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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獨孤皇后在線閱讀 - 第218章 令人迷醉的繾綣

第218章 令人迷醉的繾綣

    兩人在殿外僵持,楊堅難得示好卻被她斷然拒絕,心里愈發堵得慌,沒好氣地道:“不識抬舉!自己看吧,想通了來找宋瀾,她會教你。”

    伽羅點頭稱是。

    楊堅束手無策,又抹不開臉皮解釋寬慰,拂袖自往昭文殿去。

    目下推辭就推辭罷,反正她飛不出建章宮,有的是時間慢慢兒入觳。

    推辭了一回兩回,她難道還能推辭第三回 ?

    伽羅回到南熏殿,依舊滿頭霧水。

    將這事同嵐姑說了,嵐姑的顧慮倒不像她這么多,“皇上殿下行事謹慎有分寸,他既然發話,可見不算越矩。那玉清池若是皇上的妃妾所用,姑娘當然不能僭越,可若是建章宮女官所用,姑娘借來一用,又有何妨?這回姑娘無意間促成裴大人的事,想必功勞不小,皇上恩賞,也該是為此。”

    “這道理我方才想過,只是……”伽羅沉吟。

    只是她覺得,楊堅近來態度有些奇怪。

    從前在淮南的情形不必說了,就是她初上京時,楊堅還是冷硬威儀之態,那把鋒銳冰涼的鐵扇抵在喉間,她至今記得那種呼吸冰涼的感覺。乃至后來客棧中鋼針逼問,她心驚膽戰,嚇得失態大哭,至今心有余悸。

    其后數番往來,楊堅總像是鋒銳冰冷的重劍,哪怕他答應救回父親,為外祖母說情時,也是態度冷淡,極不情愿,令她敬懼,小心翼翼的不敢放肆。

    直到最近。

    先是去鸞臺寺前送了許多衣裳,鸞臺寺的后山湖畔,又救她脫險,肩背緊貼,直至她察覺不妥時才放手——若換在從前,楊堅能從水里將她拎出來扔在地上,就已是客氣的了。甚至今日……嵐姑沒見那玉清殿的情形,那等規制,絕非女官所能享用的。

    楊堅愿意和顏悅色,她當然慶幸,但好得過頭,就令人心里發毛了。

    伽羅如今自身難保,哪敢平添事端,當即龜縮在南熏殿中,埋頭書堆。

    如是數日,楊堅應當是忙于公務,未再踏足過南熏殿。

    伽羅樂得清凈,只盼外祖母早日康復進京解惑。倘若這長命鎖真能報答楊堅,她也能早日還了他的恩情,逃出這座建章宮。

    至六月下旬,暑熱漸濃,哪怕躲在屋中,也常汗濕重衫。

    那位宋瀾不知是受誰指派,特意送來兩座風輪,每日送來冰塊,留兩個宮人搖輪取涼。

    伽羅白日幾乎不敢出門,只躲在書房偷涼,那只拂秣狗倒機靈,逮著機會就往書房鉆。

    相處數月,伽羅對它戒心漸消,偶爾也會在嵐姑的陪伴下,抱它入懷逗弄,還起了個直白的名字——阿白。它通身白毛在嵐姑照拂下養得十分柔軟,拿手摸過去,格外舒適,往它頭頂上揉揉,它便十分乖覺的湊過來。

    伽羅喜歡這樣的乖巧,看到阿白無辜天真的雙眼,便愈發喜愛。

    晌午飯時她特意留了幾塊糕點,待午睡后便抱了阿白在桌案上,慢慢喂給它吃。

    正自得其樂,忽聽門外輕扣。

    因嵐姑今日得了準許外出采買胭脂水粉,伽羅自過去開門扇,瞧見外頭是蘇威,當即現出笑意,“表哥?”

    “岳華回來了,快跟我走。”蘇威額頭布了汗,拉起她胳膊就往外走。

    伽羅腳下踉蹌,好容易跟上他的腳步,忙問道:“出了何事?”

