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請讓我擁有你,失去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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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緋紅小臉漾著令人醉心的柔色,段修與不自覺把她抱的更緊,又在她唇上啄了下。 冷淡道:“既然這么誠懇,我勉為其難原諒下你。” “……” “記住剛才的保證,再發(fā)神經(jīng)說那兩個字,你男朋友就不客氣了。” ......你才發(fā)神經(jīng)呢! 談櫻捏了捏拳頭,最后還是松開,笑容乖乖巧巧,還有一點(diǎn)心虛:“我早上翻墻出來的,現(xiàn)在,還得翻墻。” …… 兩人來到談櫻早上翻墻的位置,面面相覷。 沒有助攻的磚塊和石頭,兩米高的圍墻像橫亙在兩個世界的大山,談櫻很想在后背長出兩根翅膀,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傻站在墻根下,暗自尷尬。 談櫻手指背在背后絞著,和沉默看好戲的段修與大眼瞪小眼,皆等著有人主動打破僵局。 談櫻的目光在不遠(yuǎn)處藏在花壇后的狗洞和段修與之間來回飄動。 當(dāng)兵哥哥這么多年,翻個墻對他應(yīng)該是小case吧? 她攥緊書包帶,仰頭看向跟前高大的男人,坦蕩蕩的裝起可憐:“最后一節(jié)上課鈴都響了,我翻不過去怎么辦...” 段修與視線垂了垂,薄唇微掀,有些好笑。 他有一萬種方法領(lǐng)著她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jìn)去,只是小丫頭好像很熱衷于翻墻? “酬勞。” 談櫻:? 他右臉貼近,唇角勾笑:“親一下,帶你飛。” “……”都親一天了還不夠?? 沒辦法,談櫻佯裝害羞不情不愿在他面頰親了一口。 然后什么都還沒看清,段修與已經(jīng)站到了兩米高的墻頭,慵懶隨意的蹲下,居高臨下朝她攤開一只手。 “我拉你上來。” 談櫻愕然半張著唇,“...你,你這就爬上去了?” 那她早上又是找磚頭壘臺階又是摔屁股墩的到底是什么鬼。 談櫻兩只手緊緊抓著他的,聽從指揮一只腳踩住墻面,接著被輕輕一拉,像小雞仔似的被拉上墻頭。 雙腿飄忽忽的,站在高高的墻頭,腳下的小樹林,遠(yuǎn)處平坦開闊的cao場,碧空之上被日光染紅的云朵,一切忽然變得不再真切。 “站穩(wěn)了。”耳畔低沉飄來一句,旋即傳來平穩(wěn)的落地聲。 段修與站在兩米開外,攤開雙臂:“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不要,我踩石頭下來。” 段修與露出迷之微笑,走到墻根,一腳把無辜的“踏腳石”踹平了。 “......段修與你幼不幼稚!”談櫻捏了捏拳,直要被他這弱智行為氣的跌下高墻。 一奔三的老男人,怎么老跟她這花季美少女過不去,非得欺負(fù)她才開心。 沒辦法,談櫻只能乖乖順從他的意思,膽戰(zhàn)心驚的跳下,身家安全全靠他的身體素質(zhì)和反應(yīng)能力。 要是摔著她,她一定拿粉紅電擊棒會會他。 好在,段同志不負(fù)所望。 撲進(jìn)他懷中的那一剎,談櫻腦海奇異的閃過一個場景。 那是雨后初霽的下午,陽光耀眼溫柔,一襲白色短袖短褲的少女顫巍巍坐在墻頭,扎起的長發(fā)微亂,眼眶和臉蛋紅通通,抬起一截白藕似的胳膊擦了擦眼淚。 少女哭得梨花帶雨。 “……我害怕……下不來了,嗚……” “誰叫你跟著我翻墻了?”墻下傳來清朗的聲音。 少年皺著眉,微微仰頭,眉眼不羈又無奈,白襯衫松了三顆衣扣,松松垮垮的透出一絲痞氣。 “都怪你要逃課!”少女踢了踢腿,坐在墻頭繼續(xù)哭鼻子,“嗚嗚嗚,我要死在墻頭上了......” 她膽小又怕疼,頭次翻墻沒經(jīng)驗,翻一半不敢下來,沒出息的嚇哭了。 少年真要被氣笑,唇邊勾起安撫的弧,“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不要,砸扁你了怎么辦...”哭哭噠噠說完,繼續(xù)抽噎。 少年直接上前扣住她白皙精巧的腳踝,墨瞳映出細(xì)碎金光,挑起的笑又壞又溫柔。 “你不肯自己下來,那我拽你咯?” 他真把她拽了下來。 