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入職墨色之初(2)
粟依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她這幾天閑著,就去看洛昭昭和許諾的新電影。 她看了一段時間,覺得她大哥很有渣男氣質,這個電影的成功有一大部分和她大哥有關。 “嗯,在看。”粟依接過洛昭昭的電話,洛昭昭聽聞她受傷也很關心。 電話那頭,洛昭昭正坐在化妝室休息,“怎么樣?我演得還好吧!” “這個故事我沒怎么看懂,不過昭昭姐演得確實有模有樣。” 洛昭昭一聽粟依沒看懂,就講解說:“其實一名鋼琴師和他一個故人的往事。我演得是白落,她嚴格來說算不上女主,這個電影很大一段都是在描寫鋼琴家的心理,就是你大哥演得那個人。” “我大哥也演得很好。”粟依絕對不能當著洛昭昭面說許諾像渣男,“那個鋼琴家有喜歡過白落嗎?” 洛昭昭思考了一會兒說:“大概是喜歡過吧,許諾說他演完這個角色有一種悲傷感。鋼琴師等了女主一輩子,然而我其實只在電影出現了三分之一的鏡頭。” 粟依沒心沒肺地笑了說:“以昭昭姐現在的身價,卻演一部這樣的片子,確實有些折了。” 洛昭昭沒說話,粟依是清楚的。洛昭昭喜歡許諾,而偏偏宋景又喜歡洛昭昭,粟依覺得這是一段孽緣,都是她哥哥,她還真不知道支持誰。 —— 夜晚。 粟依在病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失眠了。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從前有霍沐山一起出生入死,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行動不便地留在醫院養傷。 她從未對那些困難擔憂過,她只是害怕有一天她一個人,要怎么去相信一個人,粟依的腦子里沒有概念。 回想以前的許多年,她的出生就是一個陰謀,她的母親為了在家站穩腳跟,灌醉了她父親,有了她。 后來,她成了梔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唯一繼承人,所有的人都羨慕,也嫉妒。從小父母不和就是她聽過最多的言論,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沒人會在意這只是一個孩子。 在往后,她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路沉白。 路沉白是她喜歡的人,她敢百分百的確定,可是那些和路沉白相處的記憶卻又記不清了,后來路沉白又消失了。 再后來霍沐山回梔城了,她跟著她二哥過了一些年,也就漸漸遺忘了路沉白這個人,直到再見到顧從墨。 如果說她忘記了關于路沉白的事情,那么和顧從墨從相遇到相處,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常常有一種幻覺,那個人明明就是路沉白,可是他是顧家的后人,往后也可能會是顧家的家主。 她的沉白哥哥沒有那么光鮮亮麗的背景。 粟依看著洛昭昭為了許諾,肯做所有事,哪怕她大哥已經不喜歡洛昭昭了,可是洛昭昭從來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也許她撞了也不一定回頭。 看著許輕淺為了得到她二哥可以不顧尊嚴地穿著暴露的裙子往霍沐山身上蹭。 粟依覺得如果她真的喜歡顧從墨,那一定會為顧從墨做過什么有傷體面的事情,她仔細回憶,后來發現確實是沒有的。 這怎么能是喜歡呢? 顧從墨來時已經是凌晨了,他喬裝打扮過了醫院層層的防守,最后還是被宋春秋的人抓住了。 墨色之初從來都不養廢物。 “先生,您已經被我們定為可以人物了。不能——” 顧從墨摘下了他的口罩,一雙眼睛像是會殺人一樣地看著墨色之初的人。 墨色那邊的人都認識顧從墨,一個好的組織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讓手下有眼色。 “請!”那些人見過顧從墨真容后皆是彎著腰做請的姿勢。 顧從墨不疾不徐地把口罩戴好了,他未曾預料到墨色的人竟然變得靈敏了。 粟依腦子里一直在想東西,顧從墨一打開門她就已經警覺了。 甚至于粟依握住了被子下那把匕首,流燁說過沒人敢動她,那也不排除會有亡命之徒。 粟依不知道那個人要做什么,她只能是等著那個人的下一步動作,末了那個人只是坐在了粟依床邊的沙發上。 這一張床和旁邊的沙發是一起連著的,粟依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床微微下沉了。 粟依不知道說什么,她腦海里只印出了三個字,顧從墨。 這個人一定是顧從墨,粟依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把匕首一松開,翻了個身把顧從墨隔著被子壓在了床上,又同時摸到了感應燈,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顧從墨,是你吧?”粟依扯開身下人的口罩,那就是顧從墨。她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倒影,那是她自己。 顧從墨只是輕聲地說:“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粟依覺得這像是她夢見的那一場火災,虛幻地她根本抓不住,辯不出來路。 “時間過了三個月,你就只是一句對不起嗎?”粟依壓著顧從墨,壓到她覺得自己的腿都有點酸了。 “我不該騙你了。”顧從墨說,他這些時間沒空來看粟依,他很想念粟依,準確來說從他為了躲開宋景而離開梔城時,他就開始想念粟依了。 有多想,粟爺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他潛入過粟宅。他有時候為了等粟依回來,還寒風中站了半夜,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說,他只是把那張畫放回了原處。 也許這樣,粟依會不會有一天想起他,還會覺得,這個人很重要。 “沒有了?”粟依覺得自己腿疼,壓在顧從墨的身上,讓她覺得是沒有重心依靠的,不能壓得太重也不能壓得太輕,否則……粟依還沒想好,就覺得顧從墨眼中的她被無限放大,最后她覺得嘴里涼涼的,原本她是在溫室的,可是那種感覺就是被很薄的冰碰了一下,然后就是溫熱地感覺。 是顧從墨在吻她,粟依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缺氧了,這算是她有完全意識的時候被吻。 算得上是初吻。 顧從墨輕柔地吻著,只是吻著,他甚至都沒有閉眼睛,所有粟依的一舉一動他看在眼里。 粟依很吃驚,吃驚到忘了推開顧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