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尷尬的聚會
書迷正在閱讀:青春不回頭、三人行必有我夫、金牌小廚娘:國師大人加點醋、穿越之獨孤皇后、穿成六零嬌氣小福包、重生都市仙尊、待卿長發(fā)及腰,歸來我身邊可好!、都市最強贅婿、盛世毒妃帶球跑、怎么舍得我難過
問王美麗才知道說是常云子接到一個要緊的電話說有急事先走了,張金生就打她的電話,電話不通,又打鹿佩佩的電話,鹿佩佩說跟常云子在一起,在等公交車。 張金生說了聲胡鬧,跟主人家打了聲招呼就追了過去。 常云子并非家里有事,而是害了社交恐懼癥,她左右找不到張金生,又被一群土豪夫人圍著問這問那,心理突然就崩潰了,一刻也呆不下去。 鹿佩佩只好陪她出來冷靜冷靜,所謂家里有急事乃是鹿佩佩靈機一動撒的謊,為的是給大家都留個面子。 張金生只好將錯就錯,讓鹿佩佩回去吃飯,而把常云子送回城里,鹿佩佩說;“我不回去了,實在是太吵鬧了。” 就跟常云子打了聲招呼,上公交車走了。 張金生就拿這個例子開導(dǎo)常云子說:“其實大家都一樣,在面對陌生環(huán)境、陌生人時都會感到不自在,尤其我的那些老鄉(xiāng)們,我們丹江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見諸正史的古代大戰(zhàn)就有五百多起,所以民風(fēng)非常彪悍,在過去男的是一語不合就動刀子,現(xiàn)今情況好一點,但也匪氣十足。女人嘛,也好不到哪去,說話硬,大嗓門,而且特愛問東問西,一般人真是受不了。” 張金生又說:“過去嫁到我們那的媳婦鮮有沒被弄哭的,嚇哭的,氣哭的,若是那個媳婦不哭,那就會被人挑著大拇指說‘了不起,是條漢子’。” 這一說,常云子破涕為笑,道:“都是土匪,你也是。” 張金生道:“我這個土匪,相對來說已經(jīng)進化的不錯了,雖然骨子里還是。” 常云子微微嘆了口氣,紅著臉說:“都是我沒用,我太不會控制自己了,把你的臉都丟光了。” 張金生說:“面子很重要,但人不能為了面子活。你別放在心上了。也是我考慮不周,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陌生環(huán)境里。那些人無風(fēng)還起三尺浪,能把活的說死,也能把死的說活。姑娘,你還是太年輕了。” 常云子道:“主要是我沒用,凌瀟木就很好,佩佩也不錯。” 張金生道:“可惜,她們不是我老婆。” 常云子就笑了,問:“你為什么會愛上我?” 張金生道:“這個問題,你至少問過一千八百多遍了。” “可你重來沒有好好回答我。” 接下來的時間,張金生重新回答并解釋愛上常云子的原因,說多了順嘴了,甜言蜜語滔滔不絕地涌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下車的時候,常云子已經(jīng)變回幸福的小女人。 初入社會的人偶爾有社交恐懼癥這很正常,張金生記憶中常云子并無此類問題,相反她甚至算得上是個社交達人,雖然社交技巧并不高明。 人都是需要磨練的,誰都不例外。 張金生想假以時日,她必能脫胎換骨。 這天晚點的時候,凌瀟木忽然打電話給張金生,嗲聲嗲氣地說:“張總同志,說話方便不方便,不會被弟妹聽到吧。”張金生道:“你還好意思說,指望你好好照顧她,你干什么去了,害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你不覺得慚愧嗎。”凌瀟木道:“干嘛,這樣罵我,討厭,你交代的是小李和鹿佩佩,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張金生說:“是嗎,那我記混了。” 頓了一下,凌瀟木冷腔冷調(diào)道:“十二號瀾瀾過生日,想請你過來,你愛來不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金生知道郭瀾瀾為什么要請他,無非是為了上次青歌賽的事,雖然這件事最后被證明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張金生怒砸十萬塊力捧郭瀾瀾”的消息還是傳遍了校園,如今搞的兩個人都很被動。 所以盡管不想去,張金生還是決定去一趟,找個機會跟她解釋一下。 郭瀾瀾人緣一般,雖然“出名之后”關(guān)注的人越來越多,但身邊的朋友還是只有凌瀟木一個,不過既然是生日嘛,總要有幾個來捧場的。連張金生在內(nèi)也有二十幾個人。生日宴會在一個很時尚的餐廳,坐那種很長的桌子,大家濟濟一堂,燈光可以調(diào)節(jié),有大屏幕電視,有音樂臺,可以點歌唱歌,主持人當(dāng)然是凌瀟木,她要求每個人都給郭瀾瀾說一段祝福詞。 張金生不是第一個,所以一點也不緊張,打好腹稿等著叫自己的名字。輪到張金生時,他正要開口,被凌瀟卻叫了下一個名字,而且不顧張金生舉手示意,直接把他忽視掉。 要是凌瀟木公報私仇把他忘了,張金生也沒意見,他本來就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并不在乎在公眾場合如何表現(xiàn)自己。 但木凌瀟會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嗎,不是,她此舉必有陰謀。 張金生預(yù)感到有些不妙,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凌瀟木不要張金生祝詞,而是要他給郭瀾瀾唱首歌。 