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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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一行人在秋水山莊玩了兩日方回,回來聽說的第一件事便是太子妃又生了個女兒。 這位已經(jīng)是東宮的三郡主了,聽說太子妃生產(chǎn)時移了胎位,原本的順產(chǎn)便艱難起來,孩子憋了一夜才出來,太子妃流了不少血,現(xiàn)在還是惡露不止。 太子妃這一胎多少人盯著呢,皇后盼嫡孫盼的眼都紅了,巴巴的守了一晚上,結(jié)果還是個沒把的,太醫(yī)說太子妃這回傷了身,以后怕是生育艱難。 如此,太子妃母女四個的日子怕是都不太好過了,本來就有個虎視眈眈的宋側(cè)妃,這回,太子和帝后怕是都要對太子妃不滿了,皇帝重視嫡枝,才能有太子的安穩(wěn)日子,太子卻不能給他生個嫡孫,本來就是打臉的事。 郡主隨著母親一起去東宮參加了小郡主的洗三禮,太子妃還是臉色蒼白,小郡主倒是生的壯實,皮rou也長開了,眼睛也偶爾會睜一下,除了扎耳洞時哭的響亮,其他時候倒是安靜的很。 太子妃瞧著對這個小女兒有些冷淡,華儀芳儀兩姐妹估計也是聽了些閑言碎語,臉上都沒多少喜色,也沒怎么往小meimei跟前湊,倒是芳儀一直粘著郡主,洗三禮結(jié)束后,還跟著郡主去玲瓏閣玩。 芳儀郡主將滿三歲,正是活潑可愛的年紀(jì),人生的漂亮嘴巴也甜,哄了公主母女不少好東西,還讓公主母女都心喜,所以說嘛,小孩子就是有優(yōu)勢。 太后確實是不行了,自蕭儀出事后便一直纏綿病榻,熬了這兩年,也該油盡燈枯了?;屎蟀才帕嘶适易优ナ碳?,寧國長公主身為庶女,也得去太后病榻前盡孝,好在太后如今病的神志不清,也沒法搓磨公主。 如此一來,京中辦喜事的人家便多了起來,太后一死就是三年國孝,三年得出多少變故呀。便是皇家都有許多適齡子女,皇帝膝下洛陽公主和襄陽公主一個十八一個十七,信陽公主也眼看著要及笄,她更倒霉,要是卡在國孝里,及笄禮都不能辦。 蕭藝和恪王都已經(jīng)十七,蕭藝死等著郡主,連累恪王都不能說親。誠王之前已經(jīng)定了周大學(xué)士的長孫女,本來去年年底就該辦婚禮的,偏偏又有郡主的及笄禮,之后又是萬壽節(jié),一直拖到現(xiàn)在?;屎笾缓薏坏靡粋€人分成四個,每日忙的腳不沾地,偏偏太子妃剛生產(chǎn),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秦貴妃等人趁機(jī)分權(quán),把皇后氣了個仰倒。 壽王府也好不到哪兒去,蕭蒙都二十二了,再過三年就二十五,這次說什么都得成。壽王夫婦也不死磕著郡主了,說全憑世子妃安排,蕭蒙卻對世子妃挑的那些姑娘個個都不滿意,世子妃百般盤問之下,他才說想娶林雅清。 世子妃只覺晴天霹靂,她連郡主都瞧不上,一心想給兒子選一個人品相貌才華家世都出眾的姑娘,怎么會是林雅清呀! “她怎么可以!她是什么出身?還有她那個名聲,林侍郎府在京中的風(fēng)評很不好,我絕對不能答應(yīng)!” 以前蕭蓁常接了林雅清來王府小住,世子妃知道林雅清受家人連累,還挺心疼這姑娘,照顧的也挺周到,可這只是基于對女兒好友的同情,要讓她做自己兒媳婦,想都別想! “你怎么認(rèn)識她的?是不是阿蓁?這個死丫頭,胳膊肘朝外拐!” 世子妃只要一觸及自己的兒子就理智全無,她就這一個兒子,是她的驕傲,她怎么允許那種女人來玷污。 蕭蒙揉了揉被世子妃尖利嗓子鎮(zhèn)痛的耳朵,安撫母親道:“娘,您原來不是也挺喜歡她的嗎?她常來咱們家,您該知道她是什么人,除了家世不好,其他哪點差了?您若要看出身,當(dāng)初阿寶倒是頂尊貴,您又嫌她脾性不好?!?/br> 蕭蒙接觸過的女子不多,除了本家的姐妹,親戚家的表姐妹他都多年沒見了,之前在秋水山莊時,他就覺的林雅清挺安靜淡然的一姑娘,在座諸位王孫公子,她也不往跟前湊,也不畏縮,落落大方的。他也聽蕭蓁和郡主說過她,知道她過的不容易,但一點沒有憤世嫉俗,而且他相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林雅清能和郡主蕭蓁處的好,性子必定合他胃口。 林雅清并不是多漂亮的姑娘,比起郡主和蕭蓁的明艷,她實在清淡,蕭蒙也不存在什么一見鐘情的意思,只是覺著反正自己這么大年紀(jì)沒娶,她也這么大年紀(jì)沒嫁,不如就兩人湊合著吧。 相比起世子妃給他挑的世家千金,誰知道是圓是扁,萬一以后合不來,這世家聯(lián)姻和離都不容易。