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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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藝對蘭玉樹并不熱絡,甚至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在座幾人除了蕭藝都是人精,自然也猜到了原因。就蕭藝一邊排斥蘭玉樹一邊對郡主膩歪宣示主權,還自認為掩飾的很好。 蘭玉樹自知自己礙眼,也沒杵在那兒刷存在感,請過安后便說自己要回房溫書,退了出去。 蘭玉樹一走,蕭藝便高興了,又繼續之前沒完的話題。公主和白霆見郡主臉色不好,和蕭藝閑扯幾句便打發了他們出去,蕭藝自然高興和郡主獨處,拉著郡主去了她的院子里玩。 公主夫婦看著兩人一歡快一僵直的背影,相視一笑無奈的搖搖頭。小輩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蕭藝和郡主一道出了華清院的門,路上便開始旁敲側擊問起蘭玉樹來。 郡主想到方才出宮時她問宋詞清的事兒,不知為何心下慌亂起來。 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郡主只是稍顯平淡的說起他,不像平時有許多溢美之詞。又說蘭玉樹明兒要和他們一起去跑馬,他長在江南,馬術不是很好,讓蕭藝多帶帶他。 蕭藝一聽又高興起來,心想蘭玉樹會讀書又如何,書呆子一個。比起讀書人,郡主明顯更喜歡習武之人,他能和寶寶一起縱馬當歌,蘭玉樹能干嘛呀! 這么一想,蕭藝心思又活絡起來,想著明日一定要露一手給蘭玉樹瞧瞧,倒是不排斥他跟著他們去跑馬了。 蕭藝在郡主的繁花塢呆了一下午,晚上在華清院用過晚膳后才回了他在公主府常住的松間閣。 平安喜樂攢了滿肚子話要和蕭藝說,見蕭藝終于閑了下來,兩人便你推我搡擠到蕭藝跟前來表功。 “殿下呀,您可不能把那木雕娃娃送給宋六姑娘,要不然郡主該生氣了。” 蕭藝不太明白:“寶寶為什么要生氣?” 平安一拍手,急道:“您以前只給親近之人雕刻,郡主是得的最多的,您如今要送給宋六姑娘,她當然會不高興了。而且今兒出宮時郡主問您更喜歡高陽縣主還是更喜歡宋六姑娘,她這是吃醋呢,她想問的其實是您更喜歡她還是宋六姑娘!” 蕭藝一臉茫然:“那還用問,我自然更喜歡寶寶的,沒人能跟她比。” 喜樂要被這兩人急死,一把推開平安擠到蕭藝跟前來說話:“殿下呀,您看到蘭玉樹是什么心情,郡主聽您說宋六姑娘就是什么心情,如果郡主送她親手制作的禮物給蘭玉樹,您會不會生氣?” 蕭藝這下反應過來了,眉峰一挑:“那不行!他怎么配拿寶寶親手做的東西!” 喜樂一拍手:“那不就結了!您不喜歡郡主和蘭玉樹走得太近,郡主肯定也不喜歡您和宋六姑娘走的近,殿下您想娶郡主,可得擺出態度來,只對郡主一個女子好,其他的適齡女子,除了姓蕭的,您都得遠著點。雖說宋六姑娘是您的表妹,可她和高陽縣主可不一樣,你要懂避嫌!” 蕭藝在心里細細品味,覺的有道理,蕭蓁是堂妹,自家人,郡主從不介意他和蕭蓁玩,就像他也不介意郡主和林琛林瑞玩。但是表兄妹就不一樣了,能成親的,他若是和宋六好,寶寶去找別的表哥怎么辦? “我知道了,以后不找六表妹玩了。可是我都答應送她一個木雕娃娃了,我都做好了,怎么能不送呢?” 喜樂鬼點子最多:“這有什么,奴才給您去外頭買一個,送到鎮國公府去,宋六姑娘還能知道那不是您親自動手雕刻的嗎?您再去郡主面前表個態,說您最喜歡她,說您以后只給她一個人雕刻,郡主保管高興。” 蕭藝被喜樂說的心頭蕩漾,弄明白了郡主白日里生氣的原因,蕭藝只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郡主跟前去表明心意。 第二日一早,蕭藝洗漱過后就要往郡主屋里鉆,郡主還未洗漱好,自然不能讓蕭藝進去。蕭藝略帶失落的坐在郡主待客的小花廳里,想著果然及笄之后就是大姑娘了,處處要避嫌,忒煩人。 郡主梳妝打扮好便和蕭藝一起去了華清院用早膳,路上蕭藝把心里打了無數遍的腹稿念出來給郡主聽。 蕭藝情真意切的告白之語,都是些郡主聽慣了的陳詞濫調,郡主沒什么心跳如鼓的感覺,但喜悅之情不少。郡主不由想自己是不是個虛榮女人,明明她對蕭藝沒有男女之情,卻喜歡蕭藝只愛她一個。 郡主不想破壞今日游玩的心情,怕他鬧起來,便沒直接拒絕他,只敷衍幾句,很快到了華清院,蕭藝便閉口不提了。 蘭玉樹和公主夫婦已經在膳廳坐著了,就等郡主和蕭藝了。因著今兒要跑馬,郡主三人都是穿著騎裝,天氣還有些冷,郡主自然穿她最愛的大紅色,脖子處還圍了一圈白狐貍毛領,頭上束了個金冠,所有頭發都挽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小巧的耳朵。 