張金生識得他們的把戲,只要猶豫一下問唱什么歌,他們立即就把設(shè)計好的歌曲拋出來,逼你就范,讓你當(dāng)眾出丑。 所以張金生二話不說地就唱起了《晚秋》。 但只唱了兩句就被凌瀟木粗暴地打斷了,凌瀟木責(zé)問他大喜的日子為什么唱這么憂傷的歌曲,什么冷冷的晚秋,天很冷嗎?一連串的責(zé)難,讓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郭瀾瀾試圖打個圓場,卻被凌瀟木的同伙阻止。 張金生盯著凌瀟木的眼睛,知道這丫頭今晚是跟自己杠上了。而且絕對是蓄謀已久的,那二十個人中至少一半是她的同黨。 他們已經(jīng)開始鬧騰,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 有人已經(jīng)放出了音樂,是當(dāng)時很流行的千百惠的《當(dāng)我想你的時候》。音樂一響,張金生倒反應(yīng)過來了,唱,無非是個樂子,不唱,這里頭就有的說了。 他大方地拿起麥克風(fēng),清清嗓子說道:“今天是郭瀾瀾同學(xué)十九歲的生日,謹以下面這首歌表達我和凌瀟木同學(xué)共同的祝福。” 他把另一只麥塞到了凌瀟木手里,凌瀟木反應(yīng)也還算快,總算沒有在這種環(huán)境下讓張金生陰住,于是兩個人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對唱了這首情意綿綿的歌曲。 吃完飯,張金生要帶凌瀟木和郭瀾瀾回學(xué)校,至于其他人,反正他也不認識,也懶得管他們死活。 郭瀾瀾謝絕了,說同學(xué)們?yōu)樗鴣恚缓靡馑紒G下他們不管,自己先撤。 所以張金生的車上只坐了凌瀟木一個,凌瀟木坐在后排,一臉女教父的嚴(yán)肅。 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張金生冷笑了一聲:“還說是最好的閨蜜,你就是這么坑閨蜜的。”凌瀟木卻無心跟他對嘴,而是冷淡地說:“去河邊走走吧。” 張金生就把車開到了河邊的小廣場。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人很多,情侶成群結(jié)隊。 起初,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都嚴(yán)肅地板著臉。路人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殺氣”,自覺躲的遠遠的。凌瀟木無聊地踢著一粒石子,張金生則四處張望,后來他把凌瀟木腳下的那枚石子丟進了河里。 凌瀟木這回沒有跟他吹胡子瞪眼,而是很平靜地說:“瀾瀾現(xiàn)在心里很難受,所有人都說她能進青歌賽決賽,上春晚,是你在背后幫的忙,怒砸十萬捧校花,你要出名,不必把瀾瀾踩在腳下吧。這對她不公平,你想過嗎?” 凌瀟木今晚的聲音特別的輕柔、理性,完全是另一種風(fēng)格,但這種切換,張金生卻絲毫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心目中的凌瀟木就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 張金生又撿起來一粒石子,用力把它拋向?qū)Π叮勇湓谒校て鹨稽c浪花。 “我承認這件事上,我犯了錯。我太自私了,你說的對,這對她不公平。”他看了眼凌瀟木:“你給我出出主意,我該怎么補救呢。”凌瀟木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才不想多嘴。反正我在你眼里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張金生說:“你知道嘛,有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這種性格,直來直去,有仇就報,有恩必謝,雖然失之膚淺,但真的會讓人感到輕松。” 凌瀟木哼道:“是嗎?” 張金生道:“當(dāng)然,很多時候我挺嫉妒楊銳的,怎么就讓他捷足先登了呢,走的什么狗.屎運,我張金生的運氣咋就這么差。” 凌瀟木看他氣急敗壞,心中暗喜,卻道:“你才是狗.屎。” 關(guān)于張金生的煩惱,凌瀟木也不知道怎么辦,眼下這個結(jié)或者只有時間才能解的開。 張金生把車停在金輝公司門外,從新近建成的北門進校。南州學(xué)院原來只有東、南兩座大門和北面一個進出下水的小門,有一次張金生跟后勤集團的人吃飯時開玩笑說他上下班要繞半個南州城,實在太不方便了,他請求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考慮一下他的實際困難,在北面開道門,誰知道沒過幾天還真的就開始修了。 因為這件事太富傳奇性,張金生一直隱忍沒敢說,怕人噴他不知天高地厚。今晚心情愉快,就順嘴說了出來,不出他所料,立即招來凌瀟木的強烈鄙視。 張金生當(dāng)然要為自己的尊嚴(yán)稍稍辯護一下,此時校園里人已經(jīng)不多,路過南湖時,辯論達到高潮,凌瀟木說不過張金生就動了手,在跟凌瀟木的歷次打斗中,張金生從沒贏過。這次也不例外,拆了三五招后,張金生漸漸不敵。 所幸,道旁的梧桐樹夠粗,張金生繞著樹走,暫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