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誰敢傷你分毫,我便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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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時候,傅沉之冷漠的開口,“不用再查,千允不會冤枉好人,有些事法官警察管不了,但我可以!” 徐寧抖了一下,連視線都不敢往傅沉之那邊看。 羅臨躍試探性的開口,“傅先生這是想用強?” 傅沉之道,“對付一些死不悔改的人,只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所以最好考慮一下,是答應(yīng)還是我們走著瞧。” 顧千允今天真的算見識到了,傅沉之太囂張了,而且沒有一絲畏懼,今天他敢撅羅臨躍的面子,肯定是考慮過以后的,不會只圖一時痛快。 今天叫他過來撐場面,只是不想輸,可現(xiàn)在豈止是不輸,簡直把對手打得七零八落的。 羅臨躍現(xiàn)在是真的搞不懂傅沉之要玩那一出了,真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大動干戈?如果不是,那是看自己不順眼,借題發(fā)揮? 因為猜不準,再上傅沉之又氣勢洶洶,說出的話又不似開玩笑,羅臨躍再一次看向徐寧。 “顧老先生的死到底跟你有關(guān)系沒有?如果你是無心的,那就誠心認個錯,顧老先生我曾經(jīng)打過幾次照面,是個和善之人,想必不會同你這個小輩計較,就算沒有,依著輩分,你好歹以前也叫一聲伯父,也該去給顧老先生問候一聲。” 羅臨躍已經(jīng)是明里暗里的提醒徐寧了,今天這事要再鬧下去,誰都不會舒坦。 雖然剛才顧千允沒說話,可羅臨躍也能猜到有些話不能言明,顧千允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拿顧景程的死出來栽贓陷害徐寧。 而且羅臨躍在這個圈子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還是有幾分識人的本事,那里瞧不出徐寧有時候故作可憐,平日里她玩玩到也無傷大雅,畢竟這樣的確能滿足男人的成就感,所以他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今天不同,顧千允擺明就是不肯罷休,非要她低頭不可。 若再僵下去,還不知道傅沉之會做出什么事來? 徐寧心里打鼓,要她去顧景程的墓前磕一百個響頭,她真的做不到。 可羅臨躍話里已經(jīng)對她有了警告,她要不聽勸,羅臨躍為了賣傅沉之這個面子,甩手不管她,她那里是顧千允的對手? 徐寧心里恨,如果她一出生就有顧千允那樣顯赫的家世,她一定會活得比顧千允漂亮。 從小都沒人對她特別偏愛,當遇到顧景程的時候,對這個儒雅有素養(yǎng)又有影響力的的長輩,她的確心里起了漣漪,但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取代萬梓芬成為顧家的夫人,她只是希望有顧景程的另眼相待,她往后的路能走得平坦舒服一點而已。 這樣有錯嗎? 而且萬梓芬跟顧景程早就貌合神離,她給了顧景程想要的關(guān)心,而顧景程回報她一點東西,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 今天顧千允攀附傅沉之的所作所為,跟那個時候的她有什么區(qū)別? “顧伯伯生前待我不薄,于情于理我的確應(yīng)該去祭拜他,好,明日一早我便去顧伯伯墓前磕頭。” 顧千允冷笑加劇,直接戳破她,“少跟我玩偷換概念,我說的是磕頭懺悔,不是祭拜!” 在顧千允看來,徐寧根本沒有資格去祭拜顧景程。 徐寧覺得顧千允實在太咄咄逼人了,到底有些受不了,氣得聲顫,“顧景程都沒覺得是我害死了他,你反而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顧千允,你好好回想一下,難道不是你當時一意孤行的違背他的意思,他才氣急攻心的嗎?” 顧千允早知道有些人心是黑的,現(xiàn)在見徐寧抵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顛倒黑白,胸口血絲翻涌,整個人像弦一樣緊繃著。 她惱怒又氣憤,急得想破口大罵,卻因為太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像整個人被困在了密封的袋子里。 她恨徐寧,連帶著也恨上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識人不清,顧景程不會死。 突然,一只手從頭頂落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視線,而后背脊一暖,她整個人被傅沉之從后面擁抱住,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看看,這就是你曾經(jīng)掏心掏肺對待過的人,這種白眼狼,當初你爸出事的時候,你就該手起刀落,可惜你終究還是太善良了,后面的事情交給我!” 沒有了光,顧千允原本浮躁煩雜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身體也不似剛才那樣像要崩壞了。 傅沉之將顧千允護于胸前,手保持著那個動作,只是盯著他們的目光冷如千年寒冰,“羅臨躍,她敢如此刺激千允,真當我不存在是嗎?” 一句羅臨躍,代表傅沉之的耐心已經(jīng)容忍到了極限。 