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扶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要毀約、總統寵妻太高調、修煉從斗破蒼穹開始、權少貪歡:撩婚99天、愛在明月夜、溫情總裁,學長寵妻太高調、此生,我偏不嫁你!、早安,冷傲老公、千金歸來:帝少,請小心、刁蠻萌妻:總裁大人惹不起
郡主的豪華雙駕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行駛著,車廂里,郡主正安慰淚眼漣漣的林雅清。 “何必為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氣壞了自個兒,打擊敵人最好的法子,便是活的比她們更好,你這般憔悴,她們不定怎么幸災樂禍呢!” “我何嘗不懂這個,只是到底意難平,都是林家的女兒,他們怎么就那樣偏心雅彤呢!” 林家這事讓郡主想到了幼時她還姓林的那段日子,林四老爺何嘗不是把兩個庶出的捧在手心里,把尊貴的郡主扔在一邊,郡主那時再世為人都有些不忿,更何況林雅清只是個十幾歲的姑娘。 “人與人之間講究個緣法,有親生骨rou視若無物的,也有養父母待孩子視如己處的。他們不喜歡你,不是你不好,只是緣法不合罷了,你還有我們這些好朋友呢。” 林雅清緊握著郡主得手:“還好有你,若不然,我怕要去陪我娘了。”若真讓她給那人做妾,她真能一根繩子吊死。 郡主忙安撫她:“胡說什么!再苦也不能有那種心思,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爹是不在意的,你娘生你受了多少苦,你就這樣作賤自己?” 林雅清微垂眼簾道:“當時確有過那種心思,如今脫了苦海,自然息了。” 郡主又再開解了她幾句,見她精神不濟,便止了話頭:“你好生歇著吧,這事有我。” 林雅清終于放下了心,安睡過去了。 那廂林侍郎在衙門里收到了家中仆人的報信,知道郡主干預了這事,把林雅清帶走了,心里大呼失策。這兩年郡主常住宮里,和林雅清便淡了往來,他們以為郡主不會為她出頭,才敢把讓林雅清頂包,誰知郡主這樣護短。 林侍郎向衙門請了假,匆忙回家備了許多禮品去公主府,林雅清吃過藥睡下了,郡主接見了他。 “林大人來我府上做甚?” 林侍郎面有愧色:“微臣是來接小女回家的,微臣在衙門里聽說了今日之事,羞愧異常,特來請罪,還請郡主把小女交還微臣,微臣日后定加倍補償她。” 郡主冷笑道:“讓你帶回去?你家那幾個女人都是能吃人的,本郡主今兒要晚去一步,接到的還不知是活人還是尸體呢!林侍郎似乎也一直是贊成她們的做法吧,” “這……微臣也是母命難為,但絕沒有送小女做妾的意思,這幾日正和劉家談判呢,我林家的女兒,怎么為妾呢。” 郡主鄙視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把事情推給老娘了,不過看在他為林雅清爭取正妻地位的份上,郡主便先原諒他一次。 “雅清jiejie是不可能嫁入劉家的,劉家如果咬著不放,便讓你那庶女去頂吧,本來就是她搞出來的事!另外,雅清jiejie的親事我會讓皇后娘娘給她尋訪,皇上給她賜婚,林大人準備好嫁妝便可。對了,雅清jiejie生母的嫁妝還在林家吧,交給雅清jiejie保管吧,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也該學著打理嫁妝了,本郡主可是從小就管著自己的莊子鋪子的。” 郡主在兩任帝王身邊浸yin多年,上位者的姿態學了十成十,林侍郎竟有些壓迫感,只能諾諾稱是。 郡主和林侍郎說清之后便譴了他回去,至于林雅清,以身子不爽為由在公主府調理一陣子,最起碼也得等劉家的事過了才會回去。 林侍郎回家后便把小曹氏母女叫來罵了一頓,并要求曹氏把林雅清生母的嫁妝清理出來,等林雅清回來便交給她保管。 