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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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收到京城來信后在家里耽擱了兩日,王妃收拾行裝安排府中事宜,云王則交代地方政務,將事情都安排好才動身。 啟程那日府中眾人都來相送,云王幾個庶出的孩子面上都沒什么喜色,云王每年進京都帶王妃和世子,眾人都習慣了,也沒什么話說,偏今年連蕭藝都帶上了,一個傻子,在府里連庶子都比不上的,竟然也能跟著上京,他們怎么不氣。后來有人打聽到是郡主在王爺跟前鬧騰,王爺才松了口,大家就把主意打到了郡主身上。蕭茗讓自己一母同胞的meimei蕭蕊去找郡主,讓郡主也帶他們上京。郡主對蕭蕊本就沒什么好感,一個庶女,眼睛長到天上去了,總在郡主跟前擺出主人家的姿態來,好似郡主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話里話外的擠兌她拿王府的東西,如今有事相求又來哄騙她,好似她是傻子,也不打聽打聽康悅郡主早慧的名頭。 郡主自然是不答應的,拒絕的理由非常直接:“每年過年幾位舅舅都是帶嫡出子女去的,吳王舅舅沒有嫡子,每年都只帶安陽表姐去呢。再說我們此行很急,若是帶了你和茗表哥,那其他的兄弟姐妹也要帶去,這樣多人腳程可不就要慢了,外公讓舅舅盡快進京呢!”蕭蕊立刻就不高興了:“說來說去就是瞧不起我們是庶出的了,找這樣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不幫就算了!”蕭蕊氣呼呼的走了,郡主身為一個現代人,自然不喜歡妾室庶出,但自己親娘就是庶出,云王也是庶出,郡主傻了才會說這話,蕭蕊走了她也懶的解釋,跟這種沒腦子的人說這么多做什么。 辭別之時郡主也沒什么傷感,離家近三月,她早已歸心似箭,對這些名義上的表兄弟姐妹也無甚好感,最喜歡的蕭藝和她一起,郡主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秦茹和花影同郡主一道回京,唯一遺憾的是陳華幾個還沒找到,他們是在城門口分開的,可能就是賣到了附近的大戶人家,大戶人家買了奴仆進府一般都會給他們改名字,云王派去的人也不好找,郡主心頭一絲沮喪也不好表現出來。云王不是兒女情長之人,隨意叮囑幾句便出發了,一家子妾室庶出在原地目送他們離去。 一路上郡主很是歡喜,離京時有多傷心,現在就有多開懷。時值深秋,早晨有些寒氣,上午卻是風輕云淡,碧空如洗,時常有大雁成群結隊飛過,路邊樹木光禿禿的只零星幾片葉子,想起某位詩人說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古人誠不欺她。郡主不愿悶在馬車里,嚷著要騎馬,云王只得把她放到自己身前坐著,蕭藝也坐了一匹小馬,讓馬奴在前頭牽著。郡主心情歡快,想到前世看的某部電視劇,郡主歡快的歌兒唱起來:“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蝴蝶兒忙呀蜜蜂也忙~~”郡主聲音清脆如銀鈴,音也都在調上,聽著還是很舒心的,云王問她:“這是什么曲子,倒是悅耳。”郡主答道:“我在宮里時聽小宮女唱的,說是她家鄉的童謠,沒正經名兒,我覺著好聽就跟著唱了。”云王又道:“說什么蝴蝶兒蜜蜂的,如今是深秋,哪來的這些,你這歌兒可不應景。”郡主音里帶笑:“不過是湊個趣兒,這歌是唱春天的,只要我心情好,天天都是春天。”這話倒是有道理,郡主人小,卻常常不經意間說些令人深思的話,云王倒是挺喜歡和她說話。 