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割rou救命
“毛球真的可以?”楊湘湘不確定的問何子岳。 只見何子岳點頭說:“雖然書上沒有記載靈狐到底是什么樣子,但毛球乃是千年難于遇的極品雪狐,我想應該夠資格稱得上靈狐了。” “既然確定了毛球是靈狐的身份,接下來最大的難題便是如何取靈狐的鮮rou了。”唐丑說。 何子岳說神獸精血和靈狐鮮rou都是用來做藥引的,所以不用太多,只要一兩rou就可以,于是眾人商議一番決定割下毛球腿上的一小塊rou,因為這里對毛球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少了一小塊rou除了短時期內不利于行走,其他沒什么影響。 唐包眼眶含淚滿是不舍,楊湘湘也沒有強逼著他,反倒是不斷勸慰說如果真的舍不得,就不用毛球身上的rou了,他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毛球伸出小爪爪在小包子的臉上擦了擦,似乎是在為他擦眼淚,又用頭上的一撮雜毛蹭了蹭,最后主動跳出了唐包的懷里,跑到了楊湘湘的跟前。 “放心,娘親已經向摩邪土司要來了苗藥里面的止疼散,毛球不會很疼的。”楊湘湘一臉心疼,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毛球挨刀,可是關于靈狐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如果真的另尋他法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另一只靈狐。 唐包點點頭,乖巧的說:“娘親,我沒事的。當初在河邊,毛球的命是子岳叔叔救的,如今就當是毛球報恩了。而且它的腿壞了,還有我,以后我天天抱著毛球,我來當它的腿,直到它完全恢復為止。” 楊湘湘溫柔的拍了拍唐包的小腦袋,微笑道:“小包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你放心,娘親這里還有祛疤膏,待日后給毛球的腿上抹一點,絕對看不出毛球曾經受過傷!” 蕾娜帶著小包子去了另一個房間,楊湘湘把毛球放到一個干凈的案臺上,在毛球的腿上抹上了罌粟花混合曼陀羅花的汁液,這種混合汁液能夠麻痹神經讓毛球感受不到疼痛。 唐丑把鋒利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用內力給匕首降溫,這樣匕首在割rou的時候會瞬間冰封住傷口周圍的血液。 手起刀落,不過眨眼的功夫,正好一兩的靈狐鮮rou就割好了。 楊湘湘在傷口附近灑了些止血散和消炎粉,接著用干凈的軟布條一層層仔仔細細的把毛球的腿包扎好。 “好了,現在你不能亂動,待新rou長出來是之后你才可以和之前一樣。”楊湘湘輕輕的抱著毛球,“你是功臣,等一會給你做好吃的rou干。” 毛球舒服的窩在楊湘湘懷里,盡管傷口還有一點點疼,但是能夠救人一命,也算是值了。 唐丑拿著新割下來的狐rou連同神獸精血一同去小廚房煎藥,這時唐包走進來,見到毛球腿上一層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眼里立刻就啪嗒啪嗒的落下來了。 楊湘湘把毛球小心翼翼的放到唐包懷里,然后拿出手帕替他擦眼淚,溫柔的說:“別哭了,毛球會好的,它還會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陪你玩。只不過現在它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 小包子點點頭,然后對著床上的何子岳說:“子岳叔叔,我爹爹和小嬸嬸已經給你煎藥去,等你服了藥病就好了,到時候可記得是毛球救了你一命哦。” 何子岳虛弱的扯了扯嘴角,打趣說:“小人精,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那是自然!”楊湘湘與有榮焉的昂著頭,“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過了一會,蘭溪在門外喊道:“藥煎好了!” 這一聲,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苦苦期盼追尋千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碗藥里。 唐丑扶起何子岳,蘭溪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悉心喂食。 何子岳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上次高燒之后他已經連吞咽都很十分費勁。 但是蘭溪并沒有顯示出任何不耐煩的情緒,哪怕一頓飯要喂一個時辰,她也十分仔細。 何子岳盡最大的努力吞咽那苦澀的藥湯,楊湘湘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心疼,何子岳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希望上天別忘了他當神仙時為百姓做過的好事,讓他少受一些折磨,讓他與蘭溪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漸漸的,一碗藥已經見底。 唐丑說:“兩個時辰后要再喂一次,分六個時辰喂完,之后再煮第二鍋。第二鍋要每隔一個時辰喂一次,分三個時辰喂完,隨后熬煮第三鍋。第三鍋要隔半個時辰喂一次,待第三鍋全都喂完,應該就會痊愈了。” 蘭溪點點頭,看著已經入睡的何子岳,心里充滿希望。 當晚,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房間里守著,靜靜地等著時間,楊湘湘與唐丑每隔兩個時辰就去看一次何子岳,幫著蘭溪喂藥,直到六個時辰之后,蘭溪不顧是否是半夜時分,時間一到便跑到廚房繼續熬第二鍋藥。 這時候的何子岳已經不似之前那樣臉色慘白了,呼吸也漸漸的綿長,唐丑為他號了脈,發現脈搏跳動的比之前有力,一切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天就要亮了,唐丑帶著楊湘湘離開何子岳的房間,兩人全都無心睡眠。 “也不知道姆塔族的圣女長老走了沒有。”楊湘湘與唐丑牽手在庭院里散步閑聊,盡管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想到太陽即將升起來,反倒是有一種充滿希望迎接新生的感覺。 “我們一回來就著急去找何子岳,還沒來得及與摩邪土司打招呼。不如等天亮我們就去找摩邪土司吧,算是感謝他這幾日的招待。雖然他不曾露面,但也沒有為難我們,還給何子岳送來了許多這里獨有的苗藥,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謝謝他。” 楊湘湘點頭,“我明白,起初我還為我們與摩邪土司只有短短的幾日的接觸,他說不定還會拒絕承認認識我們,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錯怪了人家。” 唐丑捏了捏楊湘湘的鼻子,滿臉寵溺。 “你聽……”楊湘湘忽然停下腳步,示意唐丑側耳傾聽,剛剛她好像聽到了一陣特殊的咔咔聲,在漆黑的夜里倍覺恐怖。 唐丑屏息凝神仔細聽了一下,并未發現什么異樣。 而楊湘湘這時也沒有再聽到剛才的聲音,心想可能是自己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