少女驚惶懵然的跌進(jìn)他懷里,牙齒直接磕到少年高挺的鼻梁,那一口下去,真像小白兔啃胡蘿卜。 胡蘿卜沒啃下來,倒是留下兩個深深牙印,還有兩道下涌的玫瑰顏色寬面條。 威風(fēng)凜凜的絕色校霸,為此被人暗搓搓嘲笑了整整一個星期。 …… 腳踩穩(wěn)地面,談櫻退后一步,又忽然環(huán)抱住他的腰。 一觸即離。 “好了,你走吧,我去教室。” 用完人就撂挑子。 段修與揪住她的書包帶子,差點(diǎn)把人拽歪,談櫻一頭扎進(jìn)他腕臂里才找準(zhǔn)重心站好。 “我走正門。”他道。 言下之意,要走一起走。 談櫻郁悶的斜他一眼,抬手整理歪塌的馬尾,淡淡道:“隨便你。” 瞧,一進(jìn)入自己的安全范圍,她又恢復(fù)那副清冷安靜模樣,俏臉微昂,還有點(diǎn)傲嬌。 段修與倒不介意她的疏離戒備。 只是覺得,換了殼子以后的談櫻......很新鮮。 像坦蕩的釋放出潛藏在心底的另一面。 段修與一路沒說話,目送她進(jìn)入教學(xué)樓就走了。 談櫻和蘇梓打好招呼,知道她進(jìn)了教學(xué)樓,忙從躲藏的女廁所跑出來。 “堂姐,你終于回來了,我沒在校醫(yī)那裝病裝崩,也差點(diǎn)被廁所臭死。” 蘇梓敬(死)職(皮)敬(賴)業(yè)(臉)裝了一天的病,只為幫她打掩護(hù),兩人早上一起走,也得一起回來才正常。 作為報答,談櫻送了她一盒g(shù)odiva金裝巧克力,南城僅有一家godiva的分店,回校時正好路過,她就買了。 蘇梓收到后異常開心:“天啊,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這家巧克力的!!” 原來堂姐一直在默默關(guān)注她哦,她發(fā)誓,以后誓死效忠三堂姐! “呃。”談櫻微笑。 ......瞎貓碰上死耗子,她只是,湊巧。 明天就要考試,到班時,班里亂糟糟一團(tuán),正熱火朝天的往外搬桌子椅子布置考場,因十三班的大動靜,隔壁班也開始搬桌椅。 談櫻艱難的擠進(jìn)班,尹吉拉正幫她整理書,見到人忙松了口氣。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和蘇梓回家了,正苦惱怎么把書給你呢。” 談櫻笑吟吟道了謝,坐下來把不重要的課本資料統(tǒng)統(tǒng)理進(jìn)塑料儲物盒。 “你在十八考場,我在二十,咱倆正好隔壁班,到時候我去找你。”尹吉拉在旁說道。 “嗯,我中午不回家,考完試去對街的咖啡廳復(fù)習(xí)?” “好呀,我也不想跑來跑去,太麻煩了。” 高二的考試都安排在上午和下午的第一場,空閑時間多,布置完考場,班主任隨便囑咐幾句就放學(xué)了。 談櫻回到家,痛快淋漓的泡完澡,換上睡裙敷著面膜,打算看會兒文言文和詩詞解析就休息。 冬卉咻地穿門而進(jìn)。 “一天不見,甚是想念~”冬卉浮夸的搭住她肩膀,從左滑到右,談櫻只感覺到幾絲涼涼的冷氣。 “嗯,我要復(fù)習(xí)。” “等會復(fù)習(xí)嘛,跟我聊一會兒,我都要徹底‘死’了。”冬卉可憐巴巴道。 她的魂體如今透明的像斛清水,縈繞周身的黑氣也幾乎消散不見。 談櫻放下筆,轉(zhuǎn)過身:“聊吧。” 冬卉:…… 她坐到書桌上,悠閑晃著腿:“我昨天進(jìn)到夏樹的夢中,和他說了幾句話。” 談櫻瞳光波動,“他能見到你?” “...算是吧,在夢里。”她露出向往的笑容,“我和他約好下輩子再續(xù)前緣~” “所以,你打算投胎做他女兒? 要不要我?guī)退s緊介紹個老婆。” 冬卉立時瞪她:“你才投胎做你情人的女兒呢!” 談櫻:“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上天給你多好的機(jī)會,夏樹還年輕,這輩子還記得你。” 冬卉快要被她氣哭了:“我不!就算投胎幾個輪回做一頭豬我都不做他女兒!我要等他活夠一百歲,一起投胎,做一輩子恩愛夫妻!” 說著說著,捂著臉嗚咽哭起來。 她多想重新活過來啊。 這輩子除了死的冤屈,她過得一直很幸福。 舍棄幸福重頭再來,她并不情愿,又無可奈何。 談櫻張張唇,想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腦中荒唐的蹦出段修與那張臉。她死過一回,前生沒談過戀愛,這男人荒唐的闖入她的世界,像要彌補(bǔ)她母胎單身的缺憾似的。 談櫻郁悶的蹙額,她以前那張臉也漂亮啊,為什么沒有任何異性追求過她的印象? 這不科學(xué)。 