    “她是從北涼回來的。”蘇威壓低聲音,“帶了你父親的消息。”

    伽羅心中乍然一緊,顧不上裙衫礙事,拔腿就往昭文殿跑。

    伽羅趕到昭文殿時, 韓荀正好從里面出來,見了她瘋跑的樣子,面露詫然。

    伽羅連行禮都顧不上, 見門扇虛掩,當即看向戰青。戰青很識趣, 口中說了聲“殿下, 皇后娘娘來了”,旋即推開門扇讓她進去,連稟報都免了。

    殿內只有楊堅和岳華兩人。

    伽羅跑得氣喘吁吁,盛夏后晌正熱, 她渾身已然出了層汗,顧不上抹掉額頭汗珠,三兩步跑進去,便向楊堅道:“殿下,有我父親的消息了?他處境如何?”

    “他還活著,處境不算太壞。”楊堅示意蘇威掩上屋門,隨即進了內室。

    內室頗隱秘, 內外隔開,不怕人偷聽。

    楊堅尋個椅子坐了, 朝岳華頷首, “詳細說說。”

    “殿下遞來營救傅大人的旨意后,屬下便和陳光去了石羊城。傅大人是單獨關押, 在石羊城守將的府邸, 鷹佐安排在他周圍的防衛, 比對太上皇的更嚴,所以進最初進那座府邸時費了些力氣。后來屬下摸清情勢,單獨進去一趟,看到了傅大人——”岳華看向伽羅,語氣稍緩,“令尊確實受了刑,但我去的時候,已恢復得差不多。”

    伽羅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后來呢?”

    “我在那座府邸潛伏,趁著他們夜里換班的時候,跟令尊說了殿下要救他的事。但是,令尊說他暫時不愿離開。”

    這結果令伽羅無比詫異,“為何?”

    “他提到了令堂。具體情由我不清楚,不過令尊說要等到給令堂報仇后,才肯離開石羊城。后來鷹佐看過他幾次,看得出來,令尊是在與鷹佐斡旋,尋找時機。”

    給娘親報仇嗎?

    伽羅一時間難以理清其間關系。當年娘親無故失蹤,父親說她是身故,事發時是在治地,離父親后來為官的丹州都很遠,跟北涼更是差了千里。娘親的死,與鷹佐何干?難道娘親的失蹤,是鷹佐一手促成?

    許多疑惑浮上心間,伽羅只能暫時按下,又問道:“岳姑娘可知道他想如何報仇?”

    “傅大人說得很簡略,要帶著鷹佐去個地方,到時候見機行事。我提出想幫他,他卻說要手刃仇人,才算是真正為令堂報仇。不過我也按照殿下的吩咐,在石羊城留了人手,倘若用得著,也可幫他。”

    “所以……救我父親脫困的事,是要推后么?”伽羅不甘心,看向楊堅。

    楊堅頷首,“令尊不愿回來,強行救回無益。”

    伽羅咬唇,默然。

    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父親性子如何,她是最清楚的。雖然文雅不愛爭執,卻比她還要執拗堅定。但凡認準了的事,哪怕困難重重,也會竭力去做。

    當年他與娘親兩情相悅,硬是扛著老太爺和老夫人的重重威壓,將娘親娶進侯府,呵護備至,沒叫娘親受半點委屈。后來跟他老太爺意見不和,老太爺揚言要將他逐出家門時,也不曾退讓半分。再往后娘親過世,老夫人張羅著要給他續弦,他索性另謀個差事遠赴丹州,死也不肯續弦。

    如今他鐵了心要給娘親報仇,還有誰能拉回他?

    給娘親報仇當然是好事,可鷹佐是北涼王子,父親一介文官,又無強援,哪能輕易做到?即使做到了,又如何全身而退?

    諸般擔憂顧慮交雜,伽羅垂首不語。

    楊堅知道她心思似的,起身踱步過來,按了按她肩膀,“令尊既有此心,想必有應對之法。岳華——還有旁的嗎?”

    “我跟傅大人提了皇后娘娘北上議和的事情……”岳華似有些忐忑,見楊堅并無不悅,這才放心道:“令尊說鷹佐居心險惡,皇后娘娘萬萬不可北上。他還讓我轉告皇后娘娘,他做的事情,心里有數,叫皇后娘娘不必擔心,保重身體為上。”

    伽羅眼圈微紅,認認真真的朝岳華屈膝行禮,“多謝岳姑娘。”

    “使不得!我只是奉命行事。”岳華忙避開,語氣中卻平添感慨,“令尊愛護皇后娘娘,拳拳之心令人動容。對了——這玉虎是令尊托我轉交姑娘,以此為信,讓姑娘務必珍重。唯有姑娘安好,他在北涼,才能無后顧之憂。”

    伽羅接過,點了點頭,竭力不讓喉頭哽咽。

    父親一向愛護她和娘親,她怎會不知道?