郡主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向大家提了個問題:“什么東西有三個頭,四只手,八條腿,一條尾巴呢?”這倒是把大家難住了,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這不是怪物嘛!郡主卻說這東西大家都見過,大伙兒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云王懷疑根本就沒答案,就是郡主胡亂諏的,郡主堅持說有答案,云王把問題傳到后頭去,王妃也說不知道,最后還是世子繳械:“meimei快告訴我們吧,我們再如何也猜不出來的!”郡主只讓他們看地上,所有人都往地上看,依舊沒看到什么,云王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答案是兩個人坐在馬上的影子,就像咱們倆。”郡主狗腿地恭維:“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云王被她哄的心情愉悅,把她梳得精致整齊的包包頭揉亂。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路程倒也走的快,他們走的官道,中午在路邊包了一家小餐館,碗筷都是自備的,廚子他們也帶了,只借用店家的廚房和食材,吃完了就上路,晚上住的驛站。 與此同時,云王因為護送康悅郡主提前進京的消息也傳到了其他幾位藩王的耳朵里,諸王暗恨讓云王搶了先,怎么康悅郡主就偏偏流落到了云州,怎么就沒到自己的封地上呢,云王提前一個多月進京,必要做些拉幫結派討好媚上之事,還好皇帝一向不喜云王。這般想著,幾人都稍放了心,卻還是寫了信進京給自己的母妃系臣,務必盯緊了云王。 云王一行人走了十二天才到京城,路上下了雨不好走,又顧忌到車隊中有婦孺,這樣涼的天氣怕著涼,在驛站里停了一日,十一月十九才進京城。 寧國公主自從收到了云州來信,知道了女兒平安的消息,心中重燃希望,身體也漸漸好轉,后來又收到女兒親筆書信,更是思女如狂,琢磨著這幾日云王該進京了,從十三日起,便每日乘車到城門口張望。終于十九這日,城外遠遠的駛來一隊人馬,隊首的旗幟上寫著個端正的“云”字,公主立刻濕了眼眶,令車夫駕車迎上去。 到得雙方相會處,跟車的下人早上前報上了家門,郡主聽得娘親來接,立刻打開車簾欲跳下去,隨車的仆婦忙接住她,將她從車上抱下來。郡主一著地便朝前飛奔而去,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回了家,郡主無法壓抑心中喜悅。那廂公主也下了車,瞧見飛奔而來的小小身影,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顧不得貴女儀態也奔過去接女兒,兩人在中途相碰,郡主如一只迅猛的小豹子差點把公主撞倒,還好有身邊仆婦護持。 公主緊緊抱住女兒,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先哭一陣,郡主也是心中悲愴,偎在母親懷里痛哭。出門在外才知家有多好,前世是獨生女也沒有這般戀家,果然身子成了孩子,心靈也變得脆弱,這般眷戀母親的懷抱。 云王一家旁觀了一陣子,待公主母女漸漸止了哭,云王妃才上前勸慰:“meimei快莫哭了,母女重逢乃是喜事,快別傷心了!”寧國公主卻是忽然對云王夫婦下跪磕了個頭:“皇兄皇嫂救女之恩小妹無以為報,日后若有用得上小妹之處,小妹定當結草銜環。”云王夫婦忙扶公主起來:“皇妹說的哪里話,珂姐兒是我外甥女,見她落難我焉有不救之禮,何談報答。”雙方互相謙虛了幾番,云王又向公主介紹了蕭藝,公主也震驚這男童殊色,解下腰間環佩給他做見面禮,撫撫他的臉頰贊他生的好,蕭藝則老老實實叫了聲姑姑。 雙方見面后隊伍也該動身了,公主帶著女兒回了自己的車上。