蘭玉樹還是頭回見郡主這般英姿,不免有些呆了。 蕭藝見蘭玉樹盯著郡主看,心里惱怒的不行,大步跨上前擋到郡主跟前,一雙桃花眼里似要噴火,死盯著蘭玉樹。 蘭玉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收回了視線,向蕭藝行禮。 蕭藝今兒也穿了身大紅色的騎裝,更襯得他盛麗絕艷。他向來喜歡和郡主穿情侶裝,如今兩人這一身大紅站在一起,確實給人一種金童玉女的既視感。 相比這兩人的艷麗張揚,蘭玉樹便含蓄多了,只著了身月白色的騎裝,頭上束個簡單銀冠,用一條白色發帶挽著,真真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和蕭藝一紅一白,一明艷一溫潤,都是風姿卓絕的人物。郡主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腦海里頓時涌現出一副她左擁右抱的情景來。 郡主打了個冷戰,搖搖頭揮去腦子里的不良思想,見蕭藝和蘭玉樹之間氣氛微妙,郡主忙站到他們中間打圓場:“都是朋友,以后咱們私下里只論交情,不論君臣,回回行禮也忒沒意思了,還怎么玩兒呀!” 郡主不喜歡對別人行禮,也不喜歡看別人行禮,尤其蘭玉樹這么個神仙般的人物,卑躬屈膝的模樣,郡主看了都不忍。 蕭藝雖不忿郡主對蘭玉樹的維護,到底也不能當眾下郡主的面子,只得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句。 郡主無奈蕭藝的小孩脾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對蘭玉樹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蘭玉樹回以一個釋然的微笑。 公主對三個年輕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只作不知,一味地勸他們多吃些,又叮囑郡主注意安全,兩年沒摸騎射怕是手生了。蕭藝拍著胸脯保證會保護好郡主,公主略帶寵溺地笑著應了。 早膳后稍坐一會兒,三人便出了門,在公主府大門處與林瑞匯合,又繞道去了壽王府接蕭蓁,一行人鮮衣怒馬往城外而去。 陳楓這兩年在軍營和蕭藝同吃同住,兩人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平日有什么活動都會叫上對方,蕭藝去跑馬,他自然也參與,早早便在城外侯著了,見到郡主一行人來,各自打了招呼,便撒了蹄子狂奔。 郡主近兩年沒摸過騎射,確實有些生疏了,不過往日基礎強硬,走了一陣便找到了感覺,撒歡的奔起來。倒是長在江南水鄉的蘭玉樹,文秀有余英偉不足,在騎射方面也只限于跑得動射得出,要說什么技術那是真沒有,因此很快就和這些天之驕子們拉開了距離。 郡主作為此處唯一和蘭玉樹熟識的人,自然不會只顧著自己快活,見蘭玉樹落下來,她便也慢下來了,和蘭玉樹并駕齊驅。 蘭玉樹有些羞愧:“我技不如人,倒連累師妹了,你不必管我,和他們一道玩吧,我看看風景也好。” 蘭玉樹如此善解人意,郡主更不能丟下他:“那怎么行,平日里我便沒時間陪你,難得帶你出來玩,怎么能只顧著自己,他們都是些人來瘋的,咱們不必管他們,我也好些時候沒看過京郊的風景了,咱們走慢些。” 蘭玉樹心底里還是高興郡主留下來陪他,兩人一路笑語。 蕭藝見郡主慢下來陪蘭玉樹,又打翻了醋壇子,也慢了下來擠到郡主身邊,和蘭玉樹兩人夾著郡主前行。 蕭蓁見他們幾個人都慢了下來,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緣由,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慢了下來與郡主他們統一步伐。如此一來,便只陳楓和林瑞兩個沒心肝的奔的歡實。 幾人跑了一段路,陳楓和林瑞在他們以前常去的林子里的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郡主他們稍后趕到,把馬牽到溪邊喝水。幾人找了塊干凈地方,自有下人鋪了墊子上來,幾位大爺便圍坐在一圈說話。 陳楓也是個話嘮,一行人里就他還沒聽郡主講過江南的事情,因此幾人一坐下來,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這問那。 郡主幼時也常出入太師府,和陳楓也玩的來,便著重挑了福建水師說,那是陳家的軍隊。 陳楓果然聽得心頭激蕩,只恨不得立刻趕去沿海殺倭寇水匪,可比呆在閑的發霉的軍畿大營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