這可踩了曹氏的尾巴,蘇氏的嫁妝本就不甚豐厚,這些年被她們用的差不多了,現在拿什么交給林雅清。 林侍郎也知道這事,只不過這個時代崇尚孝道,老娘拉扯他長大不容易,這些年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在林雅清靠山強勢,他也不敢得罪。 “娘,您先找找,能找出來多少是多少,少了的我補上,雅清回來時務必完整無缺的交給她。若不然,郡主在皇上跟前告兒子的狀,兒子怕是官職都保不住了。” 曹氏聽了這話唬得不行,她就這么一個兒子,可不能出事,忙說把東西找出來,少了的她自己補,用不著兒子花錢。林侍郎感念母親慈心,和母親又說了幾句軟話才離去,他還要去處理劉家之事呢。 曹氏待兒子走后,又把小曹氏母女叫來罵了一頓:“你們拿的蘇氏的嫁妝,都還回來,我會拿著嫁妝單子比對,少了什么便拿銀子來抵。” 蘇氏的嫁妝被曹氏把持著,大頭都是曹氏拿了,小曹氏母女也得了些,如今要清算,曹氏卻把事情都推到了小曹氏母女身上。沒辦法,侄女和孫女怎么比得上兒子呢,她也不想委屈自個兒,只能讓小曹氏母女吃虧了,再說這些年林侍郎私底下貼補了小曹氏不少,她私房厚著呢。 林雅彤卻是鬧騰起來:“那些都是我的,憑什么給她呀,我不給!” 曹氏順手就抄了桌上一個蘋果砸下去:“閉嘴,沒羞沒臊的小娼婦,害家里攤上這么些事,若是劉家不妥協,甭管做妾還是為婢都要把你送過去!” 曹氏市井出身,罵起人來很是難聽,林雅彤當場便紅了眼眶。小曹氏知道自家姑母的性子,最厭人家跟她硬碰,而且眼下表哥厭棄了她們母女,必須抱緊了曹氏這樽大佛才行。便按下了激動的林雅彤,誠惶誠恐的向曹氏道了歉,把嫁妝之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曹氏才放了她們回去。 林雅彤出了門便忍不住哭出聲來:“為什么要答應,那都是我的,憑什么給林雅清,我不要嫁到劉家去!” 小曹氏好生安撫她,這人來人往的,有什么話也得回自個屋里說呀。 曹氏聽了丫鬟說林雅彤在屋外哭鬧,眼里掩不住的厭惡,想到當初小曹氏沒經過她的同意便爬上了兒子的床,如今林雅彤做出這等事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由后悔起當初讓小曹氏進門,現在來害她兒子,完全忘了自己當年和蘇氏打擂臺把小曹氏接進來打的什么主意。 林雅清在公主府修養,郡主進宮找了皇上,把這事跟他一說,也就是求道賜婚圣旨的意思,這點小事,皇帝當然不會拒絕。 有了皇帝的加持,郡主腰桿便硬了,林雅清明年就及笄了,訂親之事迫在眉睫,之前在林侍郎跟前說的請皇后尋摸人選也就是說說,她可不放心把這事交給皇后。 郡主問了林雅清的意思,女孩子家談到自己的親事總是害羞的,只說要家里人口簡單,為人上進有擔當便好,其他的不求。郡主想著春闈在即,有許多貧寒舉子進京趕考,不如趁著開考前挑一支潛力股,若是榜下捉婿,可就輪不到林雅清了。 只是郡主自己都是未嫁少女,不可能拋頭露面幫林雅清尋摸親事,得知林雅清的外祖母很疼她,便去了蘇府一趟。 蘇府如今只是京中的末等小官家族,林雅清的幾個舅舅都無甚出息,對林雅清也無甚親情,蘇老夫人倒是很疼愛林雅清,可她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太太,兒子兒媳都不貼心,就是知道林雅清在林家受搓磨,又能如何呢。 蘇老夫人只生了林雅清之母一個孩子,現在蘇家的幾個老爺都是庶出,對蘇老夫人就是面子情,若不是老夫人還有點私房,又有孝道壓著,只怕更加不堪。就是這樣,平日里老夫人接了林雅清來住幾日,幾個兒媳孫媳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話里話外的擠兌老太太有好東西不給孫子孫女,專給外人,林雅清也知道外祖母處境艱難,便少來了,只時常通信。