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他把人轉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之前的別扭不爽早已煙消云散,現在兩人的眼中只剩彼此。 “我愛你……”唐丑深情款款,楊湘湘差點感動落淚。 但這種感動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聽唐丑繼續說:“所以,今晚我們洞房吧。” 你妹! 楊湘湘即將溢出眼眶的淚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這兩句話能不能不要連著一起說啊,明明是情到深處的告白,怎么現在反倒聽起來像是有一種為了誘拐女人上床的渣男既視感。 就在兩人在廚房膩歪搗鼓的時候,柳夢媛許是被晾在客廳太久,于是忍不住也來到廚房門口,看到唐丑和楊湘湘彼此藏不住的深情愛意,臉上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 明明上次自己過來得時候,兩人之間的愛慕的氣氛還沒有這么強烈,這才短短幾日不見,他們之間竟然已經如膠似漆。 看來傳聞真的不能輕信。自她回到臨洛城,便托人打聽了關于唐丑一家人的一切,但得回來的信息全都是唐丑對楊香沒有感情,這五年來,所有人都不曾看過唐丑與楊香同進同出,不僅如此,他們還說好幾次唐丑都把楊香鎖在屋里,不讓她出門。 本來,她還以為唐丑肯定是不愛楊香的,也許只是因為同情可憐才一直留在她身邊,但是如今看來,兩人之間的互動和目光交錯,明顯就是愛到深處,無法自拔。 她只覺有些暈眩,踉蹌著向后撞到了墻壁,發出一聲悶響。 響聲驚動了正在打情罵俏的兩人,楊湘湘轉頭就看到柳夢媛臉色蒼白的靠在墻邊,蹙眉捧心,我見猶憐。 “云深哥哥……我頭暈……” 唐丑立刻走過去,把柳夢媛扶起來,而柳夢媛則順勢靠在了唐丑懷里,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虛弱的不像樣子。 這就很尷尬了…… 唐丑沒想到柳夢媛會把所有的重量全都靠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摟住了自己,他本意只是想把人扶起來,然后便退開。這下可好,如果自己松手她肯定會再次跌到地上。 但是不推開,他又怕楊湘湘誤會,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兩人的關系就快有了實質性的飛躍,眼下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無辜的看著楊湘湘,眼神無聲的討饒,真的不關我的事,娘子大人明鑒! 楊湘湘也是磨牙霍霍,她還以為這個柳夢媛既已為人婦,肯定會克制,即使有賊心也沒賊膽,頂多就是像白雪蓮那樣,嘴上奚落兩句,但卻不敢有任何實質的接觸。 只是萬萬沒想到,人婦浪起來比起未出閣的閨女更為瘋狂啊。 這柳夢媛看著挺正經的,怎么凈干些不正經的事呢。 楊湘湘看著明顯裝柔弱扮同情的柳夢媛,忽然也踉蹌一下,靠在水池邊,扶額對著唐丑說:“相公……我頭也暈……” 踉蹌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就連素手扶額的位置都一模一樣,任誰都會看出她是在故意模仿柳夢媛。 “噗……咳咳……”唐丑差一點破功,強忍住笑意把柳夢媛的手臂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跑到楊湘湘身邊,打橫把人抱起,而楊湘湘也乖巧聽話的把頭窩在他的頸間,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挑釁似的微笑。 “對不起,湘湘她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房了。你的丫鬟在門外候著,你要是還不舒服,我順便把她喚進來。” 說完,唐丑沒有再看柳夢媛一眼,直接從她身邊越過,抱著楊湘湘上樓回房。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柳夢媛眼底閃過一絲心痛和不甘,難道自己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回客廳,完全沒有一絲頭暈目眩不舒服的樣子。 “云深哥哥……”她對著兩人上樓的背影喊著,“這次家父壽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唐丑停下腳步,楊湘湘不明所以,別人的壽宴跟唐丑有什么關系? “柳大人壽宴想請你去掌勺,她這次專門是為你而來。”唐丑解釋說。 楊湘湘越過唐丑的肩膀,看著樓梯下面站著的柳夢媛,淡淡的開口笑說:“按理說,你跟我相公的關系,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可是現在我有孕在身,實在是不方便再弄后廚那些事情。所以,江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此話一出,成功雷到了唐丑,驚得他差點把懷里的人扔出去。 他哭笑不得,什么叫有孕在身,既然想拒絕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理由。自己還什么都沒做呢,她那邊孩子都懷上了,難道這種cao作還能隔空完成? 楊湘湘一直用眼神威脅,你敢拆穿? 不敢不敢,唐丑直搖頭。 這還差不多,她安心的窩在唐丑胸前,看著柳夢媛失落的離開,心里不禁感慨,唐丑的臉都已經丑成這樣了還這么多人惦記著,如果把胡子剃了,臉上的疤消了,還不得天天招蜂引蝶的。 自己怎么就碰不上這種桃花運呢,多來兩個男人讓自己賞心悅目一下也好啊,簡直不能再悲催。 趁著楊湘湘發呆的時候,唐丑已經把人抱進了臥房放到了床上,流連在床邊遲遲不肯出去。 “你還有事?” 唐丑點頭,眼神渴望。 “大白天的!” “那就是晚上可以?”唐丑一臉興奮,“好好,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楊湘湘想要開口解釋,唐丑卻已經退出房間把門關上了。 下午的時候,潛之來訪,見唐包正在樹蔭下打盹,于是惡作劇般的拿著狗尾巴草在他鼻尖掃了掃。 “阿嚏!”唐包揉了揉鼻子,不情愿的睜開眼睛,人家好不容易夢到了小良子哥哥,卻在即將要見面的時候被人吵醒,簡直太殘忍了。 潛之看著小包子皺著小臉委委屈屈的,十分可愛,忍不住哈哈大笑。 “潛之叔叔,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唐包無奈的翻下搖椅一邊穿鞋一邊鄙視。毛球從他懷里探出腦袋,也是一臉睡眼惺忪,腦袋上的一撮毛雜亂不堪,一點靈寵的樣子都沒有。 “確實很幼稚啊。”楊湘湘推開門,把小包子招到自己身邊,揉了揉他的腦袋,對潛之說:“以后不許欺負我兒子。” “誰欺負他了,”潛之無辜的抓起桌上的花生邊吃邊說,“我還給他帶了好多禮物呢。” 他揮手讓下人把一個箱子抬進小院,打開里面全都是裝訂成冊的書本。 “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