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真相呼之欲出
見到訊號彈,小包子內心手舞足蹈,一直緊張的心也落回了原處。 為了不在土司大人面前暴露,他臉上依舊是愁眉不展難受想吐的樣子。 馬車在官道上一路疾馳,臨近中午才在官道上的一家驛站停下。 唐包打起精神想要下車,卻被土司大人一把抓住衣領拖回到自己身邊,“驛站人多,你別亂跑。” 要的就是人多趁亂好嗎! 唐包鼓著包子臉被土司大人的黑斗篷罩住頭,一路被領進驛館。 驛館里人很多,來來往往的有江湖好漢,有走鏢商旅。唐包的眼睛雖然沒有四處看,但心里卻糾結的要命,要不要大聲高呼求救? 車夫招來店小二,“三碗羊rou面。” “再來一碗燒刀子。”土司大人緩緩開口,剛要再點些什么就聽后方有人插話。 “土司大人竟然愛喝西北烈酒,等一下我可得讓店家再送您兩壇留著路上喝如何?” 唐包猛然抬頭,就見自己的爹爹和娘親出現在自己面前。 楊湘湘坐在他們的隔壁桌,嘴角譏諷的上揚,手里拿著茶杯對著土司大人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唐丑則一臉陰沉的坐在楊湘湘身邊,眼睛斜睨著土司大人,手里看似無意的把玩著茶杯似乎隨時都有捏碎的可能。 雖然已經感慨過很多次,但唐包這次還是要再次感慨,有爹爹和娘親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土司大人先是一愣,然后頷首微笑:“那是最好不過了。” “好說!”楊湘湘起身走到唐包身邊,拍了拍唐包的腦袋佯裝生氣的哼道:“小家伙,不回家也不說與父母打聲招呼,跟著土司大人玩了一天一夜,玩夠了嗎?玩夠就跟我回家吧。” 唐包奶聲奶氣的拉長聲音喊了一句:“娘親——” 楊湘湘瞬間繃不住了,她立刻蹲下身把小包子摟在懷里緊緊抱著,大寶貝兒子總算是找到了。 隨后,土司大人被唐丑“請”進了馬車帶回江家。 秦一天、黎默、鳳九辰、柳弘仁以及江老婦人、江家兩兄弟和柳夢媛全都聚集到了正廳。 見到土司大人的身影,柳夢媛的身形定了一下。她萬萬都沒想到他會回到江家,出現在眾人面前。 臉色不由得陰鷙起來。 “土司大人,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摩邪一族,需要你親自出馬綁走我兒子。”楊湘湘率先開口,語氣不善。 土司大人微微一笑,“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我心愛的女人。”說完,他把目光轉移到柳夢媛身上。 柳夢媛緊張的縮了縮身體,不敢抬頭直視眾人的目光。 “放肆!”江老夫人用她的龍頭拐杖狠狠的敲擊地面兩下,指著柳夢媛怒罵道:“看你干的好事!還不給我滾回祠堂跪著!” 雖然柳夢媛是當家主母,但畢竟江老夫人的輩分和年紀擺在那里,怒火上來了也顧不得身份不身份的,她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江家不能丟人,也丟不起這個人! 柳夢媛臉色刷一下變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十分尷尬。 土司大人上前一把抓著劉夢媛的手腕,提高音量說:“我知道曲陽府是江家的地盤,但是也別小看我摩邪一族,夢媛要是不高興,我也不會讓在座的各位和江家上下高興。” 江老夫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們摩邪一族的實力我們江家掌握很清楚,但江家在西南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覷,這一點你最好也掂量掂量。” 土司大人聞言,五官有些扭曲。 柳夢媛聽到這話,身形也是晃了晃,隨后又恢復如常。 “土司大人,我不管你與柳夢媛的感情如何,也不管你與江家的關系如何。我只知道你綁架了我兒子,害的他感染風寒到現在身體依舊虛弱,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難道我兒子這虧就白白的吃了?” 楊湘湘走到土司大人面前,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整個人的氣勢和說話的態度都擺明了這件事她不會善罷甘休。 土司大人思考片刻,開口問:“你想怎么樣?” “我心中一直有疑問想請教,請土司大人一定要如實回答。”楊湘湘頓了頓,接著說:“江家與你的生意往來中,除了苗藥是否還有罌粟粉的交易?” “沒錯,我確實與江順背地里倒賣罌粟粉。盛天王朝的律例沒有一條寫明倒賣罌粟粉是犯法的吧。”土司大人承認的坦蕩蕩。 秦一天道:“雖然目前律法并無規定,但你們下蠱害人,讓整個太平村的人都淪為你們賺取利益的傀儡,單單是這一點,就其心可誅!” “下蠱是江順的事,我不過是提供了一些蠱蟲而已。”土司大人道。 “那之后呢?”楊湘湘步步緊逼,繼續追問,“江順死了之后,罌粟粉的生意并未停止。在江家依舊有人倒賣著罌粟粉的生意,這個人是誰?是不是她!” 楊湘湘手指凌厲的只向柳夢媛,冰冷的視線仿佛要把人射出一個洞來。 “你不要血口噴人!”柳夢媛依舊是柔弱無骨的怯懦模樣,梨花帶雨的哭訴,“楊湘湘,你一直嫉妒我與云深哥哥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屢次三番挑撥我與云深哥哥之間的關系。現在你竟然故意誘導土司大人,把罌粟粉這件事的矛頭指向我,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何居心?” 啊呸!楊湘湘恨不得上前撕碎柳夢媛假惺惺的嘴臉。我嫉妒?我嫉妒個毛線! “江夫人請自重,我與湘湘才是夫妻,還請你擺清楚自己的身份。”唐丑上前護著楊湘湘,對柳夢媛始終冷著臉不曾露出一絲其他的表情,如今說出的話也是冰冷無情。 “夢媛,如果罌粟粉這件事與你有關,你承認了便是。趁著朝廷還未制定有關這方面的律法趕緊收手,別再執迷不悟了。”鳳九辰滿臉心痛,他雖然與柳夢媛沒有多深的感情,但畢竟身體里都留著同一個父親的血,這種微妙的血緣關系讓他替柳夢媛感到惋惜。 這時,江子安在一旁吹了聲口哨,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人吶要是不要臉,真是什么話都敢說,白白侮辱了我們江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