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不過是單相思
“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兩人對視,互不相讓,最后還是唐丑妥協,無奈嘆了口氣,把人摟在懷里,開始從與司徒元烈一起看到皇后說起,一直到最后與公主在善堂村的那段插曲。 聽了唐丑說的,楊湘湘反倒不在乎昭華公主,而是非常關心那個在攬月宮的月歡情了。 “月歡情,這名字一定是殷離恨取的吧?”楊湘湘窩在唐丑的懷里問。 唐丑笑,“你怎么知道?當時月歡情到軍營偷菜,蓬頭垢面身上還有傷,問她叫什么名字她也不說,我們便一直叫她丫頭,還是最后與離恨熟稔了起來,她才說她姓月,歡情這個名字也是離恨后來給她取的。” 楊湘湘驕傲的揚著小下巴,先是賣弄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幾許歡情與離恨,年年并在此宵中。沒想到這首詩不僅藏了兩人的名字,也藏了兩人的故事。” 隨后,她又解釋道:“七夕是牛郎織女見面的日子,有情人得以見面自然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相見的喜悅,分離的哀怨,都并在此宵中。只是牛郎織女尚有見面之日,而月歡情和殷離恨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 “我本打算去東北雪山去找殷離恨的,但是又怕月歡情此時接受不了他的出現,所以正打算去問問子岳,像她這種瘋病要如何醫治。” 楊湘湘無限感慨,想著如果要是換做自己,說不定也會像月歡情這樣,因為深愛著一個人,所以假裝他還活著。 “如果有時間,一同去看看她吧,可憐的女子,畢竟是唐包的生母。”楊湘湘道。 沉默半晌后,唐丑忽然開口。 “對了,我還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今天在醉云亭,似乎弄僵了我們與昭華公主之間的關系,恐怕代替醉云亭參賽的事情,估計是要泡湯了。” “可不是,”楊湘湘瞪了唐丑一眼,“還不是因為,禍水男!” 唐丑無辜。 “你才不無辜!”楊楊湘湘盯著唐丑的那張俊臉,左右看了看,“明天一定想辦法給你毀容!” 唐丑哭笑不得,不過為了能讓媳婦放心,毀容也無妨。 …… 同樣的夜晚,昭華回到皇宮之后,顯得悶悶不樂。 “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宮人惹你不開心了?”太后一邊品茶一邊從鏡中觀察昭華,年過半百的她保養得宜,眉眼與昭華公主頗為相似。 昭華公主換上了平日在宮內的絳紫色宮裝,悉心在為太后梳頭,聽見太后的話才猛地回過神,臉上連忙堆起笑容道:“不是的,孩兒宮中的宮女太監都伺候孩兒多年,最是了解孩兒了。” 太后冷哼,“量他們也不敢惹你,你可是當今盛天王朝唯一的公主,是皇室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必須仰望你,服從你,這才能體現我們皇族女兒的尊貴。” 昭華放下梳子,跪在太后腳邊趴在她的腿上,柔聲說:“我記得小時候最喜歡這樣趴在母后腿上了,那時候就連皇帝哥哥都沒有這種待遇。我知道母后最疼我,想當初我要到宮外開飯館,母后您不僅支持我還去向皇帝哥哥給我討了一個可以隨時出宮入宮的權利,母后你對孩兒真好。” “傻丫頭,”太后輕輕摸著昭華的頭發,臉上不見往日的威嚴厲害,反倒帶著慈愛,“本宮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不疼你還疼誰?為了你,母后甚至可以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 昭華撲哧一樂,“母后,我要天上的月亮做什么,又不能吃,據說月亮可大了,整個皇宮都放不下呢。其實,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好?那你唉聲嘆氣一晚上,所為何事?”太后把昭華扶起來,讓她坐在身邊,“你可是本宮肚子里出來的,你那點小心思就不要想著瞞本宮了。” 昭華嘿嘿一笑,臉上有些羞赧,過了好半天才怯怯的開口問:“母后,您跟父皇是如何相遇的呀?那個時候父皇還是太子吧?” 這一問,似乎讓太后陷入了當年剛剛入宮時候的少女時代,臉上漾出笑意,道:“那都是快四十年前的事情了。當年你父皇還是太子,身邊已經有一位鶼鰈情深的太子正妃,而我不過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而被硬塞進東宮的側妃,很不受太子待見。那個時候我最羨慕的就是太子正妃,能夠日日與太子騎馬射箭,琴瑟和鳴,只是她命薄,先一步離開了。” “母后,您口中的太子正妃就是皇帝哥哥和潛之哥哥的娘親吧?”昭華問。 太后點頭,“生下潛之之后,太子正妃的身子骨便一如不如一日,在潛之還未滿周歲的時候便撒手人寰。后來你父皇登基,冊封我為皇后,本宮便幫著你父皇處理后宮之事,一直到現在。” “那母后您當年初入太子東宮的時候便已經愛上父親了嗎?”也許是頭一次見母親對自己敞開心扉,昭華問了許多平日不敢問的問題。 太后目光看著遠方,嘴角噙著淺笑,“算是一見誤終身吧,當年你父親也不過是二十幾歲,正是青年,身姿挺拔氣質非凡,眉眼與念之相似,是個一等一的美男子。那日我大婚進宮,當他掀開我紅蓋頭的時候,我便愛上了這個男人。” 昭華想象著當時父皇與母后相遇的樣子,竟覺得自己與母后的情感之路很像。 都是一見鐘情,對方當時都有深愛之人,此時,她竟然能夠感受到母親在太子東宮那幾年的委屈和隱忍。 不過,母后是幸運的,后來父皇對母后的愛她都看在眼里,就連父皇臨死前都只傳喚母后一人伴其左右。 鼻頭有些微酸,為自己,也為當年的母后。 “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了?”太后看著昭華微微變化的神色,笑著打趣:“難道我皇兒也有了心上人?” “哪是什么心上人,不過是單相思罷了。”昭華索性坦白,“人家有妻有子,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