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食物中毒
第二天傍晚,華燈初上,丞相府一片燈火通明喧鬧無比,各路人馬紛紛從京城的四面八方趕往丞相府,馬車里裝的,手里拎的都是給丞相的賀禮,戲班子、雜耍班子也是卯足了勁的討各位賓客的歡心,畢竟能來參加丞相壽宴的人,身份非富即貴,把這些大爺伺候高興了,那打賞銀子自然是嘩啦啦的收入囊中。 壽宴即將開始,一輛超級豪華皇家大馬車緩緩走近丞相府大門,最后停在正門口。 只聽一聲尖細聲音高高喊著:“皇上駕到!” 很快,一大票人全都急急的趕到丞相府大門口,領頭的正是右丞相杜榮。 “臣杜榮恭迎皇上。”他拱手彎腰頷首,一臉受寵若驚,“不知皇上前來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司徒元烈在六福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明黃色的衣袍在夜色中異常耀眼,純金冠束發,朗目星眉,儀表堂堂,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之氣。 他笑著虛扶杜榮一把,聲音輕快的說:“右丞相今日大壽,朕身為晚輩怎有不來的道理,不過是家宴罷了,主角還是您老,不必如此拘謹客套。” 杜榮抬頭,老謀深算的臉上掛著與他氣質不符的憨厚假笑,“一路舟車勞頓,老臣實在感激,無以為報,只希望皇上今日能夠吃的盡興玩的開心。” “那是自然,”司徒元烈一臉迫不及待要開始享受的神色,“朕已經許久不曾如此放松過了,今日一定不醉不歸!” 說完率先領著侍衛和六福走進丞相府。 杜榮看著司徒元烈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狠意。 今晚的主角是杜榮,盡管皇上最大,但司徒元烈還是拒絕了杜榮讓他坐在主座的請求。 他撿了個離杜榮最近的一處座位坐下,身后站著六福和一個穿著侍衛服飾滿臉絡腮胡的男子。 宴會現場十分熱鬧,大家互相敬酒寒暄,官商勾結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沒人會向皇上行賄,也沒人敢給皇上提要求,再加上他天生自帶王者霸氣,因此其他地方其樂融融一片和諧,只有司徒元烈這里安靜異常。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六福給他倒酒布菜,他就一口酒一口菜的獨酌起來,好不愜意。 這時,一名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男人出現,杜榮見他到來立刻起身迎了過去,把他請到另一邊離自己最近的座位,位置正好與司徒元烈相對。 斗笠四周黑紗垂下,男人的面容被黑紗遮擋的嚴嚴實實,饒是內力再強、眼神再好也瞧不去那人的一絲長相。 只是這身形…… 黏了胡子偽裝成侍衛站在司徒元烈身后的唐丑凝眉偷偷打量著那人,這人的打扮和身形分明就是在西南深山與摩邪土司和姆塔族族長密謀造反的領頭者! 難道他就是杜榮口中倭國來的貴客? 那人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他抬頭把視線投向司徒元烈。 司徒元烈忽然咧嘴輕笑,舉杯,先干為敬。 男人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壽宴很熱鬧,杜榮以為司徒元烈吃一會兒便會回宮,但他卻到宴會快結束都不見離開的樣子,而且已經開始顯露醉意了。 “丞相,皇上醉了,不知今晚可否留宿在此?”六福問。 “可以,自然可以!”杜榮立刻讓人帶路把司徒元烈安排到府中最好的房間。 可誰知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司徒元烈就開始嘔吐不止,六福急忙找來了參加壽宴的幾位太醫。 眾賓客見太醫去給皇上看病了,心里紛紛好奇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畢竟如果只是單純的喝醉酒還不至于把幾位資深太醫全都請進去。 過了一會,太醫走出來,杜榮立刻上前詢問,“皇上龍體如何?” 太醫道:“食物中毒,不過幸好及時嘔吐把毒物吐出大半,待休息一晚喝一些解毒湯藥應該就會好轉。” 一聽到中毒兩個字,圍觀賓客紛紛嘩然,這皇上在丞相府吃飯中了毒,恐怕杜榮難脫干系了。 書房里,杜騰和杜躍都在,兩人一個吊兒郎當的坐著,一個正來回踱步神色有些慌張。 “我說你慌什么?”杜騰看他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頭暈。 杜躍皺眉道:“難道你就不著急?皇上在丞相府中毒,雖然不至于直接拿下爹去問罪,但好歹也是在咱們丞相府出的事情。大家吃的喝的都是一樣的食物,怎偏偏就皇上一人中毒?我是懷疑皇上中毒到底是真是假,萬一要是假的,那他留在府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問我?”杜騰嘿嘿一樂,“你問我還不如問問菩薩。” 杜躍瞪了他一眼,實在是沒心情開玩笑。 “你看你,生什么氣吶。”杜騰倒是一臉氣定神閑,“皇上食物中毒,咱們盡心伺候著便是,哪有你想的那么復雜。” “果然,還是沒心沒肺的人活得比較滋潤。”杜躍恨恨的啐了一句,不理杜騰,繼續在他眼前來回踱步轉圈。 過了一會,杜榮從外面進來,身后還跟著那個穿著黑衣戴斗笠的男人。 “爹,皇上情況怎么樣了?是真的中毒了?”杜躍上前緊張的詢問。 只見杜榮微微點頭,“徐太醫是咱們的人,他給皇上號脈,確實是中毒,不是假裝。” “那為何只有他一個人中了毒?”杜躍心思細密,憂心忡忡,“我還是覺得蹊蹺。”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黑衣男人忽然道:“這件事出現的太過巧合,看來他是要有所行動了。” “所以他一定是看過那些信件。”杜榮說完,忽然變得一臉狠辣,轉頭看著杜騰和杜躍,憤怒的問:“你們兩個昨日誰動過那副畫了?” “爹你怎么知道有人動過?”杜騰開口問。 杜榮立刻伸手扇了杜騰一巴掌,惡狠狠的說:“孽子!壞了我的大事我就把你拖出去喂狗!” 轉身他又換了一副嘴臉,恭敬的對黑衣人說:“昨日護院說有一個滿臉胡須臉上帶著一道疤的男人靠近尊主您住的那個院落,我現在懷疑那個人是皇上派丞相府的人,信也是他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