這次的事卻沒有告訴蘇家,老人家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健朗,若是受了刺激,還不定如何呢,而她那些名義上的舅舅,頂多就是來林家訛點錢,哪會管她的死活呢。 這次郡主來訪,著實讓蘇家震驚了一把,對于他們來說,郡主可是云端上的人物,屈尊來他們家,可不個個巴結奉承著嘛。 郡主并不管她們,關上了房門和老夫人說了許久的私密話,飯也沒用,留下許多禮品便離去了。 蘇老夫人無視子媳們貪婪的目光,讓人將郡主送來的東西收進了私庫里。蘇家幾個老爺夫人在心里暗罵老不死的,不過老家伙竟然還能搭上郡主,還有幾分價值嘛,那便再忍她幾天。 蘇老夫人年紀大了,郡主并沒有勞動她給林雅清相看,這事還得落在林雅清繼母身上,老夫人只是走個監督的意思。 彭氏收到郡主的帖子,心里極是惶恐,難道郡主知道她苛待林雅清,給她出氣來了? 彭氏滿心忐忑走進了公主府,郡主也不同她廢話:“雅清jiejie的婚事交給你如何,嫁妝不用你出,你只需cao持便好,聽說你兒子準備從科舉出仕,你若把這事辦好了,以后我可以拉他一把。” 彭氏簡直難以相信,這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會輪到自己?反應過來后便是忙不迭的謝恩:“可以可以,郡主放心,臣婦一定給清姐兒找個如意郎君。” 郡主說了林雅清的擇偶標準和她的想法,讓彭氏先在本次春闈的舉子中挑人,最好是京城人士,挑好了要給蘇老夫人和她過目。春闈在即,時間是有些趕了,剛出國孝要定親的人家也不少,彭氏確實有些壓力,不過和自己兒子的前程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彭氏一一應下。 末了郡主又道:“雅清jiejie身子好后便會回林家,我要你保證她在內宅不受搓磨,做得到嗎?” 劉家之事已經揭過了,他們得知郡主摻和進來,哪里還敢再硬碰,向林家訛了幾千兩銀子,把帕子贖回去了,并保證封口。小曹氏母女也被禁了足,林雅清回去之后就能接手生母的嫁妝,再找個好夫家,也能脫離這個火坑了。 有了林妙玨的前車之鑒,郡主不會再做送佛送到西的事,林家為林雅清找的夫婿她不會過問,如果林雅清覺的好,她給添點嫁妝送個圣旨也就是了。 郡主在家里呆了幾天就回了宮里,林雅清還留在公主府調養,公主對她很好,郡主也不怕她會胡思亂想。倒是郡主為了這些瑣事忙了好幾天,再不進宮去幫皇帝干活又得受白眼了。 卻說那邊彭氏受了郡主囑托幫林雅清找夫家,把眼睛瞄準了今科舉子,出門參加了幾個宴會,打探了些消息,又詢問了自家老爺的意見,便定下了幾個人選。拿去給蘇老夫人過目,蘇老夫人著心腹去打探了一番,也覺可行,便讓彭氏去和那些人家交涉。 林雅清看了彭氏送來的畫像,都是長相周正的,只人品卻是彭氏一面之詞,著實不敢太過相信,便虛應著說仔細看看,夜里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水珠也為自家姑娘著急呢:“姑娘何不請郡主幫忙,她常在外頭走動,人脈也廣些,知道的總比咱們多。” 林雅清呵斥住她:“思齊很忙,咱們怎能事事勞煩她,作為朋友,她這次幫我是情分,不幫我也是本分,我總不能就賴上她了,再說她比我還小兩歲呢,這些事情哪里是她管的。” 水珠本還想說請公主幫幫忙,自家姑娘身份不高,老爺夫人也不看重她,有公主府靠著,對方也看重她些,卻被姑娘呵斥了一番,心里委屈的不行。 林雅清也知水珠一心為她著想,后悔方才的話說重了,從手上褪了個鐲子給她:“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咱們不能靠別人靠慣了,成了蛀蟲,可就惹人嫌了,還是要自己立起來才好。嫁到哪家沒點糟心事呢,只要我有嫁妝有兒子,總能活下去的。” 水珠長嘆了一口氣,自家姑娘怎么就這么命苦呢!不過若是郡主在這兒,該是挺欣慰的,這個朋友沒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