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很像啦,”迪克有些吞吞吐吐,“偶爾你脾氣像他。”

    “他是你男友嗎？”

    “他是我監護人,也就是說我的養父……馬特！”迪克的藍色杏眼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可思議，“快把你腦子里面的水抖抖掉，布魯斯怎么可能是我男友！不可能！”

    “嘖，”馬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沒想到你這么大了,還跟爸爸睡在一張床上。”

    “……”

    這話讓迪克回想起了他剛被布魯斯收養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并不是沒有其他人猜測過布魯斯收養他是別有用心，并在他耳旁念叨，美國上流社會會有愛潑斯坦那種玩弄小女孩的蘿莉島會員，那么有花花公子偶爾樂意嘗試一下像迪克這樣漂亮到有些出眾的小男孩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他剛被布魯斯帶回家的時候，其實心里也是極為忐忑不安的，這樣一個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雖然是被蝙蝠俠拜托照顧他，但是蝙蝠俠真的沒有看錯人嗎？

    只抱著一個大象玩偶伊諾利的小迪克戰戰兢兢的來到空曠的大宅，他甚至考慮過無數次怎么逃跑，他甚至有長達一個月的失語期。

    或許就像當年13歲的迪克很難理解長大后的夜翼，也許那個時候10歲的自己也很難理解現在自己和布魯斯之間復雜的關系。

    最先讓自己與有錢闊佬之間的隔閡漸漸消失的緣由比他發現蝙蝠洞更早，在自己失去伊諾利玩偶時得到的布魯斯親手縫制的蝙蝠抱枕的時候，小迪克才放下心防，覺得這個男人并不是在圖謀自己的身體想去玩弄。

    “我有我自己的爸爸，”小迪克報緊新縫好的蝙蝠抱枕對那個男人說，“我不須要別的爸爸。”

    那個當時在他眼里還只是蝙蝠俠好友的布魯斯韋恩笑著撫摸他的頭：“你的爸爸對你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不會嘗試著去取代他。”

    所以他也只是和布魯斯成為了監護人與被監護人的關系，即使這些年來活力雙雄二人組之間的羈絆早已變成網將二人緊緊糾纏。

    他們之間是搭檔，是兄弟，是師生，也是父子。

    雖然他們的監護人關系就要在他18歲成年的時候取消了。

    馬特聽到了迪克的心跳，他遲疑了一下，上去握住了少年人的手：“你很想他是嗎？”

    迪克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又能揚起微笑了：“你和他真的很像啦，不過馬特，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馬特知道對面的人沒有在撒謊，但他停頓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內心壓抑了很久的話：“你到底有幾個好朋友？”

    ……

    這個問題沃利和羅伊一直都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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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魔不是不能解決，只是糾纏人起來煩死人。蜘蛛俠在逐漸把自己打造成紐約皇后區的一塊招牌的時候，除了處理那些皇后區里面常見的綁匪劫匪搶匪以及大大小小各種刑事案件，他面對的有超能力的壞蛋并不是很多。

    電光人是一個，綠魔是一個。比起讓全市停電的電光人，綠魔更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黏糊又煩人——更加討厭的是行動力超強的馬特與迪克利用兩人仿佛被福爾摩斯加了buff一樣的智商與推理能力幫他推測出了綠魔的真實身份是奧斯本集團的總裁，也就是他在學校里面好友哈利的父親。

    父母的研究與身份的秘密摻雜其中，奧斯本的蜘蛛到底為什么只能帶給他超能力，這其中的一切還沒等蜘蛛俠慢慢揭開，綠魔就又來打斷他。

    只是彼得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綁架格溫。

    明明自己已經離格溫很遠了！明明自己已經記住了斯泰西局長的話……

    金發的女郎目光堅毅，她向自己曾經那個心愛的男友搖頭示意自己并無大礙。

    她一直那么堅強。

    “諾曼……”蜘蛛俠的嗓音有些低啞，“我以為你不應該這么做。”

    蜘蛛俠不怕疼痛，他甚至有一種詭異的贖罪的想法，就像他對迪克無數次說過那樣，如果當你有有能力的時候沒去做你應該去做的事情，那么你將對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的壞事情負有責任。

    他這么說也這么做，可蜘蛛俠的奉獻也只限于蜘蛛俠，他戴上面罩的時候毫無彼得·帕克，但彼得珍視的一切是那么珍貴而稀少，至少格溫就在其中。

    綠魔站在他的綠魔滑板上——這是他上一次飛行器被馬特打落后進行的改裝，十四五能達到500千米，可以承受一噸的重量，最重要的是他在綠魔滑板上增加了照明與噴火設備，又暗藏許多機關。

    早就被家族傳染病與鎮痛劑折磨的不成人形精神恍惚的綠魔失去了諾曼·奧斯本身上最后一點的人性，他說話時的語調甚至都尖銳飄忽的脫離了人類。

    “我要你的骨，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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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馬特？”正在那邊如饑似渴地補習美國法律的迪克問突然直起身子的馬特，“出什么事情了嗎？”

    馬特直接合上了自己手里正在看的文件，起身拿著自己的盲杖就往外走：“彼得那里出事了。”

    迪克聽到這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大部頭：“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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