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留(12)
顧從墨去了粟家的壽宴,他未能如愿和粟依站在一起,因為粟依是用季叔的身份參加的,不過想來也是好的,能陪在自己最親的人身邊,用什么方式,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顧從墨自從脫去職務,便也沒那么對人在意了,不過那些真正看時局的人,還是只要要奉承幾句的,畢竟顧從墨和顧伊人的顧氏也是厲害的集團。 “今天,感謝各位來了。我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到那一天,沒成想現在白發蒼蒼了,子孫卻都不在身邊了,幸好還有從墨和眠停兩個人……” 粟平生不干了,他說道,“父親,這不是還有我嗎?” 誰知粟爺爺像是沒看見一般,繼續說道,“這幾年粟家大不如前了,也都是倚仗了各位的照顧。” “粟老爺,客氣了!” “粟老爺,您這健朗的樣子,還能活幾十年呢!” “是啊,您這樣說不是折煞我們了嗎?” 粟爺爺笑而不語,忽視了粟平生,對著顧從墨說,“從墨,爺爺年紀大了,你來說幾句吧!” 顧從墨從來不是會因為發言而緊張的人,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是那么自信,那么穩妥,只是他在說話之前,看了看某一個方向,眼尖地人看過去,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就是站了幾個仆人嗎?沒什么稀奇的。 粟平生心中不平,直接逼著別人給他讓了一條道,氣沖沖地走了,平日里所有人會看在粟爺爺的面子上給粟平生面子,而今天也是一樣的,畢竟那是是粟爺爺的親兒子。 不過有些眼力好的,當然就知道顧從墨才是粟爺爺中意的,這種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誰也說不清楚。 “感謝各位長輩的到來,粟家危難的時候已經告一段落了,未來會越來越好,就像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一樣。”顧從墨對于說官話這些事情,無師自通,他說了幾句,掌聲連連,自古有才氣的人不少,而像顧從墨這種有才氣又尊敬長輩的人,實在是少見的。 回了家以后,顧從墨在沒人的房間里,抵著粟依問,“你今天怎么沒有看著我呢?” “我忙著看客人。”粟依十分黯淡地回答,她眼神里一點兒光也沒有,特別的淡漠,顧從墨一二再而三的挑釁說,“怎么,我難道不比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好看?” “嗯?沒有嗎?”顧從墨反問說,粟依只覺得自己的脖子癢癢地,想推開顧從墨,可是顧從墨禁錮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粟依只好回答說,“從墨,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粟依了。” “你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亦或者未來的,我都不介意,因為你是我的。”顧從墨在粟家的壽宴上喝了一兩杯酒,可是這會兒說起話來,真的是讓人情迷意亂的很。 粟依嘴里蹦出了幾個字說:“顧從墨,你這是騙我。” “我騙沒騙你,不要不要試試?”顧從墨問得很曖昧,但是粟依冷淡地一臉,“我不要試,我想回房睡覺了。” 她這還沒有走出門,就被顧從墨一把丟在了床上,粟依覺得自己面前這個男的似乎是不認識了,從一個衣冠楚楚的人,變成了一個有辱斯文的夜里暗魅。 總是是邪魅的帥氣,粟依都有些看不懂了,她有些害怕地往床里縮,按照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和顧從墨的身體情況,可不保證他們會發生什么。 “我喜歡你啊,粟依……”顧從墨這么喃喃自語,開始自己解扣子,只是這扣子還沒有解到最下面一刻,顧從墨就倒在了床上,粟依下床跑過去,扶著顧從墨問:“顧從墨,你怎么了?” 顧從墨笑了一下,把粟依扣在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小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 蘇央來顧家的這一天,粟依帶著顧眠停出去了,顧從墨還反問她說,“不怕我和她發生什么嗎?” 顧從墨記得當時粟依是淡然一笑地,她說,“你喜歡誰去說就是了,至于我不用在意。” 顧從墨聽后笑了一下,手搭在粟依的肩上,粟依問他,“你笑什么?” “聽說不在意是不喜歡的開始。”顧從墨這會兒倒是把自己先前聽到的,覺得毫無道理的理論拿出來說了,也許博學是一件好事情。 蘇央在他面前從來也是尊敬的,她從前背負了家族的希望,會所以希望和顧從墨有一個很好的關系,其實想起來蘇央大概就是在顧從墨成了秘書長以后,不那么喜歡了。 她喜歡的還那個舉世無雙的鋼琴師,而不是這個侃侃而談,從來干脆的顧秘書。 “顧先生,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問問木幸的下落。”蘇央有些忐忑地問道,她其實也沒有那么喜歡木幸,只是覺得木幸很重要。 顧從墨說:“木幸他出任務去了。” 蘇央果然有備而來,她問說:“我知道,可是他已經很久沒回梔城了。” “你可能不了解木幸。他的女朋友不止你一個,還有很多個,現在你先來問了。”顧從墨說道,他的語氣很輕,但也足夠說明,他似乎就是執意要傷了蘇央的心。 “我不在乎。顧先生,我們認識的年代不算短,我覺得憑著我和你的交情,這么個消息,你也是要說的。”蘇央一旦質問起來總是這么的言語外漏,可是顧從墨一樣很淡然地說:“交情不淺,才勸你收心。” 蘇央有點兒聽懂了,她問道,“您的意思是,木幸他死了?” “不知道。”顧從墨這么冷淡地回答,但是他的眼神里也是不確定和試探的語氣,可是他又換了一個鄭重地語氣說,“蘇小姐要是想,其實可以自己去找找。” 蘇央回答地十分快速,她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去尋找,顧先生,就像你你從來沒有去找過粟依一樣。” 顧從墨手握地緊緊地,但是他語言簡練,“已死之人,我親手安葬,有什么好找的嗎?” “我若是尋到了木幸,他若是死了,我絕不會安葬他的!”蘇央這語氣,像極了當年固執的顧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