剛才在外頭要和云王夫婦應酬,如今只有母女二人,公主方細細端詳起女兒來。只見郡主離京時的包子臉瘦成了瓜子臉,圓滾滾的小肚子也癟了下去,公主忍不住又淚意上涌:“我的寶寶,娘可想死你了!”公主抱著女兒親了又親,“這些日子苦壞了你吧,瞧你瘦成這樣,都怪娘不好,娘就不該讓你離了娘身邊的。”瞧著公主梨花帶雨的面龐,弱柳扶風的身姿,郡主也是心疼,公主又何嘗不是瘦了呢,女兒不在身邊,公主娘定然是茶飯不思的。郡主也親了親公主的臉頰:“娘,寶寶回來了,以后再也不離開您了!娘,我好想您。”公主哽咽說道:“娘也想你,每天都想。”公主蹭了蹭女兒發頂,“走了這樣久,累了吧,娘抱著你睡一會兒。”母親的懷抱是孩子最溫暖的搖籃,云王妃也常抱她,郡主卻對她沒什么親昵,在母親懷里蹭了蹭,原是沒什么睡意的,此時被nongnong的母愛包圍著,倒是入了夢鄉。 公主直接帶著女兒入宮,得知女兒還帶了幾個人回來,也沒召見她們,只讓人送秦茹回家,將花影和云王送的魯菜廚子以及郡主的兩大車東西送去公主府,云王一家則先回京城的王府整頓一番再入宮面圣。郡主原也睡的不沉,進了宮處處有太監的公鴨嗓叫喚,郡主便醒了,見了皇帝又是一陣痛哭,公主和皇帝是郡主最親近的人,離別多日家人重逢總是煽情的。皇帝也是喉間哽咽,人老了總是多情,換了年輕時也是位鐵血帝王,如今倒開始貪戀溫情。 皇帝問郡主失蹤期間的事,郡主報喜不報憂,只說伙食不好,旁的倒不多說,皇帝瞧著郡主的尖下巴極是心疼,直說要讓郡主在宮里長住好好補補。 云王一家進宮來請安,皇帝宣了他們進來,對云王卻沒什么好臉色:“寶寶在你那兒也呆了快一月了,怎么還是這樣瘦,你們沒給她補補嗎?聽說寶寶到了云州還是自己去找你的,寶寶失蹤之事你事先也是得了消息的,竟一點苗頭沒發現?若是寶寶沒找著你,豈不是要在那地方待一輩子!”這話也不全是遷怒,郡主失蹤之事傳遍了各大州縣,郡主到了云州云王卻不知道,只能說明云王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皇帝生氣也可以理解。 云王忙跪下請罪,對這事卻不多加辯解,他確有失察之嫌,郡主這段日子和云王處得不錯,見此情狀忙向皇帝說情:“外公,這事怎么能怪舅舅呢,我在京里失蹤了您不也沒找著嘛,是那人販子太狡猾了,不管怎樣我回來了就好。至于說我瘦了,我在云王府住的幾天卻是養回了些,只是在路上奔波食欲不振又瘦回去了,如今回了家我定會好好吃飯,將瘦了的rou都吃回來。”這話將皇帝逗笑了,想想外孫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拐走,簡直就是皇帝的恥辱,郡主失蹤這段日子皇帝一直沒放松對京城人販子的清查,救出了不少良家兒童,人販子窩點也被剿得所剩無幾,當初抓郡主的拐子可能也被滅了。 皇帝看在外孫女的面上也就沒跟云王計較,這個兒子太冷血,皇帝打心底里不喜歡他。郡主將蕭藝拉到皇帝跟前介紹:“外公,這是云王舅舅的嫡次子蕭藝,君子六藝的藝,阿藝是不是長的很好看!他人也很好哦!”還不待皇帝回應她,郡主又拉著蕭藝道:“阿藝,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外公你爺爺,快叫啊,有見面禮的!”郡主一路上都跟蕭藝念叨皇帝是多慈祥的老人,還教蕭藝叫皇帝爺爺,在她看來,叫爺爺比祖父親昵,就像她叫外公比外祖父親昵。蕭藝只覺眼前嚴肅的老人和郡主口中慈祥的爺爺不是同一個,不過郡主都開口了,蕭藝也就靦腆的叫了聲爺爺,皇帝贊了句生的不錯,讓萬福貴去取了個硯臺給他,皇帝的貼身物品可不是好得的,不是所有人都有郡主的殊榮。 云王一家進宮請安皇帝也沒留他們用飯,郡主看了也有些難受,在她看來皇帝是慈祥的長輩,云王是冷硬的男兒,怎么這父子兩個就這樣不對頭呢,看云王落魄出宮,她都有些不忍。這事傳到后宮,幾大巨頭都放了心,皇帝果然極不