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曾經有沒有記得(5)
見顧伊人已經走遠了,她還是仰著她的小腦袋,一張微紅的小臉,和顧從墨抱輕聲怨道:“我剛才就看了那個韓衍兩眼,怎么jiejie她這么舍不得?” 顧從墨剛想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上被掛了一個重物,粟依暈在了顧從墨肩膀上。 原來,失憶會讓人的酒量變差的。 *** 顧從墨只能抱著粟依現行離去了,宴會上的人雖有側目但是也只敢小聲討論。 粟依也不算是失去意識那么嚴重,她記得發生了什么,可事喝酒,她也確實容易醉。 被顧從墨放在了副駕駛上,顧從墨低頭提她系安全帶,還摸了摸她的頭,粟依疲憊地睜不開眼睛。 “顧從墨,你好奇怪。”粟依心里想。 顧從墨把車子穩穩地發動了,才輕輕地搖了搖粟依,對她說:“到家了。” 粟依有些不想醒來,車外的分外的明亮,這里壓根就不是粟宅的大門,她腦海里又有了與生俱來的熟悉感。 她下車,萬家燈火,市中心當然是熱鬧的,尤其是旁邊有一個老城區,充滿了煙火的氣息。 顧從墨繞到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拿了一束不大不小的玫瑰花,粟依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階級的人送花已是要湊個大數字,可粟依覺得那最多不過十枝玫瑰。 包裝用的是發舊的老報紙,玫瑰花紅得嬌艷欲滴,粟依覺得這個畫面異常好看,顧從墨天生魅惑,他把花遞給了粟依。 “辛苦你給我jiejie跳禮物了。”顧從墨說。 粟依以為他是知道了那個手表的貴重之處,可顧從墨卻說:“肩膀還痛嗎?” 粟依很真實的點了點頭,這會了雖然披肩披著,她還是覺得傷口疼,和布料隔了一層包扎的傷口,似乎在顧從墨問完后,更疼了。 顧從墨攔著她的腰望屋里走,“嗯,那我輕點。” 粟依不明白輕點是什么意思,等到了房子里,顧從墨就忙碌地找藥,端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到粟依的眼前,粟依懂了。 她露出受了傷的右肩,那是一條細長的口子,也是新傷,粟依笑了笑說:“也就一點兒小傷,顧從墨,你怎么這么看著我?咝——” 話還沒說完,粟依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要在我面前裝冷靜。”顧從墨的語氣頭一次嚴肅了起來,粟依的后背都明顯挺直了,她后背十分的薄,顧從墨的指腹在她的皮膚上很輕的滑過。 “疼就喊出來,我不介意。” 粟依聽后,果然不是從前那樣的冷漠了,她皺了皺眉頭,臉色迅速蒼白,這藥怕是殺人的藥。 顧從墨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他從知道粟依受傷了那一刻起,就是在裝作溫柔,早就是暴怒了。 “疼嗎?我輕點兒。”顧從墨語氣溫柔地說。 粟依努力地擠出了一點兒笑臉說:“疼倒是不疼,只是你這么兇的對我說話,好像是第一次。” 顧從墨有些好笑又無奈地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兇你兇得不對?” 粟依微弱地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情,顧從墨待我很好,這我知道。” 顧從墨上好藥,粟依側躺在沙發上,外面的夜景很美,粟依想,這就是她的家嗎?熟悉又陌生。 顧從墨清理好了藥具,彎下腰,蹲在了粟依的面前,低著頭問道:“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粟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質疑,“顧從墨,你會做飯呀?” 顧從墨用眼神提醒她不要亂動,注意自己肩膀上的藥。 “嗯。” 粟依覺得顧從墨離近了看非常耐看,睫毛投下的暗影非常的美,一張臉在白光下也是溫柔滿滿的,可粟依的腦子里突然出現了那個綁匪的樣子,那個綁匪和顧從墨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可他們又莫名的相似。 “我要吃面條。”粟依笑著說,“我記憶里有一碗面條,他很特別,好像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做的,味道也算不上特別好……” 顧從墨沒等她說完,就起身說:“我知道了。” 粟依吃到面條的那一刻,覺得這好像就是那種味道,那種她豆漿覺得朦朧的感受,顧從墨完完整整地做了出來。 粟依問道:“顧從墨,我有件事情問你,我失憶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沒有。”顧從墨很干脆地說,他甚至連頭都沒抬。 粟依吃完了一整碗面條,她還是疑惑地看著顧從墨,誰知顧從墨只是語氣淡淡地補充說:“去洗碗。” 粟依注意到自己洗碗的間期,顧從墨接了一個人的電話,他似乎有點兒歉意,粟依覺得應該是顧伊人。 “顧從墨,我今晚是在這里睡嗎?你呢?”粟依問。 顧從墨已經把那束花插在了花瓶里,轉身對她說:“嗯,你在這里休息吧,我也是。粟爺爺我告訴過了,你不用擔心。” 粟依知道后,就去把每個房間看了一遍,然后到了一所房間前,才發現這間房上了鎖,粟依把手對著門口掃了掃,那扇門就開了。 “顧從墨,你快來。”顧從墨敢過去,看到了一副自己的巨大畫像,這是一間畫室。 可粟依明顯是對那些小畫像更為好奇,“顧從墨,這個人是誰啊?怎么這么多他的畫像?” 顧從墨認得那是霍沐山的畫像。 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驚慌稍縱即逝,他說:“也許就是你從前的朋友。” 粟依感嘆說:“那我應該對他是念念不忘,沒想到我卻忘記了他。” 顧從墨臉色如常,對著粟依說:“那你會喜歡他嗎?” 粟依說:“喜歡什么?我和他不是朋友嗎?為什么會有喜歡?也對,我要是不喜歡他也不會對他念念不忘了。” 粟依完全的自顧自地說,見顧從墨的臉色不好看,她才小聲補充道:“但是,我記得我是你的未婚妻。” 顧從墨嘴角有了隱隱的笑意,“嗯。” “只有一間臥室,你和我一起睡。”顧從墨如實問。 粟依年僅二十,現在又失憶了,但是那些生理本能還是懂得,她想了想說:“顧從墨,未婚先孕總歸是不好的,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