    當年在治地,父親便以二十余歲的年紀撐起天地,給了她最安穩美好的記憶。后來在京城也是極力周全,擰不過老太爺和老夫人的態度,便背著長輩的責罵,將她送到了淮南——

    祖母、伯母和嬸母都健在,卻將年幼的姑娘送到外祖家撫養,老夫人從前看重侯府顏面,為此盛怒異常。那時候父親常被老太爺叫去呵斥,伽羅曾偷偷瞧見過,老太爺臉色鐵青,說了許多威脅的話,父親卻半點不改初衷,甚至連老太爺拿茶杯砸在他額頭的傷痕,都騙她說是不慎磕的。

    他向來如此,不管多艱難,都竭力將她護在掌心。

    伽羅想起舊事,鼻頭發酸,深吸了口氣,道:“殿下的恩德,伽羅銘記在心!”

    “令尊行事時,我會安排人全力襄助。”楊堅單手扶著她削瘦的肩膀,見她鼻頭憋得通紅,心中一軟,向蘇威道:“先送她回去。”

    這就是另有事情要吩咐岳華了。

    伽羅應命,垂著頭出了昭文殿。

    一路沉默著回到南熏殿,蘇威滿面擔憂。

    伽羅紅紅的眼圈倒是漸漸消了。

    方才一時情緒激動,無比想念父親,這會兒緩過來,倒沒那么想哭了。何況,哭有何用?

    她瞧著蘇威,翹了翹唇角,“父親平安無事,殿下又說會全力襄助,這是最好的消息了。表哥不必擔心,我會聽父親的話,保重自己。”

    “我倒寧可你在我這里哭一場,也別憋著。”蘇威低聲,“過兩天是你的生辰,到時候我去求殿下,帶你出去散心。”

    伽羅抬頭,看到他眼中的擔憂與關懷。

    近來瑣事太多,她竟然都忘了生辰!伽羅不由一笑,頷首道:“好,我等著表哥。”

    蘇威有事在身,便先回昭文殿去。

    至晚,伽羅用過晚飯,同嵐姑在院里閑坐。猛然瞧見楊堅時,愣了一瞬,旋即起身相迎,“殿下怎么有空過來?”

    “來看看你。”楊堅負手看著她,“居然沒哭?”

    “讓殿下失望了。”伽羅請他入廳,親自斟茶給他。

    “方才細問過岳華,令尊雖被困在鷹佐手中,卻不是全然劣勢。他畢竟是憑著真本事當的丹州長史,想應付鷹佐,也不是很難。”楊堅湊近些,打量著伽羅的神情,“還當你又會哭一場,看來是我多慮。”

    “殿下就這么盼著我哭?”伽羅不滿。

    楊堅似笑了下,招手叫她跟上,“隨我走走。事情都悶在心里,小心憋出病。”

    這好意伽羅明白,跟著楊堅出門。

    夜漸漸深了,天氣晴好,明月當空,給地上鋪了層銀光,輕易蓋過甬道兩側石燈中的微弱光芒。連綿的殿宇之間游廊縱橫,廊下的蓮花燈籠亦掌了燈,紅色的光散射出來,在風中搖曳,連綿不絕,像是盛開的朱紅佛蓮。

    伽羅吁了口氣,覷著楊堅神色,“沒想到殿下會為父親的事費心至此。我還以為……”

    “以為是我騙你?”

