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遠山之路(5)
《遠山》劇組換男主這是娛樂圈的一件大事,任誰都想知道個中詳情,小李也是十分熱忱,他喜聞樂見地說,管他呢?反正夏奕哥走了,墨哥你就是年輕演員**位最高的了。 顧從墨對于番位這件事不甚在意,他也覺得夏奕的走不簡單,可是他又沒有其他的必要知道了,所以就算了。 《遠山》劇組的選角很快又開始了,這次選的男一號,是一個新人。聽說是意娛力捧的新人,按照道理顧從墨應該是比那個新人后進公司的,不過旁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顧從墨是意娛的人,所以顧從墨也就不用喊一句師兄了。 那新人名叫貝謙。 貝謙今年剛過完成人禮,是童星出道,但是水波不大,演技也就一般般,長得也不算帥,但也不是長殘了。 顧從墨松了一口氣,幸好這個童星是一個平凡的童星。 貝謙來了以后,劇組就開始敢日程了。顧從墨的戲份雖然不算多,但是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片場,看著導演還有副導演他們是怎么拍攝的,也看清楚了那些演員的演技。 毋庸置疑,許麗晴的演技可以碾壓他們一片人,也就那個演她父親的老演員可以相當了,顧從墨聽過一些小道消息,說什么許麗晴被路正一包養(yǎng)了。 反正他現(xiàn)在是不信了,許麗晴剛剛過完二十八歲,而演技已然精湛,這樣的實力哪路需要金主包養(yǎng)。 貝謙的表現(xiàn)不算差,但也是說不上好。顧從墨總覺得他藏了些什么,年紀方才十八,和許麗晴演年少的戲還是游刃有余,可如果要演中年的戲,考驗未免太大了。 但這些也輪不到他顧從墨來糟心,張思墨已經(jīng)三天沒找過他了。 在人群走在走去的片場,每個角落都是空調(diào)或者鼓風機的地方,他心中忽的想起了那天他摁著張思墨親的畫面,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甚至覺得天氣沒有那么熱了。 “張總!”副導演看見張思墨過來,立刻喊到,顧從墨才抬起頭看到了遠處的張思墨。 他心中忽然有了著落,不過只是一刻,他有底下了頭,他原本以為張思墨會和他說什么,可是張思墨像是沒看到他似得,帶著笑容地和副導演說話,顧從墨內(nèi)心安慰自己,他們有事情說,難免忽視了自己。 然而事實是張思墨站到了一旁,顧從墨的身邊有空位置,他想過要不要打個招呼說,“過來。” 然后張思墨,不,張總就會屁顛屁顛地過去嗎?似乎是不會的。 才不過站了一分鐘,就見有個人大汗淋漓地跑了過來,那竟然是貝謙。 貝謙和張思墨說了幾句話,貝謙的助理再給他擦汗,而后他們一行人就走了。 “原來張總看上的是貝謙啊……” “張總是不是專門為了貝謙把夏奕踢出去的……” 顧從墨旁邊的人都在特別小聲地議論,往日里他們大聲說,顧從墨也能充耳不聞,可現(xiàn)在他們一開口,顧從墨就聽的清清楚楚。 可以見得,有的時候聽力也是有松緊度的。 顧從墨的下一場戲就是和許麗晴的對手戲,原本所有人都覺得顧從墨才是張總看上的人,所以對顧從墨格外的關注,可現(xiàn)在大伙兒都看見貝謙跟張總走了,而顧從墨還在艷陽天外拍戲。 今天要拍的是許麗晴暈倒,顧從墨恰好看到,給她送去了醫(yī)院,自己卻耽誤了公事的戲。 耽誤公事就一個電話的事,很快就拍完了,而暈倒這個戲,顧從墨總是拍不對,因為他在看見許麗晴暈倒的時候應該是好奇和疑惑。 可顧從墨呢?是那種喪的感覺,就好像失戀了,于是導演當著他的面說,“眼神不行。” 許麗晴陪他在艷陽天下暈倒了好幾次,可是顧從墨還是不行,于是最后,顧從墨暈倒了。 大病初愈,又病了。 顧從墨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敬業(yè)的演員,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卻很不敬業(yè),各種來給許麗晴探班的粉絲都在說顧從墨的不對。 然而顧從墨本人只是看到天空變成了一線,然后就看不到了,一片的黑暗。 他忽而想起了過年時候的一樁小事情,他每年過年都不是全家團圓的,爸媽要去春晚現(xiàn)場前面坐著,而他自己又沒有那個興趣,每一回他爸媽都是十二點半回來,顧從墨已經(jīng)睡了。 團圓不團圓不要緊,他只希望以后一定要有一個人一直陪在他身邊,永遠都不離開的好,然而他卻很少再對父母表現(xiàn)出依戀了。 這也就是他為什么拒絕張思墨的原因,他要得那個日理萬機的張總哪里給的了呢?其實很怪,他從來沒有勇氣把自己這個要求誰給任何一個女朋友聽,而他現(xiàn)在卻急切地想要告訴張思墨,說,不要離開我。 醒來的時候,天花板是白色的,顧從墨的床兩邊是簾子隔著的,他是急救病人,因為送來醫(yī)院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呼吸微弱了。 自幼就身體不好,他也認了。 犯得就是心肌炎,這可真好,至少還活著。從他知道他自己得的是心肌炎那一刻,他就明白,或許,他那一天就死了,沒有預兆的死了。 這下好了,許麗晴的粉絲都在微博上說他,顧從墨小火,粉絲少,被人罵連還口也來不及,夏奕的粉絲居然也摻和進來了。 顧從墨不生氣,這些為他激動維護的粉絲終有一天,也只會平靜地說了句,我曾經(jīng)也是顧從墨的粉絲。或者說,嘖嘖,當年這么會喜歡這么個人。 他不相信粉絲。 顧從墨又睡著了,他睡得很沉,以至于有個人一直在他身邊等他醒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張思墨知道顧從墨不會發(fā)現(xiàn),她讓護士注射了輕微安眠的藥,細細地摸著顧從墨地眉頭,張思墨才明白了,他是真的很難受。 他眉頭皺得很緊,卻沒有說一句夢話,張思墨突然后悔了,她為什么不解釋呢?也許她該告訴顧從墨,她趕走了夏奕,是因為知道那三個去他房間的女孩子,是從夏奕助理那里聽了顧從墨房間號的。 她叫貝謙一起走,是要和貝謙的父親一起吃飯,談生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