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溫泉山莊
張超越拿了張金生的鑰匙就帶著徒弟去看房了,郭瀾瀾推開張金生環在她腰間的手,眉目間帶著嬌羞。 這樣大庭廣眾下被一個男人摟著腰,她還有些不大適應,但為了張金生的面子,剛才她還是忍了。 在外人面前懂得維護自己男人的面子,這樣的女人值得去愛。 張金生對郭瀾瀾說:“我們回賓館吧。”郭瀾瀾不同意,她趴在張金生的耳邊嘀咕了兩句,張金生吃驚地問:“竟有這么多次,但我為何絲毫不覺得疲憊呢。” 郭瀾瀾紅著臉說:“來日方長,我可不想被人指責成禍國殃民的狐貍精。” 張金生說:“我要是不同意呢。” 郭瀾瀾白皙的臉上飛來一抹紅霞,就挽起了張金生的胳膊。 張金生追郭瀾瀾乃至一起同居都似乎是順理成章的,鋪墊的太久了,幾乎都快讓人失去了耐心。所以這件事水到渠成,沒有掀起任何波瀾,至少表面上沒有。 郭瀾瀾回學校后就躲了起來,她不見張金生的面,不接他的電話,只回他的短信。張金生也不去找她,因為她的確需要休息。幾天后,張金生掐指一算,她應該恢復了,就約她在食堂見面,郭瀾瀾來了,面帶嬌羞,吃飯時不敢直視張金生。 飯后和張金生并肩散步時,她袒露心扉說想買輛代步車。 張金生說:“好,回頭你跟凌瀟木一起去,雖然她開車技術不怎么樣,但選車還是有點眼光的,帶上她做個參謀。” 隔天郭瀾瀾就約凌瀟木一起去看車,凌瀟木爽快地答應了,表現的一如往常的積極,甚至晚上郭瀾瀾和張金生請她吃飯,她也照來不誤,還精心打扮了一下,開玩笑說:“有了愛情的滋潤,這下子要被瀾瀾甩的越來越遠了。” 張金生就那么看著她,想撕破她的偽裝,但讓他沮喪的是凌瀟木看起來神態自然,沒有一絲一毫失落的樣子,一絲一毫的都沒有。 張金生最后只能罵自己一廂情愿了,他跟凌瀟木之間原來真的是純潔偉大的友誼啊。 這天在送凌瀟木回校的時候,在校南門遇到了胡煉,胡煉正跟一幫學生會的同事外出活動歸來,他顯然是這群人的頭,舉止投足間有一種大領導的氣度。 范國昌在離校之前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把胡煉扶正,讓他做了法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他有一次開玩笑對張金生說胡煉會是他的接班人,他有這個潛質。 張金生也有這種看法,胡煉在成熟,在進步,在變得圓熟老練,組織能力和社交能力都有質的飛躍,但有一點張金生不看好,他的承壓能力,與范國昌相比,差的太遠。 一根太容易折斷的木料注定是挑不起大梁的,除非他有脫胎換骨的涅槃。 再有一點讓張金生不看好的就是胡煉這個人圓滑有余,擔當不足,一切以自我為中心,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張金生已經成長起來,已經無須學生會的庇護,在沒有利益糾葛的情況下,暫時和胡煉相處的還算愉快。 但他心里總有一種預感,早晚有一天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會打破這種平衡,好好地干上一仗,分個高低出來。 為了慶祝公司的第一個項目正式開工,南州盛世華彩房地產發展有限公司在本市最豪華的半山酒店舉辦了一場盛世嘉年華招待酒會。 張金生坐著郭瀾瀾新買的polo小車前往赴會,盛世華彩有他的股份,但主要是李小山和謝峰在弄,所以他今晚刻意淡化自己的主人色彩。 李小山對張金生的這種見外表示不滿,抱怨都躲清靜,卻讓他一個人張羅,不過當他看到一身珠光寶氣、靚麗無雙的郭瀾瀾后,一切釋然,這一回李小山把自己手上的一個鉆戒褪下來送給了郭瀾瀾,不叫他小嫂子,而是叫她瀾瀾姐。 郭瀾瀾說:“小山哥,別這樣好不好,你一句話我都發現自己老了。” 李小山道:“no,no,no,叫你姐與年齡無關,而是我發現了你身上的某種潛質。” 郭瀾瀾問:“什么潛質?” 李小山道:“御姐的潛質,把金生這個小正太交給你就對啦,我們都放心。” 郭瀾瀾看了眼張金生說:“承你吉言,但我更愿意做一根有依靠的藤蔓。女人就應該買買買,穿花衣裳,做好吃的飯菜,相夫教子,御姐兩個字我可擔當不起,也無意去爭。” 然后她把鉆戒還給李小山,在他耳邊說:“正太會生氣的。” 李小山事后對張金生豎起大拇指,說:“這個妞不錯,般配。” 鄰近期末,學校的院長辦公會通過了一項決議,嚴查夜不歸宿者,一旦逮到就通報全校批評,搞的各院系都很緊張,杜青梅親自打電話給張金生,警告他膽敢關鍵時刻掉鏈子,就讓他流血又流淚。 所以酒會結束之后張金生和郭瀾瀾就匆匆趕去一間賓館,事后,郭瀾瀾在洗澡,張金生躺在床上邊抽煙邊看電視,他接到了常云子打來的電話,常云子邀請他周末去家里吃飯。張金生推辭了半天還是推辭不掉,只好答應。 