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227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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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壽王府處處還是張燈結彩和鋪天蓋地的紅色,林雅清已卸下了一身鳳冠霞帔,只著了身大紅衣裙并幾朵絹花,清清麗麗的端坐在八寶雕花拔步床上。聽著外頭吹吹打打推杯換盞聲,更覺屋里靜的發慌,耳邊只有自己或輕或重的呼吸聲,手里拿著的書基本成了擺設,她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吱呀……” 門開了,玄關處傳來丫鬟嬌脆的請安聲:“見過大公子,大奶奶久等了。” 林雅清抬眸望去,便看見蕭蒙一身大紅卻英俊冷肅的臉,他素來是一副老成持重模樣,即使是這般大喜日子,臉上也不見多少喜色。林雅清原本便忐忑的心更加虛了。 飲過交杯酒,共結連理發,紅燭爆喜花,嬌人映燈下。 紅羅帳里,人影交合,蕭蒙瞧著身下嬌妻眼中不掩火熱,她素來清淡,如今通身大紅映襯下,卻也有幾分艷色。 蕭蒙覆在林雅清耳畔輕吻她的耳垂,林雅清閉著眼睛清呼吸不穩,眼睫不住顫動,感受著一個陌生男子在自己身上作為,渾身都似處在水深火熱中,十八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她不知該如何招架,只能躺著裝睡覺。 蕭蒙大手已經從林雅清衣裳下擺處鉆進,揉搓身下嬌嫩滑膩的肌膚。他并非清心寡欲之人,在軍營多年,葷段子聽過不少,偶爾也隨同僚去秦樓楚館找樂子,只是他這人有些潔癖,覺著那里的女子不干凈,如非必要應酬他必然不去的。 只是習武之人精力旺盛,他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回回靠自己他也怕憋壞了,所以他在北疆買了兩個模樣標致的丫鬟留在房里,偶爾疏解。但在京城王府里頭,母親給的通房丫頭他卻拒絕了,長輩給的丫鬟架子大,以后極易生出事端來,自幼服侍他長大的幾個丫鬟,情分自然有,他是準備送份嫁妝送出去配人的,可不能讓她們一輩子做奴才。 但如今身下的是他的妻子,自然不是那些玩意兒能比的,又是洞房花燭夜,這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了,他要體驗的是鸞鳳和鳴靈rou合一的感覺,所以務必溫柔細膩,雙方都享受到才好。 林雅清正被蕭蒙搓磨的渾身酥麻無力,迷迷糊糊間卻好像聽到了鐘聲,微睜著水眸一看,身上的蕭蒙已經坐起身來穿衣裳了。她兀自愣神,蕭蒙瞧妻子衣衫半褪嬌軀半露面帶紅潮的模樣,下腹又是一陣堅硬,強忍著欲望給她攏上衣裳,道:“喪鐘響了,怕是太后不行了,咱們趕緊起來換衣裳。” 林雅清被蕭蒙扶著坐起來,一邊撿起衣衫來穿,蕭蒙按住她的手:“這些衣裳可不能再穿了,府里早預備了喪服,拿那些來?!闭f罷,又想著別家的新嫁娘連著一月都穿大紅,他的妻子,新婚夜被攪了不算,喜服還沒脫完呢,就要換喪服了,實在叫人心里憋屈,便又柔聲安慰了句:“委屈你了,待出了國孝,你日日穿大紅都好?!?/br> 林雅清微微垂頭:“妾身無礙的,只是委屈爺了?!?/br> 蕭蒙一愣,突然不正經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調笑道:“來日方長,你好好補償爺,爺便不委屈了!” 林雅清面紅如蜜,素白的手指擰著被單勾勾纏纏,頭都要埋到衣領里去。 蕭蒙也不再逗她,喚了丫鬟進來,夫妻倆個換上素服,攜手往正院去。 府里鋪天蓋地的紅已經換成了鋪天蓋地的白,林雅清看在眼里,只覺一陣唏噓,大喜大悲往往只在一瞬之間。 到了上院里頭,眾人都一身素服在候著了,蕭蒙夫婦兩個進來,世子妃便沉著一張臉:“怎么這樣晚!就等著你們了,若是進宮晚了,惹上頭的眼!” 世子妃如今一瞧著林雅清便不爽,原瞧著她母喪父漠視過的不容易,她百般憐憫好生對待,比之親戚家的姑娘都不差什么了,卻沒想是引狼入室,到頭來勾引了她的兒子! 娶了這么個出身低微還退過親的女人,壽王府都淪為京中笑柄了,大家當著她的面不說,心里不定怎么笑她呢,挑挑揀揀這么些年,連朝瑰郡主你都瞧不上,就找了個這樣的?