他對林雅清雖然說不上多喜歡,但也不反感,就算兩人以后合不來,依林雅清的清淡性子,也不會鬧騰。 蕭蒙理由挺多,但世子妃一個都不接受,還把這事告到了壽王夫婦和世子跟前。壽王夫婦那更是看重門庭的人,怎么能允許林雅清進(jìn)門,這事沒商量。 蕭蒙也不急,他本來就對成親這事不太熱絡(luò),你們不同意,那就不娶了唄,我參加完太后葬禮就回邊關(guān)去。 雙方這么僵持了幾日,最終還是世子妃妥協(xié)了,她又進(jìn)宮去侍了一日疾,太后狀況越來越差,她實在耗不起了。而且蕭蒙常年呆在軍營,又對女子不上心,京中早有傳言,說蕭蒙是斷袖。他們做家人的也擔(dān)心,蕭蒙是壽王府孫輩里最爭氣的,要是絕后了還怎么振興家業(yè)。 壽王夫婦和世子夫婦商量了許久,也不得不接受林雅清這個寒門女子了,娶個寒門女子總比他娶個男的強(qiáng)吧! 既然說定了,壽王府立即便譴了官媒上門,林侍郎府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訝異的合不攏嘴,老夫人曹氏再三追問:“確定是清姐兒?林雅清?” 官媒腹中譏諷,不是林雅清難道是你家那個不要臉的庶女?不過面上還是笑出花來:“可不是貴府大姑娘嘛!林大姑娘常去王府玩,王妃和世子妃都極喜歡她,蒙世孫那可是京里拔尖兒的少年英才,林大姑娘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曹氏很是不忿這個礙眼的孫女有這樣的造化,她以前不過靠著郡主,就眼睛長天上了,這要是嫁進(jìn)了王府,她們這些人不得舔她的鞋尖! 彭氏可不管老夫人什么想法,她和林雅清沒大矛盾,巴不得林雅清嫁入高門以后好提攜自己兒子呢,笑盈盈的和官媒打交道:“這當(dāng)然是樁好親,只怕我家大姑娘高攀不上呢,只是我們這一家子女人也不好做主,還是要等我家老爺回來才好,冰人明兒可能再來一遭?” 官媒笑著揚(yáng)起帕子捂嘴道:“那是自然,哪家辦喜事我們這些媒婆不是跑斷腿呢!” 彭氏難得大方一次給官媒塞了個紅包,把官媒送走后便讓人去給林雅清報喜。 曹氏惱怒兒媳竟然不通過自己就和官媒定下了,把她臭罵了一頓,彭氏左耳進(jìn)右耳出,心想等老爺回來還有你們什么事! 林雅清聽得下人來報只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說誰?壽王府蒙世孫?” 來人是彭氏身邊的大丫鬟春蘭,她慣是嘴皮子利索:“可不是嘛,姑娘您時常去王府玩,和高陽縣主是好友,世子妃也挺喜歡您,這樁親若是成了,姑娘享不完的福!” 水珠忙插了根釵子到春蘭頭上,拉著她出去說:“好jiejie切莫聲張,事兒還沒影呢,莫要叫人說我家姑娘張狂……” 林雅清只覺心亂如麻,怎么會是他呢?她雖然沒少聽蕭蓁說起蕭蒙,但真正的見面就是上回在秋水山莊,而且全程沒說上一句話,壽王府怎么會替他來求親呢?她的身份,名聲,相貌,哪點配得上呢? 不說林雅清驚異,便是蕭蓁都覺的不可置信:“哥哥,你和雅清jiejie什么時候看對眼的?在秋水山莊都沒見你們說過話呀,你這是一見鐘情呀!” 蕭蒙一臉淡然:“她生的也不是國色天香,我犯的著一見鐘情嗎?” “那……就是在我那里看到了她寫的詞,為她的才華所傾倒?” 蕭蒙一把推開蕭蓁好奇湊過來的腦袋:“哪那么多問題,cao心你自己吧!我的事兒完了就是你了。” 蕭蓁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股不正常的酡紅,蕭蒙心中一動,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壽王府和林侍郎家的親事,一個急著娶一個急著嫁,從納采到婚禮,就花了一個月。京中眾人也知道壽王府的心病,倒沒笑話他們,再說這太后病危京城急著辦喜事的人家不少,只是對新娘的人選有些驚詫罷了。這壽王府也不至于這么饑不擇食吧,壽王世子妃之前跑遍各家宴會,就挑了個這樣的? 之前和林雅清定親的秦家,在林雅清和壽王府定親后,立刻就找了個家世清白的姑娘定下了。林家忙著林雅清的親事也沒時間去跟他們鬧,他們本就理虧,之前是秦家長輩覺著愧對林雅清才沒把事情曝出來,現(xiàn)在林雅清要嫁入豪門,林家為了她的名聲只會把事情藏的更死,只有林雅彤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能眼睜睜看著嫡姐無限風(fēng)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