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被打敗。

    在哈維努力的想讓這個神奇小子發出悲慘的哀鳴的時候，迪克在哈維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就像哈維說的，自己和蝙蝠俠是搭檔，而自己現在所受的這些疼痛，給自己最好的搭檔換來了機會。

    就在哈維離開自己去對付迪克的時候，布魯斯強自鎮定下來，利用自己曾經在刺客聯盟學習的逃脫術從繩索上逃了下來。

    他翻身飛踢向了這群人在對知更鳥施行暴行的家伙。

    “蝙蝠俠，”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男孩抬頭看著自己的搭檔露出了驕傲與放心的微笑，但很快又撇下了嘴，“我們沒能救下法官。”

    哈維剛才被蝙蝠俠踢得一頭撞向了地板，他搖搖晃晃的走起來，從旁邊抄起一把鐵棍，想給蝙蝠狠狠地來這么一下。

    “嘭！”

    蝙蝠俠用自己的缽大的拳頭一拳打飛了哈維：“我很想給你來一下最有應得的那一頓痛打，但你現在并不值得我用我的全部精力。”

    他撲向自己的羅賓：“羅賓！我的搭檔，我就在這！”

    “我很好，”迪克扯著自己正在流血的嘴角，“我很好。”

    然后他就暈過去了。

    第七章

    “蝙蝠俠的那只可憐的小鳥可能真的飛上天堂了，”哈維坐在審訊室里面對著自己手上的鐐銬欣賞著，“天上的鳥海里的魚，剛好和勞倫斯湊成一對，我喜歡‘2’這個數字。”

    戈登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痛心地看著自己曾經的伙伴：“你……”

    “我想如果有問題，你可以咨詢我的律師，”曾經整個哥譚市最好的律師也是最好的檢察官哈維·丹特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他笑了起來，“程序正義，我的老伙計。”

    戈登被氣得直接站起來。

    “我居然還妄想著把你當朋友，”這位正義的警長喃喃自語，“我真是太傻了。”

    ——————————————————————

    東區貧民窟，湯普金斯診所。

    “你要去哪兒？布魯斯！”萊斯利·湯普金斯氣憤地抓住了哥譚首富的手臂，“你把這孩子弄成這個樣子，送到我這里來，你卻要走？你應該把他送到市中心的哥譚中心醫院而不是一個貧民窟的診所，你應該陪他度過這個手術，而不是現在就把他丟在冰冷的診所！”

    在病床上的男孩因為被打了麻藥臉上神色平靜，但他那扭曲的手和滿是淤青的皮膚都束縛著他經歷的糟糕的一切。

    明明剛才把這個孩子送來時連站都站不穩的蝙蝠俠現在卻想要離開。

    “……你照顧好他，我必須要離開……”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他需要趁著這段雙面人待在警局中的時間搗毀哈維手下的勢力。

    他必須這么做，這是迪克忍受痛苦才為他帶來的時機，他必須這么做。

    ——————————————————————

    “呼，呼。”迪克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是黑的，努力支撐起自己的眼皮，迪克只能看到月光透過落地窗，窗戶上格子的陰影撒在自己的床鋪上。

    我還活著，感受著自己身上的疼痛，迪克笑了起來，我成功地打敗了雙面人。

    “你還好嗎？”

    笑聲驚動了坐在一旁的布魯斯，他幾乎是立刻就坐直了身子，眼下烏黑的眼圈證明男人也不過是剛剛睡過去。

    “有一點點疼，像小時候我從空中轉體沒摔到彈簧墊上一樣，還摔了三次，但這沒關系，給我幾個星期我就可以……”

    “不，迪克，不可以了。”

    “……什么？”

    “你被開除了，再也不會有羅賓了。”湯普金斯和戈登說的對，未成年人不應該參與這場游戲，你應該在籃球場上打球，又或者去泡幾個妞，而不是被毆打到只能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迪克不顧身上用石膏固定好的手和小腿，他慌忙的掀開被子想爬過去抓住自己搭檔的手：“可我們是最好的搭檔！雙面人都打不垮的搭檔！布魯斯！你需要我！”

    “你沒有服從我的命令，是你擅自穿上了衣服跑出來，你的選擇讓一個無辜的法官死亡，而你差點被殺。”

    布魯斯的話幾乎讓迪克心碎，他的話就像冰錐刺進了迪克柔軟的心。

    他的藍眼睛那一瞬間就溢出了淚，月光傾灑在男孩兒的臉上：“布魯斯，布魯斯，是我錯，請原諒我……我……我”

    布魯斯離開了，他沒有管迪克即將觸及他衣角的手：“都結束了，等你傷好后去上學，結束晚上的一切。”

    迪克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攥緊了自己的被子。

    ——————————————————————

    “早安，”阿福把早餐端到了桌子上，他看著目光放空的迪克，不知道說些什么，“您的早餐。”

    迪克嘗試著給阿福一個招牌的笑容，但他失敗了。

    他吃完了早餐盤上的所有東西，包括華夫餅，然后沉默地拿著書包坐上了通往學校的車。

    我已經連續六天沒有和布魯斯說話了，迪克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地上的石子，這些日子我努力復健，但這遠遠不夠。

    “嘿，你需要幫忙嗎？”

    提出這個問題的是一個眼熟的紅發女孩，她臉上俏皮的雀斑都和那天在月光下的蝙蝠燈旁所看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