    “不是不是。”伽羅忙擺手。

    騙人不至于,怕他會敷衍是真的。畢竟父親是傅家人,楊堅哪怕愿意搭救,會出幾分力氣,伽羅心里著實沒數。今日聽罷岳華的話,有那玉虎信物在手,才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在鷹佐的嚴密防備下找人,再冒險出入,設法說話,并非易事。

    也許她確實看錯了楊堅,伽羅想。

    “不過我確實沒想到,殿下會這樣上心。”伽羅浮起笑意,“這回,又是我小人之心了。”

    “你比我小六歲,比起來確實算小人。傅伽羅——你覺得令尊是傅家人,所以我不會費力相救,是不是?”楊堅側頭瞧著她,語氣卻是篤定的,不待伽羅回答,已然道:“瞧這眼神,顯然是了。”

    伽羅歉然微笑,并未否認。

    “母妃的死,我確實恨獨孤信,我不否認。大哥的死,我也恨高探微,還有你那兩位舅舅。”楊堅在一處風燈下駐足,背靠廊柱,低頭瞧向伽羅。

    燈籠的光照在他臉上,添了幾分柔和。他換了套家常衣裳,迥異于往常的墨色玄青,而是選了象牙白,以玉冠束發。比起平常的挺拔姿態,這樣倚柱的姿勢沖淡冷硬之感,加之眼中沒了寒冰,此刻的楊堅,平白叫伽羅想起公子如玉的形容,也不再讓人感到威壓冷肅。

    這多少讓人覺得親近。

    尤其目下他還不計前嫌,竭力幫她,甚至主動道出心事。

    伽羅鼓了鼓勇氣,提起了一直小心回避的話題,“文惠皇后的事,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不知詳情。不過信王……我是知道的。”她瞧了瞧楊堅,見他神情如舊,未露慍色,稍稍大膽了些,“那件事情我很慚愧,也很惋惜。外祖母從前見過信王殿下,說他待人寬厚,處事明練,有仁君之氣。”

    “她這樣評價大哥?”

    伽羅頷首,“但外祖母不是舅舅們的親生母親,也阻止不了一意孤行的外祖父。”

    楊堅嘆氣,“所以終究死了。他們險些用他的死,擊潰父皇。”

    伽羅咬了咬唇,察覺他眼底的失落惘然。

    相識數年,楊堅從未有過這般神情。

    朝堂上再怎么威儀冷肅,翻云覆雨,卸下那身皇上的裝束,他畢竟還是個**凡胎的人。從養尊處優到形同軟禁,喪母后又失去唯一的兄長,那種仇恨與悵惘,伽羅縱然不能感同身受,卻也能猜度幾分。

    “我知道殿下的恨。原先我對鷹佐并不覺得怎樣,可今日得知母親的死可能和鷹佐有關,回到殿里越想越恨,甚至想飛到北涼去,問明事由后報仇。倘若他真的傷了父親,我恐怕會想將他千刀萬剮。殿下對于文惠往后,對于信王,想必也是如此。所以殿下,你愿意不計前嫌搭救父親,我真的十分感激,也很意外,所以不敢相信。”

    住在建章宮這么久,伽羅有意回避舊事,從不敢跟楊堅說這樣的話。

    然而真的說出來,心里的忐忑卻不像預想的那么嚴重。

    她仰起頭,帶著點慷慨赴死的心情,對上楊堅的目光。

    并不是她預料中的冷肅狠厲,反而……

    伽羅說不清那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此刻的楊堅,與平常截然不同。

    “所以你怕我,不是因為我用鋼針嚇唬你,而是怕我尋仇?”楊堅茅塞頓開,瞧著燈光下的美人,聲音竟似溫柔。

    “鋼針那次……”伽羅咬了咬唇,坦白道:“殿下確實兇神惡煞,叫人害怕。”

    旋即漾起討好的笑意,怕他生氣似的。

    燈光在她柔白的臉頰鍍了層朦朧的光,耳畔珊瑚珠子映襯,仿佛兩頰生暈。她今日穿的是身石榴紅的裙子,頭發松松挽起,隨風微動。

    夜風拂過,揚起衣袂翻飛,她紅衣如畫,盈盈的笑,星辰般的眸子里藏了暌違已久的狡黠,如同暗夜里的妖精。

    楊堅挪不開眼,五指在風中微張,觸到夜風送來的她的發絲,若即若離地掃過手掌。

    那份繾綣酥麻像是能癢到心里去,叫人貪戀,想要得寸進尺。

    “當時我只是想嚇唬你。”楊堅低頭覷著伽羅,仿佛解釋,“議和事關重大,突厥又屢次生事。你咬死了不肯吐露事情,不用那等手段,能逼出你的真話?”

    伽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