尤其今日大婚,洞房花燭夜還沒過呢,就碰上太后甍逝,真是晦氣! 二夫人挑眉笑道:“大嫂也要體諒人家小夫妻,這洞房花燭夜呢,人家也不容易。” 世子妃瞪了挑事的妯娌一眼,忍著沒有說話,王爺沉聲道:“人都齊了,便進宮吧!” 太后是今上嫡母,她的葬禮自然是按著國母的規制來,只是她死前留下一道遺旨,要求皇帝恢復親女蕭儀的爵位。皇帝還沒給出確切答復呢,第二日便傳來蕭儀暴斃的消息,想想寧國長公主高齡懷胎,朝瑰郡主那緊張樣兒,有心人自然知道其中齷齪。蕭蒙也忍不住唏噓,那個純真美好的丫頭,終于沉浸在爾虞我詐的權謀宮斗里了。 太后一百日熱孝過后,蕭蒙便要回北疆,他原就是請的婚假,又因著國孝耽擱這么久,務必要回去了,北疆那塊本就混亂,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席之地,離開太久,他都怕回去之后沒他站腳的地。 王妃和世子妃拉著蕭蒙一把鼻涕一把淚,壽王府是先帝時的榮光了,今上并不重用他們,王府這幾代子弟也就蕭蒙有出息些,他又是嫡長所,不想自家墮落成普通宗室,他必須去拼。 每當這時候,王妃就會埋怨世子妃,若是當初聽她的話娶朝瑰郡主進門,哪里需要蒙哥兒去邊關拼殺?瞧瞧如今郡主在皇帝跟前的臉面,再瞧瞧她選的這個低眉順眼的兒媳婦,真真是人比人得扔! 王爺也拍著長孫的肩膀叮囑了幾句,兒子不成器,孫子小小年紀就擔起了家里重擔,他這個做祖父的,心里又是酸楚又是驕傲。 蕭蒙辭別了家人,帶著妻子去了北疆,北疆嚴寒,林雅清初到那邊水土不服,還病了一場,而蕭蒙忙于軍務,極少時間回家,還未圓房的夫妻本就情薄,水珠都替自家姑娘擔心:“爺怎么每日都不回來?軍營里當真這樣多事情?原本在京中有顧忌,如今來了這里天高皇帝遠的,還是得趕緊圓房才是!” “胡說什么?如今正在國孝之中,哪里能提這些?更何況我身子也不好,如何服侍他?” 水珠面上忿忿,“姑娘不急,那兩個小蹄子可是急壞了!” 對于蕭蒙置在這邊的兩個通房丫頭,林雅清心里說沒疙瘩是假的,原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卻也少不了男子的通病,似郡主的父親二伯那等對妻子一心一意的男子終是世間罕有,她是沒這個福分的。 蕭蒙是個細心人,也知道妻子心里的芥蒂,他既決定和妻子琴瑟和鳴,就不會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是他以后想在仕途上走遠,私行上可不能叫人詬病,通房丫頭這種東西也要妥善處理才是。 待蕭蒙理清軍中職務有心思打理家事時,已經是一個月后了,林雅清病都好的差不多了,蕭蒙直接開誠布公的和妻子談:“你覺著該如何處理那兩丫頭?” 林雅清以為蕭蒙的意思是要給那兩人名分,心里堵的不行,只面上卻還是淡淡的,垂下眼簾道:“都聽爺的?!?/br> 蕭蒙心里一瞬也就堵了起來,妻子溫順則溫順,可從來不反駁他,不發脾氣,永遠一副清淡模樣,未免沒意思。他既享受林雅清的安靜平和,但也喜歡蕭蓁和郡主那般鮮活可愛的姑娘。他總算知道為什么男人會有三妻四妾了,如果每個女人只有一面,男人看久了自然會膩,似林雅清這般永遠坐在神壇,他看久了圣女,難保就喜歡妖女了。 “她們畢竟服侍我許久了,將她們的月例提一提,比水珠她們多兩錢銀子可好?” 蕭蒙聲音冷淡,落在林雅清心里,卻如針扎般難受,這是要公然提通房丫頭了?如果不是處在國孝中,他是不是要提成姨娘了?果然男子皆薄情,她合該守住本心,別到時候沒了命還失了心! “都聽爺的?!?/br> 又是這句! 蕭蒙心中惱火,難道她不知吃醋為何物?這要是阿蓁和阿寶,她們的丈夫敢如此對她,她們早鬧起來了!林雅清,你是死的嗎?你是當真脾性如此,還是壓根沒將我放在心上? 蕭蒙心中氣惱,難得回家一次想和妻子溫情一番,卻是這副模樣,干脆披了斗篷出去找兄弟喝酒,他就說不成親好,女人就是麻煩! 蕭蒙一走,林雅清豆大的淚珠便落下來,原以為嫁了有情郎,誰知是這般光景,還未圓房丈夫便要提妾室,以后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她終究沒有享福的命,只希望蕭蒙不要如她父親一般,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日后他美妾成群兒女繞膝,留一方小院給她生活,她便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