郭瀾瀾洗澡出來,問:“誰要請吃飯,干嘛不去呀。” 張金生促狹地拉掉她的浴巾,偷襲她的要害,被郭瀾瀾滑溜地躲掉了。 有了這個插曲,張金生可以什么都不說,但他還是決定跟郭瀾瀾說實話。 “是常云子打的,怕你多心,所以一直搪塞。” 郭瀾瀾說:“人家盛情相約,你不去就是心里放不下。依我看去一趟吧。” 張金生說:“我們一塊去?” 郭瀾瀾道:“既然已經分開了,又何必互相傷害呢,我就不去礙眼了吧。我還要去買點東西,叔叔暑假要過來照顧阿姨,我得準備一點生活用品,雅慧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張金生已經安排母親暑假過來住院治療,父親和張雅慧都要過來照顧,張金生本來想給他們在附近安排賓館住,郭瀾瀾卻非要把他們新裝修好的房子騰出來,又自告奮勇全天候開車接送。 張金生攬過郭瀾瀾細長的腰,親了她一下,送了她一個“賢妻良母”的稱號。 然后就拿出了一副白金項鏈,郭瀾瀾能有這份心,固然可敬,她能拒絕李小山的誘惑,也讓張金生十分高興。 張金生送郭瀾瀾東西,她從來不會拒絕,如果確有立功表現,她也會主動請賞,這讓張金生覺得很舒服,對郭瀾瀾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五月三十一日,眾人直奔溫泉鎮溫泉山莊,一共兩部車,張金生、范國昌、陳墨一輛,郭瀾瀾、朱勉鈴和伊然一部。 溫泉山莊是南方一位商人過來投資的,起點很高,看的是將來,眼下人卻并不多,安頓好之后稍加休整,到餐廳吃了午飯,眾人就去泡溫泉。 溫泉沒有男女之分,混合在一起,有些坦誠相待的意思,讓彼此都有機會欣賞對方女友的美妙身材,郭瀾瀾和朱勉鈴都是南州學院公認的校花,硬件條件和氣質都是沒的說,硬要比較起來,郭瀾瀾更勝一籌,主要加分項是身高和膚色,朱勉鈴個子太高了一點,皮膚雖白卻是久不見陽光的蒼白,不及郭瀾瀾溫潤的象牙白來的高貴典雅。 伊然論身材、膚色都遜了一籌,但她氣質從容,談吐優雅,也是別有風韻。 眾人就說起了郭瀾瀾和朱勉鈴在青歌賽上的龍爭虎斗,笑過之后都不勝唏噓,又說起張金生和范國昌為了兩位美女四處公關的糗事,更是哈哈大笑。 聊了一會,三個女孩去玩沖浪,張金生他們見那邊都是少婦和女學生,就沒過去。三個人泡在一個獨立的小池子里,張金生叫了一些飲料,陳墨說要喝點酒。 三個人已經很熟悉,話題也是五花八門,但說著說著還是回到了南州學院,盡管范國昌和陳墨很快就要離校,但心還留在這,至少一兩年內不會離開。 說學校就離不開眼下大熱的學校重組和人事變動。現在大勢已定,以南州學院為主體,聯合幾所大中專學校組建南州大學,預計在九月份就會正式掛牌。 陳墨開玩笑說他們運氣不好,沒趕上上大學,范國昌卻說他們運氣最好,見證了一個時代的結束,他們是南州學院最后一屆畢業生,他們的畢.業.證.書將來很有紀念價值。 三人笑了一場,范國昌忽然對張金生說:“有消息說朱副院長要調走。” 張金生這兩年在南州學院能走的這么順,與朱副院長給予的關心、支持是分不開的,這一點三個人都很清楚。張金生也聽到一點消息,李院長去年退休后,院長的位置一直懸空,鑒于南州學院馬上要升格,平穩過渡很關鍵,所以分析人士都傾向于從內部提一位院長,現任的幾位副院長中,無論資歷、能力、業績,朱副院長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選,所以關于朱副院長接替李院長,并成為南州大學第一任校長的傳聞一直很有市場,但詭異的是李院長退休后,他卻未能如愿轉正,而是以常務副院長的身份主持學校工作,這一主持就是大半年,時至今日仍然未能轉正,這就顯得很不尋常了。 “現在有一種說法說南州學院升格為大學后,辦學層次提升了,規模也擴大了,上面對它的期望更高,原有的一班人已經不適應未來的需要,大調整勢不可免。” “我也聽到了這種說法,說朱副院長會成為這次大調整的第一人,有人說他將回工業大學做副校長,也有消息說他要去省教育廳做副廳長,過兩年接替年齡到站的陳廳長。” 朱副院長一走對張金生的影響,三人都做過評估,但因為信息不對稱,各自的結論并不一致。 “縱觀中國歷史,每次改朝換代,伴隨的都是腥風血雨。我們可以端杯茶悠閑地做個看客,但金生你可還留在暴風眼里啊。” 張金生知道范國昌是出于關心自己才有此一說,便道:“我所做的都是經得起考驗的,但若有人非要雞蛋里挑骨頭,我也沒辦法。” 陳墨道:“那應該不會,新學校剛組建,穩定是第一要務,其次才是發展,談改革那也是本屆以后的事了,那時候你也可以做個悠閑的看客。” 聊了一會,見三個女孩還沒回來,就起身去找,原來三個人在玩激流勇進,正玩的興高采烈,三個人便也加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