大步踩過草叢,便要去揀那只野雞。

    伽羅被她嚇得摔倒扭傷了腳,哪還愿意平白被奪獵物,當即道:“那是我的!”

    “是我射中的,你剛沒看見嗎?”那姑娘聲音朗然,晃了晃手里的弓,如同佐證。

    伽羅勉強站起身,跟她講道理,“是我表哥射傷它在先,就等我揀回去!”

    “那是他箭術太差,射中也沒用,才叫獵物跑到我手底下。哪像我,一擊斃命!”錦衣姑娘神情中甚為自得,一躍而至野雞跟前,彎腰探手,已將那獵物揀到手里。

    無非一直野雞,換在平常,伽羅也就作罷??善讲胚@姑娘出手突兀,驚得她跌倒扭傷了腳,心里氣苦不忿,聽她言語中蔑視表哥箭術,又捷足先登奪了獵物,心里也生氣起來,怒道:“你怎不講道理!”說著,瘸了一只腳往前走,想去將那獵物搶回來。

    那錦衣姑娘卻柳眉微挑,手里馬鞭揚起,抽在旁邊灌木中,濺起枝葉亂飛。

    她咧著嘴笑了笑,全然尋釁的態度,“想搶?來試試啊?!?/br>
    李昺聽到動靜趕過來時,正巧瞧見了這一幕伽羅背影單薄,那姑娘手揚馬鞭盛氣凌人,像是要對伽羅出手的樣子。他雖不知詳細,心里卻是大怒,怒喝一聲,騰身而起,踩著樹干借力,虎豹般撲向那錦衣姑娘,衣衫帶風。

    這一出手,氣勢自是不同凡響。

    那錦衣姑娘神色一凜,丟開手中獵物,馬鞭揮動,靈蛇般吞吐,卷向李昺。

    李昺手中空無一物,卻不閃不避,身子搶到那姑娘跟前,徒手伸出去,從側面攔腰握住那虎虎生風的馬鞭,借力一拉一扯,旋即飛腳踢向那姑娘手腕。

    錦衣姑娘被他大力拉扯之下,手掌險些沒能握住,見他飛腳襲來,又兇又快,忙側身閃躲。偏偏馬鞭已被李昺猛力握住,仿佛鐵鉗般紋絲不動,她奪不回馬鞭,若不撒手,必然躲不過他的飛腳,倉促之下,只好松了手腕閃避,馬鞭脫手飛出,被李昺抬臂一繞,眨眼間便奪在手中。

    這一番來往著實迅捷無比,那錦衣姑娘被他一伸手一抬腳便奪走馬鞭,心中亦怒,握拳揮臂,再度襲向李昺。

    伽羅在旁瞧得清楚,這才發現那姑娘錦衣之下穿著雙羊皮馬靴,結實的皮革裹住整個小腿,雖不及李昺虎虎生風,伸腿踢腳之間,出招也是干脆利落,竟有些高颎的颯爽英姿。

    那邊兩人糾斗,李昺既已奪了她馬鞭,便無傷人之意,出手留有分寸。

    錦衣姑娘看過他方才凌厲迅捷的身手,瞧得出他這回手下留情,不喜反怒,嬌聲斥道:“各憑本事比試身手,誰要你讓!”出手愈發狠辣,儼然一副不分出高低不罷手的模樣。

    這般姿態,倒叫李昺一笑。

    他在京城時,能碰到的多是書香人家的千金,抑或如表姐妹般的侯門貴女,這些姑娘自幼矜貴嬌養,或柔弱窈窕,或端莊穩重,甚少有人練武。唯有從軍之后,碰到過些將門姑娘,家傳之學在身,性情又頗豪氣,潑辣果敢,好勝喜斗跟面前這姑娘甚為相似。

    既是有意要比身手,刻意相讓就顯得瞧不起人了。

    李昺不再留情,拳腳大開大闔,幾招往來,便已占盡上風。

    眼看對方已沒了還手之力,可迫得她認輸作罷,茂密林木間,又有個灰色身影飛撲過來,搶在兩人之間,解了李昺攻勢,旋即趁著李昺意外猶豫的功夫,拉住那姑娘的手臂,退到兩步開外。

    李昺收了攻勢,滿臉詫異,“蒙大哥?”

