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被人擄走
季曉柔打量著前面那個開車的墨鏡男,發現他雖然把自己擄來,但是全身上下似乎都沒有上一次那兩個流氓的那種味道,也沒有對她無理。似乎他只是完成任務,根本對她沒有絲毫的興趣。 那么說,這個人和上一次的那伙人不是一起的?還是說,只是幕后的那個主使者換了人來抓她? 季曉柔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她也知道前面的人是絕對不會開口告訴她的,也就沒有再問。 但是,心底的那種恐懼卻稍稍放下了一些。因為,她似乎隱隱覺得,自己好像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危險。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似乎她就是可以肯定自己不會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 車子在茫茫的夜色中行駛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到了城中的一棟民國風格的別墅前。 雖然這別墅看起來不算很大,但是一進門就有一個庭院,是民國時期的風格,修剪的非常規整大氣,門口還有專人在看守,似乎是門衛。再進到里面,一路上可以看到私人泳池、露天的茶座、秋千等等。 那輛車又往里頭開了一百米左右,才到了一棟同樣是民國式風格的建筑面前。這棟建筑一共有四層樓,看起來很有年代感,其中也帶著歷史的厚重和一抹繁華。 季曉柔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人就猛地被拉下了車子,直接拉向了那棟建筑的門口。后面那個墨鏡男推推搡搡的,差點讓她一個不穩摔個狗啃泥。 “太太,人帶來了。”那個墨鏡男說了一句話,讓季曉柔忍不住抬起了頭去。 只見眼前一個看起來裝修豪華的房間里,一個穿著酒紅色旗袍,身材姣好的中年貴婦正坐在一張軟皮沙發上,手中還抱著一只漂亮的波斯貓,正幽幽地看著她。 這個貴婦人有著齊耳的端莊卷發,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樣子。 季曉柔努力地在自己的腦海里搜尋著這個人,可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這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啊! 季曉柔想著,就疑惑地直接開口對眼前的貴婦人發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那個貴婦人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只純白色的波斯貓,那貓如同有靈性一般的竄了出去,一時間房間就剩下了季曉柔和眼前的貴婦人。不過,有幾個保鏢似的人此時正站在門口。 “呵,憑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那個中年婦人慵懶地看著她,不屑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那語氣根本不把季曉柔放在眼里。 對此,季曉柔并沒有惱怒,只是更加疑惑了。 那既然如此,她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回事的話,干嘛還大費周章地把自己給抓過來? 那個貴婦人似乎是看穿了季曉柔內心的疑問一般,勾起酒紅色的唇,眸子里染上了一抹詭譎和陰寒,“你的膽子挺大,敢傷了付梓闌。” 雖然她的語氣輕淺,如同柔風過境,但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季曉柔這下終于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個人是為了付梓闌才來找她的麻煩的。 可是,這個女人和付梓闌又是什么關系呢?是他母親?不可能啊,聽說他的父母早就身亡,不在人世了,她又不可能見鬼了。 可要說眼前的女人和付梓闌之間有什么男女之情,她卻也不敢相信。畢竟,眼前的女人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付梓闌怎么也不可能看的上她的。 那么,難道是她一廂情愿想要攀附上付梓闌,所以才…… 可還沒有等她繼續仔細想下去,忽然就見那個貴婦人站起了身子,猛地揚起了手掌,“啪”的給了季曉柔一個巴掌。她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五指印,紅的鮮艷。 她被打的猝不及防,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想要開口罵人,那個婦人卻是高喊了一聲:“過來給我幫忙!” 緊接著,后面就快步地跑來了一個墨鏡男,從后面大力地在季曉柔的背上一推,直接讓她腳下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來的太快,那個墨鏡男又那么大力,讓季曉柔壓根就招架不住。此時,她的臉頰上和腿上都劇烈地泛著疼痛。 她氣得咬牙切齒,死死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她的一雙水眸氣得發紅,怒氣沖天地抬眼看著眼前的貴婦人,“我看你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居然搞背后陰人這一套。恃強凌弱、以多欺少,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那個貴婦人卻是不怒反笑,“呵,你這死丫頭倒是口齒伶俐。不過,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和付梓闌作對就是和我作對。我不管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么,你居然弄傷了他,讓他住進了醫院,還流了那么多的血,你就休想過我這一關!” 季曉柔咬著唇,死死地瞪著眼前的中年女人,梗著脖子道:“那也是我和付梓闌之間的事情,好像輪不到你這個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暴露的人來插手吧?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聽到她說的話,女人的眼底帶著憤怒的火光,又揚起手試圖再打她一巴掌。不過,這一次季曉柔早有準備,立刻扭過頭,閃了過去。 “原來你只會打人啊,這就算你的本事了嗎?”季曉柔譏諷地道,眼底帶著對她的輕視。 “我打你,也是因為你傷了付梓闌!還有,我的身份和你無關,但是只要是和付梓闌有關的事,我都管定了!”那個女人目光如炬地看著季曉柔,那樣子就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直到這一刻,季曉柔才覺得有些發寒,后悔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逞口舌之快。要是她真的要對自己做什么,她一個人根本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但是,眼下卻已經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來了。 她紅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想為了付梓闌教訓我,你倒不如先去問問他對我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被他逼的,我有可能傷到他嗎?” 好啊,既然這個女人要管,她倒也不怕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反正,從頭到尾做錯的人又不是她季曉柔。 “哼?對你做了什么?你可不要告訴我,付梓闌是看上了你,所以對你霸王硬上弓。”那個女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季曉柔,仿佛她是一個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