談櫻跑著神,冬卉繼續(xù)說:“我太嫉妒了你,你說我能不能附身在你身上啊,你都能奪舍,為什么我就不可以?” 察覺到兩道涼颼颼的冰凌注視,冬卉總算住了嘴。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啥,被談櫻陰沉沉的臉色嚇得趕忙跳下桌,飄遠(yuǎn)。 “別別別誤會,我只是吐槽而已!吐槽!” “附身?”談櫻咬著這兩字,站起來,“呵呵,你是不是打這注意很久了。” “沒有沒有!我發(fā)誓!”冬卉四指頂天,“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會在這個rou體上重生,以前還以為是這個rou體體弱好附身,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 “是你企圖附身失敗后發(fā)現(xiàn)的?” “是...不是!沒有!” 冬卉縮在墻角,整個一做賊心虛的樣子。 沒想到自己的身體被只阿鬼偷偷惦念過,談櫻頓覺自己被背叛了,決定考完試就去道觀求幾個符。 想到自己好像也是個孤魂野鬼,又有點(diǎn)心虛。 她成為蘇檀櫻這么久,完全沒有出現(xiàn)排斥或不適的感覺,適應(yīng)接納的非常好,應(yīng)該...算個人吧? 冬卉怕談櫻生氣,一氣之下遷怒于夏樹,哭唧唧的湊前幾步求原諒:“奪舍新生要是那么容易,那滿大街都是我們的同胞了......” 談櫻打斷,冷笑:“我們?” “我我我的同胞!我就剛認(rèn)識你時試過一兩次,那時你還看不見我......后來就沒這個念頭了,我發(fā)誓!” 一連發(fā)了兩個誓,她這個馬上要消失的阿飄真的好累哦...... 談櫻現(xiàn)在覺得自己危機(jī)重重。 冬卉走了,沒準(zhǔn)會再來只糾纏不休的鬼,冬卉鬼傻(冬卉:??)好應(yīng)付,要是碰到只惡鬼,心思歹毒的搶她身體作惡,那真得憋屈死。 談櫻心情霎時down下來,氣咻咻指著門口:“你出去!這兩天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找你的夏樹去。” 人正氣頭上,冬卉哪敢反著來,丟下句“愛你喲,再見~”倉惶溜了。 門口傳來余秋蓮的敲門聲:“檀櫻怎么了,你在跟誰說話,快開門。” 談櫻:…… 門輕輕打開,露出少女白慘慘的臉。 談櫻忘了自己臉上還貼著面膜,看到余秋蓮嚇得退后一步,還懵了下。 “媽?” 余秋蓮前兩天回了趟外婆家,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不再張口閉口逼著她學(xué)芭蕾了。 談櫻自然重新拾起乖乖女人設(shè)。 “你這臉上貼的什么啊。”余秋蓮嫌棄道,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媽給你熱了杯牛奶。” 談櫻端走牛奶,解釋剛剛余秋蓮的發(fā)問:“我剛才在和同學(xué)打電話。” “吵架了?” “沒有,快考試她還想著談戀愛,我勸她呢。”談櫻謊話張開就來。 說到談戀愛,余秋蓮臉沉了沉。 “你爸讓我過來問你,宴請的事。” “……”這可真是遭,又忘記跟段修與提這件事。 談櫻臉藏在面膜下,看不清表情。 余秋蓮重重一嘆:“男方年齡太大了,你又沒成年,你爸真是糊涂!mama最近在弄簽證,你先應(yīng)付著,把握好度,別吃了虧,等你高考完我跟你一起出國留學(xué)。” 談櫻:“……” 她就知道余秋蓮隱忍不發(fā),是在憋大招。甚至懷疑,余秋蓮還打著讓她學(xué)芭蕾的注意。 談櫻避重就輕,只道段修與還沒給她準(zhǔn)信,以復(fù)習(xí)功課為名催走余秋蓮。 坐回書桌前,想了想,又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問問段修與吃飯的事,尹吉拉的對話框突然冒出來,一連n條信息不間斷。 談櫻點(diǎn)開掃了掃。 “……” 今晚上天是存心不想讓她好好復(fù)習(xí)功課? —— [檀櫻,這個人是不是你?] [圖片] [天啊,你上熱搜了] [和一個男人!] [帥帥的大叔!哦不,帥小哥哥!] [不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還穿著咱學(xué)校校服呢] [學(xué)校論壇都要炸了] [圖片] [圖片] 談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