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背叛
張金生點了一支煙塞進凌瀟木的嘴里,凌瀟木繼續咳嗽。香煙在她指間繚繞,賓館的房間被營造的像蜘蛛精的洞府。 “我很小的時候,正在上六年級,有一個夏天的傍晚,我正坐在家里寫作業,他突然來了,喝的醉醺醺的,先用手摸我的臉,然后脖子,肩膀,然后就抱我,親我,我嚇壞了,尖叫起來,他哄我說他是在跟我開玩笑,還讓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哪里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所以晚飯的時候就告訴jiejie了,自那以后她就開始保護我。我就這一個jiejie,她為了我,犧牲了一生的幸福,所以當初我聽到你要娶她時,我是真心為她高興,因為我相信你會給她幸福。” 張金生搖搖頭:“是我辜負了她。” 凌瀟木掐了煙頭:“不怪你。你們的婚姻以骯臟開頭,但結尾是美滿的。她在美國時告訴我,她對不起你,沒什么好報答你的,就想為你多生幾個孩子。其實也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自己,我們是孤兒嘛,都想這世上多幾個親人。至于后來,那純粹是一個意外。因為我知道,那個時候她已經走出來了。她的輕度抑郁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害了我的jiejie。” 張金生道:“那怎么能怪你,我找人調查過,那的確是一場意外。” 凌瀟木又點了一支煙,吐了口說:“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打過,也沒打過人。但我卻打了你三回,第一回是你騙我,你約我去參加訂婚宴,給我買衣服,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我當真了,所以當我知道你騙我,我就恨死你了。” 張金生道:“我知道那次你想打我,但你還是忍住了。” 凌瀟木道:“忍住了,我在心里打了你何止一百個耳光。” 張金生道:“感受的到,當時你殺氣很重。若不是大庭廣眾,估計你是動手了。” “第二次為了我姐,于慧蘭揚言要扯碎她的衣裳,還當眾羞辱她是蕩婦,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當時真連殺你的心都有。” 張金生道:“那次你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運氣好,樓梯不高,否則我一定摔的頭破血流,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你其實是個很有脾氣的人。” 凌瀟木道:“是嗎,所以第三次你退縮了。” 張金生道:“說到第三次,凌瀟木,你真是冤枉我了。你進屋不關門,沒事脫衣服,被我無意間瞅了那么一眼。凌瀟木,你憑什么打我,那次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凌瀟木起身坐在張金生的腰上,扯著他的腮幫子說:“錯就錯在你沒種,既然看到了為什么要跑?!” 張金生眼珠子骨碌碌亂轉,道:“凌瀟木,你,你的內心很骯臟嘛。” 凌瀟木道:“骯臟的僅僅我一個?” 張金生捧住她的臉,使勁揉捏,把她的臉變成各種搞笑的形狀,然后他說:“過去的那個凌瀟木已經被我捏死了,光榮和夢想,骯臟和卑鄙,統統一筆勾銷。以后你是我的愛人,我的所愛,我會愛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你怎么樣,也表個態吧。” 凌瀟木附身在他的胸口咬了下去,然后說:“這顆心,就是我的態度。” 處理完襲人花店的事后凌瀟木就回美國去了,張金生的計劃是年后迎娶她。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張金生也不忌諱在朋友圈里公開這件事。 聽說張金生要娶凌瀟木,陳墨很吃驚,他問張金生:“姐妹通吃,真有你的,只是你那混亂的情史她都知道,你以為你們以后的日子會和諧?這女人,我以為有些事還是瞞著她好,最好瞞她一輩子,這跟jian狡卑劣無關,恰恰相反,這是你愛她的表達。” 張金生嘆了口氣:“完了,陳兄,這話你早為什么不說。” “怎么,你把所有的丑惡都兜給她啦?好吧,兄弟,我看我是幫不了你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具體死法,但一定十分慘烈。” 張金生道:“不會吧,我覺得她挺通情達理的呀。陳兄,你是不是多慮了?” 陳墨道:“我多慮了,我這是,我告訴你,這世上的女人就沒有不記仇的,通情達理,那是在婚前,等扯了證,上了車,你就等死吧。” 