    “鴻嘉,許久不見!”灰衣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劍眉之下一雙精光奕奕的眼睛,令那張五官甚為普通的臉平添神采。他將那姑娘攔在身后,落地時就勢收手抱拳,含笑向李昺道:“兩年沒交手,你這功夫可是精進不少?!?/br>
    李昺哈哈一笑,旋即回身向伽羅道:“這位是蒙將軍的公子蒙鈺,是友非敵。”

    伽羅方才被近在咫尺的比試吸引,暫且忘了腳踝傷痛,聞言正要上前,腳步踩出去,才覺出疼痛,不由低吸口涼氣,赧然欠身為禮,“蒙公子?!?/br>
    李昺瞧見,臉色微變,那邊蒙鈺已道:“這位姑娘受傷了?”

    “只是崴了腳踝,不妨事?!辟ち_忙微笑道。

    她在議和過后便知道,蒙旭在楊堅對陣鷹佐的時候立了頭等功勞,將虎陽關守得牢固嚴密,十分得楊堅父子賞識。如今既然蒙鈺在此現身,必定是為襄助楊堅而來。方才被驚得摔倒崴腳的那點氣惱,早已在看李昺跟那姑娘比身手時煙消云散,此時更無芥蒂。

    蒙鈺卻頗歉然,“必定是香君行事魯莽,傷到了這位姑娘。對了”他一把扯過后面的錦衣姑娘,向李昺道:“這是舍妹香君,這回跟我出來長些見識經歷,誰知頑劣性子不改,不慎又傷了人,還請姑娘別見怪。”

    蒙香君雖被擊敗,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臉上卻頗歡欣。

    聽了蒙鈺這話,她才皺眉,不滿辯解,“不是我傷的她?!?/br>
    伽羅也是莞爾,“跟蒙姑娘無關,是我急著去揀獵物,腳下沒看路,才會不慎受傷?!?/br>
    被驚得摔倒這種事,伽羅不肯說出來,實在是不愿丟人。

    那頭蒙香君卻是眼中一亮,向伽羅笑了笑,擠擠眼睛。

    伽羅不明所以,只小心翼翼地上前,將丟在地上無人問津的野雞揀起來,被蒙香君順手接過去。她一身勁裝,十六歲的姑娘個頭比伽羅高些,英姿颯爽,往伽羅跟前一站,笑容爽朗,“方才言語得罪,妹子別見怪,你腳上有傷,我幫你拎著?!毙礈惖劫ち_耳邊,低聲笑道:“多謝你幫我瞞著大哥,否則我又得受一通教訓?!?/br>
    “蒙姑娘客氣?!辟ち_答得一本正經。

    那側李昺順勢道:“這位是我傅家表妹。”

    蒙家兄妹遂含笑招呼,伽羅回禮。

    打獵的事就此戛然而止。

    李昺雖不及韓擒虎得寵信倚重,卻也是楊堅手底下排得上號的得力干將,知道蒙家兄妹來這里的用處,不再耽擱,招呼他兄妹二人一道下山。

    蒙家兄妹是騎馬而來,只因蒙香君中途起意,要獵些野味送給楊堅做見面禮,才會順道進了山里,碰巧遇見李昺。他兄妹二人自回原處去取馬,李昺約定在坡下路口相見,這才走到伽羅身邊,溫聲道:“還能走路嗎?”

    “輕點走,應當沒事?!辟ち_方才是受驚扭傷,倒不算太嚴重。

    李昺卻記得她方才走路時小心翼翼的姿勢,雖不嚴重,想必也甚是疼痛。

    當著蒙家兄妹的面,他并未提及,無非是想給蒙鈺留個顏面。這會兒低頭瞧了瞧,眉頭微皺,旋即屈膝,半蹲在伽羅跟前,“我背你過去,到了馬上,便能無礙?!?/br>
    伽羅年幼的時候,有一回跟李昺去玩,踩進泥潭里臟了鞋襪,也曾叫他背過。

    時隔四五年,當時的少年幼女都已長大,再讓李昺背著,即便是表兄妹,卻已不大合適。尤其是她已十四歲,比起九歲時平平的身板,胸前漸漸鼓起,就這樣趴在李昺背上,確實有失分寸。

    她有些猶豫,道:“也不算多重的傷,表哥扶著點,應該能走過去。”

    “山路本就難行,若是逞強走過去,這個月就別想再走路?;蛘吣阆雵L試單腳跳過去,不慎再崴了另一只,到病榻上躺半個月?”李昺哪能不知道她的顧慮,想了想,方才下意識的就想背著她,細想確實不妥,便又站起身,“抱你過去吧,下了陡坡,我再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