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那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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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之洗漱完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藥給鬧的,滿腦子都是前一天晚上夢里的場景,各種少兒不宜,他想要將那些畫面驅散,可怎么都無法入睡。 輾轉反側了半個多小時,身上的火始終降不下來,某個地方還起了強烈的反應,他蹙眉的撐起身體,被子從身上滑落下去。 屋內沒開燈,可因為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潛伏于黑暗當中,所以對于黑暗他是熟悉和習慣的。 昨晚在夢里,因為腦中的臆想,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發(fā)xiele,可今晚他是完全清醒的,所以他很煩躁,甚至在掙扎要不要動手解決。 以前不是沒人塞過女人給他,可是他從來都沒碰過,一來是心里有人,二來他也不愿意為了這份原始的沖動而跟不認識的女人水rujiao融,總覺得臟。 許魏瑋他們有時候會拿‘臨近三十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來調侃他,但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恥的,難道一天換一個,夜夜當新郎就是好的,也不怕得病。 靜坐了十分鐘,傅沉之還是掀開被子起身,赤腳踩在地毯上。 很快,黑暗中傳來男人低沉粗重的喘息聲,格外引人遐想。 把身體的火降下來之后,他又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不過并未立刻睡著,這種動手解決的辦法不過就是隔皮瘙癢,治標不治本,他要再憋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出問題。 所以睡著前他一直在思考,怎么讓顧千允心甘情愿的靠近他,接受他的疼愛。 現(xiàn)在偶爾親一下抱一下,她不會同他真正的發(fā)火,可要把最后一步做完,以她現(xiàn)在對他的感情,估計事后會翻臉。 說不定一氣之下又鬧著要搬走。 這事得好好計劃,最好讓她主動撲他,事成之后,看她怎么耍賴。 他在研究jian計如何執(zhí)行中慢慢睡著了。 ** 一連兩晚顧千允都沒睡好,夢里全是傅沉之對她耍無賴的畫面,早上驚醒過來,一摸額頭全部都是汗,背后還陣陣發(fā)冷,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洗漱的時候對著鏡子念了好幾次邪靈退散,這才心安一點。 社里,陳離兒見她狀態(tài)萎靡不振,關心的問,“你怎么了?” “最近有點失眠。”顧千允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強撐起精神。 陳離兒往她面前一湊,“我看你失眠有點嚴重,要不去拿點藥。” “不用。” 她失眠就是傅沉之害的,吃藥沒用,以她現(xiàn)在的精神,就算吃安眠藥她也得驚醒。 前一天晚上他在書房那樣,她還能安慰自己他不過就是故意嚇唬教訓她一下,誰讓自己嘴欠說他腎有問題的,可昨晚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顧千允驚覺這是不是太自然了? 到了十點鐘,顧千允實在撐不住了,去買了一杯意式特濃,硬灌了幾口,苦味在唇內泛開,她才精神一抖。 驀地想起昨晚他嫌藥苦,不愿意喝,決定下班去超市買點糖果。 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跟小孩子一樣,喝藥還得哄。 