朱勉鈴卻說:“我倒不這么認為,對于一個真正聰明理性的女人來說,開誠布公是最好的化解隔閡的方法,瀟瀟看似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她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你的選擇沒有錯,時間會證明你的英明和偉大。” 張金生道:“英明偉大是吧,謝謝您的吉言。然而你是怎么回事,最近你跟范主席是怎么啦,你出現的地方他不露面,他出現的場合你不露面,瞧不起我們這些老朋友,覺得沒必要夫妻雙雙來亮相。” 朱勉鈴嘆了口氣道:“金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說完神情黯淡,甚是無奈。 婚后的朱勉鈴日漸豐腴起來,雖然別有一番風韻,但因身份所限,妝容、穿著日漸落伍,較之學生時代,魅力的確有所下降。 已經升任南州市委常委、南安市委書記的范國昌和許多同僚一樣,也開始了“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偉大實踐。 聽陸慧姍說范書記最近跟一個省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往來密切,那個演員在圈里也小有名氣,張金生看過她的演出視頻,舞跳的不錯,身材更是一級棒,最主要的是她的伯父是鄰省浙江一位副省級領導。 年紀不到三十,依然青春靚麗的朱勉鈴已經提前打響了婚姻保衛戰的第一槍。 這事不僅讓張金生這個介紹人感到尷尬,陳墨也頗有怨言,他曾多次以朋友的身份試圖彌合二人之間日漸明顯的婚姻裂痕,卻屢戰屢敗,顏面盡失。 其實與范國昌和朱勉鈴的貌合神離相比,陳墨的問題更為嚴重,他妻子伊然已經搬出家去,兩人分居已滿兩年,隨時可以起訴離婚。 聽聞張金生要娶凌瀟木,張母總算是松了口氣,但她同時警告張金生不要把他過去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說給她聽,老人家的意思是夫妻之間過日子還是糊涂一些好,過的太明白了,早晚是要出事的。 張金生道:“您這句話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呢,夫妻之間需要存在一定的模糊地帶,彼此心里有數,但都不點破,那您認為這樣的夫妻會有幸福可言嗎?” 張母道:“你講的那些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只警告你一件事,瀟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傻,論精明,她不在她姐之下。你就悠著點吧。” 張金生道:“知道啦,不就是被人虐的問題嘛,你兒子我認了,誰讓我原本就不是好東西呢。讓個精明城府的女人管著也挺好。” 張母希望張金生娶凌瀟木,不僅是一早留有的好印象,更主要的是為了張金生的三個子女,凌瀟木畢竟不是外人,總不至于虐待他們。 既然事情已定,張金生也就開始清理自己的外圍。 寧丹藍、柳聞鶯、沈嫣紅這些有過關系的女人,關系已經理清。 蘇小燕、姚槿、黃美蘭、俱華盛、鹿佩佩這些“緋聞女友”,更是沒問題。 現在的麻煩一個是李可,一個就是戴小竹,李可那邊只能隱瞞了,直到瞞不住的那一天,狂風暴雨、要打要殺什么的,張金生也認了。戴小竹卻必須盡快處理掉。 張金生實際上已經準備動手了,但一則突發事件卻改變了他的計劃,南州公安局忽然有干警登門請張金生去協助調查,說他涉嫌謀殺南州市民杭愛民,因為證據不足,張金生在刑警隊只呆了兩個小時就被胡煉保釋出來。 因為是持有英國護照的英國公民,警方也沒敢為難他。 但這件事卻讓張金生十分警惕,當初杭愛民對他和李可步步相逼,讓他十分被動,他設法找到杭愛民,想用金錢解決恩怨,但杭愛民顯然是受人指使,死活不肯罷手,更揚言要把張金生弄的身敗名裂。 迫于無奈,張金生只得設計將他誘去馬來西亞的吉隆坡,聘請香港黑道上的人勾結當地黑幫把他給做掉了。 出手殺人的是吉隆坡當地黑幫,策劃者是香港黑幫,他坐鎮深圳,通過掮客遙控指揮,根本就沒沾手,這件事怎么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南州警方拿出的證據也讓張金生十分吃驚,至少證明了這件事是有知情人在通風報信。張金生很快通過內線了解到,給南州警方提供線索的是一個從英國打來的國際長途電話,而且材料也是越洋寄來的,從電話號碼和郵戳地址看跟李可沒有直接關系。 但張金生憑借自己的敏感卻立即覺察到這件事的不對頭來,他重金聘請香港著名私家偵探赴英國調查這件事。 調查的結果是電話和材料都是李可的父親做的。 原因是他們的寶貝女兒李可背著張金生正跟一個叫霍爾姆斯的中東人正打的火熱,兩個人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