羅臨躍沒見過傅沉之真正恨絕的樣子,只是聽聞傅沉之是啃著尸體活下來的人,以往羅臨躍半信半疑,覺得太神乎其神了,可現(xiàn)在對上傅沉之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他忽然相信了。 他的眼睛太平靜了,就像山里忽然沒了一絲風(fēng),安靜到可怕的狀態(tài)。 甚至給羅臨躍一絲錯覺,傅沉之擁著顧千允站在尸體的最頂端,他滿身是血和傷,可唯獨身前的她無一點傷害,仿佛他殺遍所有人只為護她周全。 而現(xiàn)在徐寧膽敢當著他的面?zhèn)怂鸵馕吨@血要染在他兩身上了。 羅臨躍驚覺這一點,立刻道,“傅先生不要動怒,我馬上教訓(xùn)她。” 傅沉之不留情面,嘲諷道,“我跟你熟嗎?需要你替我教訓(xùn)人?” 在那一瞬間,羅臨躍也急了。 徐寧跟傅沉之中間至少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可她仍舊能感受到一股夾雜著無形刀刃的風(fēng)吹刮而來,隨時要將她撕碎一樣,當傅沉之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猛然一抖,原本抓著羅臨躍的手松開,害怕的往后退。 剛才的硬氣現(xiàn)在蕩然無存,她不想死。 “要不要磕頭?要不要懺悔?” 傅沉之再一次問她,聲音沒有起伏,平穩(wěn)中甚至聽不到一絲的怒氣,好似在商量,可這樣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徐寧那里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完全懵在那里,表情呆滯。 羅臨躍眼眸一瞇,開口喊了一聲,“寧兒。” 徐寧打了一個冷顫,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磕,我懺悔……” 羅臨躍從未對外公開承認過徐寧是自己的女朋友,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徐寧私下跟他有關(guān)系,他來并不完全是想替徐寧出頭,還夾雜著別的原因。 可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來了,覺得徐寧太不爭氣,接連被顧千允捏著把柄,導(dǎo)致他都惹了一身sao,不得不向傅沉之低頭。 “記得把視頻錄好,每磕一個都給我大聲的數(shù)出來,千萬不要有偷jian耍滑的想法。” 羅臨躍道,“我會找人監(jiān)督她,保證給傅先生還有顧小姐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傅沉之緩緩將手挪開,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聲音猶如栩栩春風(fēng),似跟她耳語,可里面又藏著旁人唯恐沾染的血腥味。 “別怕,法律制裁不了的,我來制裁,別人欠你的,我替你全部拿回來,誰敢傷你分毫,我便宰了那人。” 顧千允震撼不已,心更是因為這番話而顫動。 今天他給自己的意外太多太多了。 多了甚至讓她覺得,他愛了自己好久好久…… 傅沉之的話太囂張了,甚至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可羅臨躍拿他絲毫沒有辦法,他說得沒錯,有時候傅沉之比法律還要來得有力量。 顧千允跟徐寧對上,后者又恐又懼,“我……可以走了嗎?” 傅沉之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徐寧像獲得了圣旨一般,疾步往外走,羅臨躍自然也不會停留,帶著不爽和無可奈何離開。 當羅臨躍和徐寧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的時候,顧千允緩緩抬頭看著他。 傅沉之垂眸,右手搭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溫柔一笑,“真嚇到了?” 顧千允沒有說話,目光依舊一瞬不瞬。 傅沉之拍拍她的小腦袋,掀起眼眸看著站在不遠處,因為受驚而局促到不行的經(jīng)理,明明怕得要死又故作鎮(zhèn)定。 “傅……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的事……” 經(jīng)理臉色一變,立刻急忙擺手,“我剛才突然出現(xiàn)短暫的失明和耳聾,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沒看見。” “謝謝。” 這話經(jīng)理可不敢承受,生怕被殃及池魚。 “我們該走了。” 傅沉之一手牽著表情呆呆傻傻的顧千允,另一只手提著她買的東西,慢慢離開如意坊,經(jīng)理九十度鞠躬歡送。 當他們踏出大門時,經(jīng)理重重舒出一口氣,小腿一勸,跌坐在地上。 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再有第二次。 顧千允走出去被風(fēng)吹醒,恍然回神偏頭看著他,小聲的詢問,“我今天貿(mào)然打電話給你,有沒有耽誤你的事兒?” “沒有。” 顧千允放心笑了一下,“那就好。” 傅沉之將東西放在車后座,然后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顧千允正準備系安全帶,忽然發(fā)現(xiàn)手中一直捏著一樣?xùn)|西,攤開手掌,是玉鐲,等傅沉之坐上車,她問他。 “你能送我去陵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