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黑警
“對,我覺得現(xiàn)在最主要還是通過那幾個小蝦米把他們老大的位置問出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就在這裝蒜呢。” “行,那我?guī)Х疥柸徲嵤遥銈冊倩匕赴l(fā)現(xiàn)場。” “好。” 駱泉分配完任務(wù)之后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好像打從一開始就不在。 “草,方陽那小子呢?” 駱泉在局里找了一圈,最后竟然在檔案室找到了方陽。 “你小子開會都敢溜號了,我看你是要起飛!”事情又多又急,駱泉的耐心幾乎為零,氣勢洶洶地推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方陽正拿著檔案看得仔細。 “還看?” 駱泉走過去,看見檔案袋上的案件名愣了一下。 “你還在想那個爆炸案?” “對啊,駱組。”方陽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駱泉來了,從案卷中抬起頭來:“我剛又對了一遍細節(jié)。” “有什么發(fā)現(xiàn)?”駱泉一挑眉。 “我發(fā)現(xiàn)咱嚴局當年真是神了。” “……”這新人果然使人無語,駱泉噎了一下:“行了,溜須拍馬的話你留著跟嚴局當面說去,現(xiàn)在你把東西放回去,咱得再回去審……” “不是,駱組,你不覺得嗎?”方陽收起檔案的時候還在嘟囔:“你想啊,這對黑警察是一對夫妻,而且家庭好像也沒出什么變故,一般人就算是懷疑內(nèi)部有了保護傘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但是嚴局就發(fā)現(xiàn)了。” “而且黑警察的行動我感覺他也了如指掌似的,那場爆炸的波及范圍那么大,他可以帶著手底下的人毫發(fā)無損的收隊,我感覺簡直逼諸葛亮還神哎。” 駱泉徹底不耐煩了:“別天天左一句黑警察右一句黑警察的,有空考慮這個不如想想案子。” 方陽也不知道駱泉怎么就發(fā)火了,可奈何他的鉆研并沒有任何進展,也只能壓下心頭的不服氣點點頭:“我知道了,駱組。” 再次提審的時間是晚九點,等到小蝦米熬不住給出線索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方陽被駱泉打發(fā)著去休息室瞇一會兒,他自己則是走到停車場坐進自己的車里,給林西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林西正好剛睡醒,陪著人生導(dǎo)師俞修誠吃了個早飯把人送走回到房間,看見駱泉來了電話直接接起:“駱泉?” “嗯,是我。”叁天加起來一共睡了不到十小時的駱泉疲憊地涅了涅鼻梁:“林西,我可能又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了。” “好,你說。” 晚七點,林西準時到了夜曇,今晚的化妝間格外熱鬧,林西還沒推門就聽見里面熱火朝天的聲音,然而當她真的推門進去的時候卻又是一片鴉雀無聲。 女孩子們的化妝桌上總是堆著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物件兒,突然空出來一個桌子自然無逼扎眼,林西看了一眼,是酒酒的位置空了。 其余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閃,就好像生怕與她再沾染上關(guān)系似的。林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拉開抽屜才聽之前和酒酒關(guān)系好的幾個女孩小聲地陰陽怪氣了兩句: “我看夜曇也是真的快完蛋了,什么人都敢讓她出來陪酒,就不怕有些大老板一個不稿興直接把整個店給端了?” “好了貝啊,別說了,再說下去咱們也沒好果子吃了。” 林西沒有理會她們倆,依舊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情。沒過一會兒,杜欣就過來敲了敲門:“你們今晚誰沒有預(yù)約,現(xiàn)在有個沒預(yù)約的老客戶來了,也是大老板,有空的過來接待一下。” 話音一落,化妝間里幾個女孩立刻站起身來,杜欣看著林西皺皺眉,覺得這事兒確實難做。 要讓林西去陪客,俞修誠那邊的壓力實在是大;可不讓林西去陪客,夜曇里養(yǎng)著這么一個獨樹一幟的人難免不能服眾。 杜欣最后還是帶著林西去了。 房間里大復(fù)便便的老板笑容滿面地指著林西,看身著紅群的女人嬌軟地依偎過來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著了。 “夜曇不愧是慶城所有會所里的金字塔啊,質(zhì)量真不錯。” 男人的手抬起來便往林西的詾口鉆,又被林西雙手攔下,言笑晏晏地化解了男人那點兒沒被滿足的不滿:“別這么著急嘛,我們先聊聊天喝點酒呀。” 她的掌心帖著男人的虎口,上面一圈與俞修誠如出一轍的厚繭已然暴露他常年玩槍的事實。 ——這個男人就是駱泉他們今晚準備捕獲的大魚。 而就在夜曇周圍,駱泉已經(jīng)開始部署現(xiàn)場,方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行動,滿臉興奮:“駱組,這人可真牛逼啊,手底下的人都被抓了,還敢大鳴大放地出入這種聲色場所。” “他手底下的人嘴確實算哽的,所以他才有底氣。” 駱泉想起昨天的通宵鏖戰(zhàn)還忍不住搖頭,又聽方陽問: “那駱組,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他在這地方了為什么不直接進去抓啊?” 駱泉直接冷眸斜了方陽一眼:“你當他是普通的小毛賊嗎?” “方陽,不懂就少說兩句吧,看駱組被你氣的。”另一旁一個同事笑著拍了拍新人的肩:“駱組是怕這廝狗急跳墻抓那些陪酒的當人質(zhì),所以得讓線人先把他引出來。” 方陽頓時恍然大悟:“那這多危險啊,駱組你那還有這么厲害的線人吶?” 不知內(nèi)情的新人大驚小怪,略知一二的同事笑而不語,只有駱泉的內(nèi)心的焦慮被方陽口中的‘危險’二字再一次激化。 “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證線人的安全,把這個放在第一位,有必要的時候……” 他頓了頓,語氣冷下來。 “可以擊斃目標。” 方陽被駱泉語氣里的那古狠戾嚇得兩秒鐘沒敢說話,等組長部署完下了車一旁的同事看他還回不過神來,拍了拍方陽的肩:“其實那個人說是線人也不是很帖切,應(yīng)該說是駱組以前在警校時的學(xué)妹。” “在警校時的學(xué)妹?” 方陽重復(fù)了一遍同事的話,又回過頭:“那她也是警察?是臥底嗎?” 同事?lián)u搖頭:“她是因為進不了公安系統(tǒng)所以才成了駱泉的線人,幫他打一打外圍。” 看方陽依舊一臉懵逼,同事嘆了口氣又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因為她父母在好幾年前被卷進一場大案中,在那個案子里被定姓為黑警察,所以她的檔案留下了記錄,別說重案組,就連普通的派出所都去不了。” 同事是老刑警,說起來的時候更多是唏噓,方陽一聽卻皺起眉:“父母是黑警察,她又能好到哪里去,進不了公安系統(tǒng)就來陪酒,也不過就是自甘墮落。” 方陽話音未落,車門被人從外打開,駱泉不耐煩的探進半個身子:“方陽你還在里面么么唧唧什么,你要不想?yún)⑴c行動就給我滾回家去。” * 900的加更,感謝各位。 順便給新讀者說一下,本書珍珠滿百加更,煩請各位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