對于自己最近對他特別上心的行為,顧千允在心里給自己的一番解釋是,憑傅沉之在如意坊的所作所為,她有義務幫他把腎弄好,萬一他要以后有女朋友了,結果婚前試婚,發(fā)現(xiàn)他‘不行’,鬧著分手,以傅沉之怪異又高傲的性格,不會抑郁自殺,但一定會把身邊的人折騰得抑郁想自殺。 他就屬于,他要不爽,全世界都別想爽的人。 以往顧千允在工作的時間基本上不開小差,可是今日,她趁著不忙的時候,還偷偷在網(wǎng)絡上查腎不好的人應該吃什么東西。 悄悄記下,下班一并去買。 陳離兒原本是要約她吃飯的,但是顧千允找了一個借口給婉拒了,為此心里多少還有些內疚。 顧千允去了大型的超市,她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光是糖果就有十來種,正精挑細選的時候,旁邊來了一對婆媳,媳婦似乎也想買糖,但是被婆婆給阻止了。 “糖吃多了對孩子身體不好,而且孩子吃藥不能給糖。” 媳婦眉頭蹙著,“但是不給糖他不喝,要不就是喝了就吐了。” “就是你以前太慣著他了,要是一開始他吃藥你就沒拿糖,他現(xiàn)在那里會這么鬧。” 媳婦有點委屈,但不敢吭聲。 婆婆見她這樣,也沒在多說,“走,去買點甜的干果蜜餞,喝了藥給他吃一點。” 等婆媳走了之后,顧千允看著手中的小半袋子糖果,思索了一下又給放了回去,偷偷跟著她們,等她們買了干果蜜餞走了后,她也趕緊跑過去買了一些。 又去了新鮮市場,買了羊骨,這個可以補腎強筋骨。 見桑葚也不錯,買了好幾斤,這個也是益腎的。 顧千允逛了一圈下來,手中提了兩個大袋子,全部都是各種食材。 路過一家面包店,見里面的蛋糕特別誘人,尤其是個提拉米蘇,她沒控制住就推門而入。 買了三塊不同的甜品,心滿意足的回去。 羊骨還有菜她全部整齊的放在冰箱里,反正她是完全不會處理的。 把中藥熬上,顧千允是一點也沒發(fā)覺里面的材料已經(jīng)全部被換掉了,想著從這個點開始熬,熬個兩個小時,他差不多就應該回來了。 廚房收拾妥當后,她將甜品拿出來,一口氣全部給吃光了,肚子填飽了,多少也有點膩。 顧千允上樓洗澡,今晚她是不打算在吃東西了,不然實在罪惡。 把換洗的衣服洗了,又玩了一會兒手機,房門突然被敲響。 打開門傅沉之站在外面,看著她道,“下樓吃飯!” 顧千允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傅沉之原本半轉的身體停頓在那里,聽見她的話慢慢回頭看著她,一聲不吭。 顧千允一瞬間就察覺到他不高興了,連她自己都驚詫自己對他的情緒轉變這么敏感,眼球略微轉動,揚起一抹笑,試探性的詢問,“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傅沉之看了她幾秒,說了幾個菜名。 顧千允摸了摸肚子,“雖然我有點飽,但是聽你一說菜名,我還是想再吃一點。” “隨你。” 兩人一前一后的下樓,偷偷瞧著某人慢慢恢復正常的臉色,眉頭微挑,吃藥得哄著,現(xiàn)在連吃飯都得陪著。 顧千允在心里鄙視自己的狗腿。 不過今天他怎么回來這么早?還自己就把飯菜給做好了。 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顧千允拉開椅子坐下。 從那次在秦北歌那里得來的信息,好像只有她吃過他做過的菜,一想到這里,心里忍不住有幾分得意。 顧千允嘗了一口,主動贊揚,“好吃。” 傅沉之不語,只是給她夾了菜。 中途,顧千允放下筷子起身,小跑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個密封的玻璃罐子,獻寶似的開口。 “你看,我今天去超市買的干果蜜餞,你每天喝完藥就吃點,甜甜的可以去苦味,我本來是想買糖的,但是我今天偷偷聽見一對婆媳在那兒說喝藥吃糖不好,要去買這個,我就悄悄跟著她們,她們買什么我就買什么,跟小偷一樣,我剛才裝進罐子里的時候嘗了一塊,味道不錯,沒有很多添加劑,你應該會喜歡。” 傅沉之掀起眼眸,見她眉宇間皆是炫耀,得意的說著今天她在超市的經(jīng)過,心里流淌過低電流,密密麻麻的。 心里波動極大,甚至心跳絮亂,他能想象那個畫面是怎么樣的,一定很搞笑,現(xiàn)在他明明沒有吃糖,但心底卻甜絲絲的。 盡管如此,他面上依舊是裝得云淡風輕的。 “知道了,過來吃飯,涼了不好吃。” 顧千允把密封罐放回柜子里然后才重新坐在位置上,雖然她的肚子先被甜品給填飽了,但是不得不說傅沉之的手藝絕佳,就這樣她都吃了一碗飯還有很多的菜。 