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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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披著月色回了前院自己的臥房,齊銘已經(jīng)在他床上躺好了,也沒睡著,也沒看書,就是舒舒服服躺著,這也是他們二人的常態(tài)了,沒什么事就懶懶散散的在屋里窩一天。 在外頭這樣是常態(tài),可如今是在林家,他們兩人要收斂些,林瑞推推被子,問他什么時候來的,有沒有被人看見。 齊銘原本舒舒服服躺著,聽他這么一說瞬間就心頭火起,“我就這么見不得人是吧?來你屋里過夜還得偷偷摸摸的?你和你大哥談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走?” 在這種家庭真的呆不下去,什么都有規(guī)矩,他和林瑞都沒有出仕,也沒有正經(jīng)職業(yè),在外頭行走時會倒賣些貨物,但是在京里不行,林瑞是世家子弟,不能行商墮了家里臉面,那么他們便每日無所事事的。可這在家風(fēng)清正的林家,這樣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的人是會被鄙視的。 林瑞久游歸來,家里親香了幾天,呆久了就討嫌了,這不,如今老爺子老夫人去林瑞二哥家住了,林瑞和大哥一家子住在一起,連他都不自在,齊銘這個寄人籬下的,就更不自在了。 林瑞有些為難,擁著被子一并把他抱起來坐好,好聲道:“大哥不許我走,說還剩兩個月便過年了,這時候走了家里又cao心,我爹娘年事已高,也受不得打擊了,我答應(yīng)他了,在京里過完年再走。” 齊銘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扯下來。要穿衣服下床,一邊道:“那你留在這兒過年,我回洛陽去。” “阿銘……” 林瑞畏手畏腳想去拉他,又不敢硬攔著,這副態(tài)度又看得齊銘火大,他就不能利索些,一個大男人,優(yōu)柔寡斷聽風(fēng)就是雨的,他真忍不了了。 “你要么跟我一起走,要么自個兒在這兒呆著,我是呆不下去了。” 他一個江湖子弟,本就不喜和官場朝堂打交道,林瑞雖說沒入仕,但他一回了京里,各家親朋舊友哪個不是入仕為官的,他跟著林瑞去應(yīng)酬,本便不舒坦了,但不跟著去,他一個人呆在家里也沒意思。 他們九月初進京,當(dāng)時是聽說老夫人夏日里病了一場,林瑞收到信就趕緊回來了。 回京后老夫人的病已經(jīng)好了,林瑞跟在身邊孝順了幾日,老夫人也拉著他說不許再走了,爹娘年紀這么大了,萬一哪天一撒手,他在外頭連爹娘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林瑞當(dāng)時也心酸,說不走了,他都中年了,爹娘確實老了,他身為家中幼子,從小便受到了最多的疼愛,他不入仕家里也由著他,不娶妻家里也由著他,如今父母年邁多病,只想讓他留在身邊盡孝,他若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枉為人子。 他在外走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收收心了,爹娘走后他便是孤家寡人,日后去哪兒都行。 齊銘見他不說話,只是眼神枯傷,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冷然道:“你要做孝子盡管做,我不攔著,只我是不愿留在京里的,你何時料理完了家里的事情再來找我,不來也無礙,山高水長,沒了你也不是過不下去。” 林瑞抓著齊銘的手心思郁結(jié),卻也說不出什么留人的話,這是他的父母,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他要孝順,卻不能要求齊銘和他一起孝順,可要他和齊銘分開幾年他也難受,為何父母和愛人不能兩全呢。 “你回洛陽是不是?那你到了那兒要常和我通信,明年開春了我來尋你。” 齊銘想問他,尋到我之后呢,聚不了幾日便要回京吧,京中父母牽掛,他走不遠的。 齊銘沒說話,沉默著點了點頭,林瑞一時也無話,只是把齊銘穿了一半的外袍又褪下了,把他按回被窩里,自己去了凈房洗漱。 齊銘望著床頂沉思,當(dāng)初說好了進京探望二老,若二老無礙,也不會久留。他們九月初進京,這都十月底了,瞅著也呆了快兩個月,林家父母身體健朗,還能為著孫子孫女的親事奔波,卻不許幼子再去外頭奔波,說什么怕見不到最后一面。 他這一走,和林瑞分開了,再見就不知是什么時候了,林家二老恐怕攔著不讓林瑞出京,甚至他一走可能就給林瑞安排親事了,林瑞對自家爹娘哥哥盲目信任,他卻不帶感情色彩目光如炬。 林瑞洗完澡出來也鉆進了被窩里,被窩里已經(jīng)被齊銘躺熱乎了,林瑞蹭啊蹭擠進齊銘頸窩間,調(diào)整好姿勢,便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極度舒適的嘆息,和喜歡的人躺在同一個被窩里是最美好的事情。 “你打算哪日走?” “明日。” “這么快?行李都還沒準備好呢!” 林瑞剛保持的舒服姿勢不過須臾,便翻身和齊銘對視,齊銘望著他,目光堅定語氣卻淡漠:“我沒么行李,一人一馬兩身薄衣,要準備什么。” “我要給你準備呀,此去洛陽路途遙遠,路上吃住都得安排好,錢財干糧棉衣都不能少了,若是餓著凍著了,我會心疼的。” 齊銘白了他一眼:“你是在家呆久了,又染上你那貴公子的矯情病了不成?京城到洛陽才幾里地?都是江湖了,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你擔(dān)什么心?” 林瑞情急道:“若我陪著你,哪里都不遠,刀山火海都不怕,可我不在你身邊,你去哪兒我都擔(dān)心。” 齊銘翻身壓住他親吻,幾番糾纏后分開來,兩人都氣喘吁吁,對視間盡是柔情。 “阿瑞,若我這一走,你爹娘不許你再出京,不許你再來尋我,怎么辦?” “若我爹娘真以死相逼,那我不能拒絕,可我不去找你,你能來京里找我呀!你在京里呆久了想走,那便走吧,回洛陽也好,可你回了洛陽別再去別的地方了,我怕你走遠了,我出京后尋不到你。若我不能出京,你想我了便來京里尋我好不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我不能不孝,這幾年可能要委屈你一些,好不好?” 他日后有大把的時光陪伴齊銘,但父母可能就這幾年,他真的不能錯過。 齊銘苦笑,“好,若明年春日你沒來洛陽,我便進京來尋你。” 書信很慢,車馬很長,可這些怎能擋住他們思念的心。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