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垚意亂情迷地沒了思考能力，任由天堯抱在懷里。

    “垚兒。”耳邊是天堯帶著壓抑痛苦的呼喚，林鑫垚一頓，滿臉通紅，天堯現在狀態不好，自己還胡思亂想，真該打。

    “天堯。”林鑫垚柔聲回應。

    “垚兒，你知道我們人類修士的修為境界是怎么分的嗎？”天堯似乎恢復一些，緩緩開口問道。

    “修士從煉體期開始修煉，引天地靈力入體淬煉己身，然后是煉氣期、煉神期、小乘期和大乘期，在大乘期之上還有返虛期，返虛期后嘛，應該是......”林鑫垚對返虛期前的修為境界了若指掌，但返虛之后距離她現在的境界非常遙遠，她搖搖頭表示不知。

    “返虛以上還有歸真期和，和啟源現在不存在的虛空期。”

    這是林鑫垚第一次從別人口里聽到返虛以上的修為境界，驚訝的表情讓天堯沉重的心情有了一絲愉悅，那笑容像陽光一樣照射在他心上，溫暖他多年清冷的心房。

    “從古籍上找到的信息，在歸真期境界之上還有一個神秘的虛空期，但五行紀元18000年以來，再無一人進入這個境界，現在啟源最高境界的修士是軒轅城城主一脈軒轅家太上長老，修煉了4500年的軒轅無忌，歸真期第六重，他在這個小境界整整徘徊了500年，寸步不前。整個啟源，能修煉到歸真期的修士寥寥無幾，一只手就數得出來，別說歸真期，返虛期修士都少得可憐，而且許多修士在修煉到大乘期第九重后觸摸到返虛障壁時驚恐地發現，那層障壁的厚度比任何古籍上記載的都要厚重。越來越多的修士困在大乘期第九重停滯不前，直到天人五衰降臨。”

    天堯頓了頓，繼續道：“不僅僅是人類，所有啟源的生物都是如此，能修煉到頂級的大能越來越少，修煉時間越來越長，許多種族都青黃不接，一個種族沒有大能出世，震懾四方，只會淪為它族口中之糧，漸漸在這個世間消亡。特別是一些古老生物種族，在這18000年里，不知多少古老種族無聲無息消亡。就想我們前幾日遇到的火羽鷹王的誕生，最近兩次鷹王的誕生所需種族的繁衍時間越來越長，上一次是1800年，這次足足拖到2000年，下一次不知還會不會再出鷹王。”

    “還有四圣獸，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南方朱雀！”

    “四圣獸？”林鑫垚疑惑道，據傳啟源鎮守四方的上古神獸，難道它們也出問題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四圣獸都有問題，這個世界還能支撐多久。

    “你可知道最近5000年，四圣獸化形期以上大能數量驟減，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在上一任軒轅城城主任職時期，啟源泛大陸上有不少化形期四圣獸到凡間歷練，還發生許多有趣的事情，化形的四圣獸具備人類的外形，智謀非凡，他們到凡間挑選適合的修士與其結成契約伙伴，一起在啟源歷練成長。唉，但最近已經看不到化形期神圣獸了，據我了解，只有軒轅城太上皇有一只成年青龍伙伴，現在也是軒轅城鎮國詳獸。”

    “那它們都在哪里？”

    “據我了解，龍族鎮守啟源東方，在混亂海域最東面有一處神秘的島嶼群，中心有一塊大陸，龍族目前只在那一片區域活動，很少出來，附近島嶼上倒是有不少亞龍族，你們不是像去龍島上抓亞龍當坐騎嘛，你們現在的境界還太低，連龍島大陣都闖不進去。”天堯微微一笑說道。

    “那其它三圣獸呢，它們在哪？”林鑫垚很好奇，傳說中的四圣獸，她只在雙子塔試練時見過青龍青蚩前輩，其它三種還未得見。

    “白虎一族鎮守西方，它們這一族的亞族倒是在世間比較常見，山林野地上的老虎數量龐大，只是白虎圣獸消失多年，玉青煙大哥的探子遍布啟源，這么多年也沒人見過，它們的族地也沒有記載。玄武在混亂海域最北面的極寒之地，它們這個種族壽命悠長，又耐嚴寒，極寒之地一直是它們的底盤。至于最后的鳳凰一族，鳳凰一族更嚴重，已經上萬年沒有修士見過它們了。”

    “那，有沒有找到原因？是什么原因導致這些事情的發生？”察覺到林鑫垚小手有些出汗，知道她此時內心肯定極其震撼，天堯將她兩只小手握在手里，希望掌心的溫暖能為她驅散內心的不安。

    天堯繼續道：“這些年我為了找尋父親的下落，尋便啟源各個角落，每走到一些有線索的地方，總會停留一段時間，停留時，許多修士來找我為他們醫治頑疾，在為他們診治時，也和他們有過幾次深入的交談，從只字片語我有些猜測，再加上我們在五臧山脈發現的那些上一紀的古籍、羊皮卷，更加深了我的猜測，我想不僅是我，許多隱秘世家的最頂層成員都有所猜測，知道這個猜測背后的原因太恐怖，垚兒，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證據，而且這些事，現在告訴你，定然會影響你的道心。”

    “天堯，那你一個人承受不辛苦嗎？我想和你一起分擔。”

    “還不是時候，垚兒，相信我，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一定把所知道事全部告訴你。”

    林鑫垚咬著牙，憋著嘴，心里向被什么堵著，鼻子一酸，兩行清淚滴滴噠噠從臉頰滑落，滴在天堯溫暖且骨骼分明的大手上。她能想象天堯他們一直扛著的大恐懼有多難以想象，還有那些上一紀元突然消失的原因，還有自己身為傳承者的使命。

    “別哭，垚兒，看到你傷心，我的心臟像被小刀割開一樣疼。你現在不要想太多，安心修煉，有我，知道嗎？我會為你擋去風雨，為你清楚前方的障礙。”

    這番肺腑之言直擊林鑫垚心臟，天堯捧著心愛女子的小臉，淚水晶瑩剔透從那雙他怎么都看不夠的眼眸閃出來，像一顆顆純潔的水晶，他用大手指摩挲她的臉頰，為她拭去淚珠，為她拭去眼里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