真是罪過罪過。 兩人吃完飯,傅沉之撩起袖子就要把桌上的碗筷拿進廚房,似乎打算給洗了。 顧千允驚訝于他今天怎么這么有耐心,不敢真像大爺一樣的坐享其成,忙幫忙把剩下的盤子給拿進去。 “我來洗吧。” 傅沉之垂眸掃了她一眼,顧千允總覺得他的眼神是懷疑自己,自尊心受挫,“我是不會做飯,但并不代表我連碗都不會洗,你給我站旁邊去!” 聽見她志氣昂揚的話,傅沉之給她騰出位置,顧千允埋頭洗起來,突然又絮絮叨叨的說起來,“對了,藥差不多快要熬好了,晾一下就把它喝了,我今天查了一下,中藥要趁熱喝,涼了藥性要變……” 忽然,一雙手從后面圈住她的腰肢,隨即背后一熱。 “傅沉之……” 她身體輕顫了一下,剛要偏頭,卻察覺到他將腦袋埋首在她的脖頸里。 “別動!” 他的口吻是霸道的,可又不失溫柔。 顧千允覺得他不太對勁,像很多情緒翻涌上來了,因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體繃得厲害。 他怎么了? 此刻,傅沉之心里浮現(xiàn)甜蜜又酸澀。 沒有人知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傅沉之有多渴望有一個家,雖然江家待他不薄,也給予了關心,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不是他的家。 很小的時候傅沉之就失去了父母,他被寄養(yǎng)在了江家,因為是寄人籬下,所以傅沉之懂事得特別早,他不爭不搶,也不愛說話,對誰都彬彬有禮。 生病的時候,安蘭雖然也會像長輩一樣守在他的床邊喂他喝藥,可傅沉之知道,安蘭之所以對他這么好,是因為父親臨終托孤,安蘭把對父親的情意延續(xù)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他傅沉之身上沒有流淌著傅若誠的鮮血,安蘭只怕根本不會對他多看一眼。 他知道安蘭很多時候在透過他看已逝的父親,其實安蘭到現(xiàn)在都沒接受父親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所以她想方設法的對他好,只是想要透著這種辦法來抓住父親的影子。 說穿了,他只是安蘭思念父親的一種媒介,一件道具。 可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了關心,不夾雜利益,也不因為他是誰的兒子,只是因為他就是他,那么的純粹和簡單。 顧千允見他只是抱著,也沒其他行動,亦不說話,心里有點坎坷,出聲問道,“你怎么了?” 傅沉之眼眶微潤,努力做到面色無異,過了幾秒才抬起頭,淡淡的道,“沒事。” 手緩緩的松開,往后退了兩步。 現(xiàn)在氣氛有點怪異,顧千允也沒敢多追問,只是加快速度把手中的碗洗了,然后把藥倒出來,味兒極濃。 將煮成一碗的精華端到桌上,又把玻璃罐拿出來,顧千允睜著亮晶晶的眼眸看著他,一副萬事俱備只欠他喝的姿態(tài)。 傅沉之其實可以很爽快把藥一口氣喝完的,但就是想磨磨唧唧,看著她急得打轉就特別高興。 見他不喝,顧千允不敢硬逼,也不敢威脅,只能好言好語的哄著。 “要不你先吃一塊蜜餞,嘴巴甜了,然后你趕緊一口喝光,這樣嘴巴里就不全是苦味。” 顧千允真的就差跪下求他喝了。 明明這事跟她沒多大關系,但現(xiàn)在好像他不喝藥,自己就要得絕癥死了一樣。 她是習慣被他奴役了嗎? “要不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顧千允這話也就說說而已,可誰知傅沉之卻立刻同意了,“好。” “不行,藥就這么一碗,我喝了你就不夠了,快喝吧。” 顧千允正勸著,傅沉之的手機響起來,掏出來一看見是許魏瑋,想也沒想就掛斷了,誰知對方鍥而不舍。 “什么事?”聲音里透著不耐。 大晚上許魏瑋給他打電話只有一個目的,“出來玩。” “不想玩。” “為什么?” 傅沉之直接理直氣壯的道,“不想玩就是不想玩。” “你這么早待在家里干什么?面壁思過啊?還是自己玩自己?就算是自己玩自己,這么久了也玩壞了吧!” 傅沉之懟了一句,“我又不是你老公,你每天這么緊的盯著我晚上干什么,是有特殊癖好還是腦子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